唐人的餐桌 第999節
“普安公主被炮彈直接命中,化為齏粉?!?/br> “竇國公府邸烈火熊熊,府中殘余人等想要脫逃,大門卻怎么都打不開,最后活活被大火燒死,云侯,某家就想問一句,為何火巡鋪的人不但不救火,反而用水車給左鄰右舍房頂澆水所為何意?” “還有,我阿史那一族中雖然有叛亂的,不過,那些叛賊已經盡數被剿滅,為何這一次但凡是阿史那一族的府邸,都會遭到炮擊? 云侯,如今爾為長安留守,需要給我等一個解釋?!?/br> 云初回頭瞅著一臉憤怒的銀青光祿大夫史仁基道:“爾父史大奈,爾兄史仁表,一為太原元從、西府舊臣,一為公主駙馬都尉,都算得上是國之重臣,陛下心腹。 這一次普安公主府能被火炮夷為平地,竇國公府更是被炮擊引起滔天大火造成滅門慘事?!?/br> 你我都明白這是誰干的。 陛下那邊不可能有錯,因此,你要多從自己身上找找毛病,看看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然后去陛下那里請罪,你覺得我做的對嗎?” 史仁基雙目幾乎要噴出火焰來,面對云初卻毫無辦法,因為,云初說的話一點都沒有錯,皇帝不能有錯,有錯的只能是他們。 在把史仁基說的啞口無言之后,云初有對武承嗣兄弟道:“這個道理同樣適合你們,挨炮之后,如果陛下不提此事,你們兄弟就該徹底的忘記此事?!?/br> 說罷,又抬手逗弄一下武承嗣懷中嬰兒的小手道:“別把他母親的死因告訴他?!?/br> 武承嗣慘笑道:“武氏族人不算,滿堂賓客不下百人……” 云初瞅著拴在孩子脖子上自己送的無事牌道:“我警告過你們的?!?/br> 武承嗣哽咽道:“我以為不止于此?!?/br> 云初像是對武氏兄弟說,又像是對身邊的所有人說。 “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沒有誰是重要到不可缺少的,不要太驕傲,也不要太自以為是,從你們違背陛下意愿,進入第二作坊急沖沖的去看,去研究,去鑄造火炮開始,你們的眼中就已經沒有了陛下的存在。 你們眼中沒有陛下,不顧陛下三令五申還要覬覦火炮,那么,今天,陛下不告而取你們的性命,誰都不要覺得冤枉?!?/br> 這非常的公平。 今天,估計大家也不敢回府邸居住,那就在縣衙將就一天,等火炮撤離長安之后,你們再回家,如果本侯預料不差的話,炮擊結束,就預示著火炮泄密之事也就結束了?!?/br> 說完話,云初看時辰不早了,該他下班了,就離開了萬年縣縣衙,騎著烏騅馬帶著殷二虎準備回家。 路過長安驛站的時候,發現驛站已經徹底的成了一堆廢墟,那里有不少的火巡鋪大將跟不良人正在廢墟中搜尋可能活著的人。 不過,在搜尋人群里看到了幾個百騎司的人,云初就認為今天,那些不良人以及火巡鋪的人不可能找到生還者。 于是,他就來到廢墟前招呼一個不良帥過來道:“若是發現驛站官吏雜役有活著的,就讓他活下來?!?/br> 不良帥輕聲道:“縣尊,咱們的人早跑了?!?/br> 云初詫異的道:“他們知曉驛站會被炮轟?” 不良帥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自從百騎司的人出現在驛站附近之后,驛丞就給八成的伙計放假了,等城南那邊的宅子被炮轟之后,驛丞就帶著省下的伙計跑了?!?/br> 云初聽不良帥這么說,就對湊過來的百騎司的密探道:“仔細搜尋,不得放走一個?!?/br> 回到家里,肥九早就準備好了洗澡水,澡堂子里還放了新鮮的瓜果跟溫熱的茶水。 云初跳進水池子在水里潛伏很久之后,才冒出頭大口喘氣,與此同時,旁邊的水池子里也同時冒出一顆人頭。 云初取過毛巾纏在腰里,對臉上全是水漬的太平道:“你實在是太放肆了?!?/br> 太平仰著自己粉嘟嘟的小臉看著云初道:“小鳥兒總擔心我看上云瑾,他不知道的是,我看上的人只有君侯?!?/br> 清凌凌的水波根本就遮蓋不住太平白皙的身體,在水波瀲滟中,她并不豐滿的身體因為光線折射的緣故,比平日里大了不少。 這是一個清楚知曉自己長處在那里的女人,因為胸小,她就趴著,因為常年騎馬,臀部豐盈,她就刻意的半露出水面,自己制造的波浪拍擊著臀部,讓云初覺得非常的變態。 “你知我知就好……” 太平將自己白皙的身體緩緩抬起,半跪在水池中咬著紅唇仰望著云初。 第一九九章 簡單,有效的就是好的 云初探手將赤裸的太平從水里撈出來,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放在浴池邊上的矮塌上,媚眼如絲的太平嬌羞的遮掩住自己的羞處,咬著嘴唇輕聲道:“妾初試人倫,郎君憐惜……” 云初也不是面無表情,其實還是有一些嫌棄的意味在里面。 在太平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中,他用太平身下的巨大毛巾,把她裹成了一個大大的襁褓,因為太平比嬰兒大的多,腿太長,這個襁褓就被云初裹成了蠟燭包。 據說,從小用這樣的襁褓包住孩子,孩子的腿能長的比較直。 云初仔細的用帶子將太平下半身纏繞著綁好,最后在腰胸位置上用帶子綁了兩個漂亮的蝴蝶結。 “你比思思強多了,那孩子從小就傻,有時候尿了,拉了,也不吭聲,直到打開襁褓才知曉她又給我找了不少的事情。 相比之下,云錦就比思思好,只要身上不舒服了,就開始哼唧,然后就會放聲大哭,沒辦法,我只好把她洗干凈,再綁起來。 論起來,就屬你這個孩子最讓人頭疼,都這么大了,還跟長輩開這樣的玩笑。 我知道,你這一次是嚇壞了,想要找長輩幫你求情,嚎哭著上門就是了,難道我還能眼看著不管?好了,下次不準這么調皮?!?/br> 安頓好孩子,云初就再一次一頭扎進水池里,繼續洗澡。 等他再一次從水里抬起頭的時候,綁在蠟燭包里的太平就消失了。 旁邊的水池里躺著一個臉被油鍋炸的亂七八糟的家伙。 云初抹一把臉上的水漬瞅著肥九道:“怎么如此的沒用?” 肥九將頭靠在水池邊道:“我再厲害也做不到一人打人家五十個,而且人家身上就甲,手里有弩?!?/br> 云初輕聲道:“你能活著就很不容易了?!?/br> 肥九同樣小聲道:“我好像聽到了太平公主的聲音,就是她說的話,讓我活下來了,君侯,剛才很兇險嗎?” 云初點點頭道:“皇后對我下毒手了?!?/br> 肥九還在等云初繼續說下文呢,云初卻躺在水池里不作聲了。 于是,肥九就水淋淋的從池子里爬出來出去了。 誰都知道云初只有一個老婆,一些調查過云初的強力人士甚至知曉,云初目前只有虞修容一個女人,在女色方面,云初在大唐稱之為楷模都不為過。 像云初這樣一個位高權重,心思縝密的人,豈能是太平這樣一只小雛鳥能色誘的了的。 這些年,很多很多專門琢磨過云初的人,在云初的生活中以虞修容,公孫為摹本,給他安排了很多女人,可惜,不論這樣的女子是以什么方式出現在云初面前的,最后,都被云初無視了。 因此,讓太平來色誘云初這個事情從根本上就不成立。 所以,云初認為,人家只需要讓太平以裸體的方式出現在云初面前目的就已經達成了。 至于他們想要達成的目的,在于離間。 離間自古以來就是被陰謀家們經常使用的計謀,而且從成功率上來看很不錯,這個計謀一旦開始實施,耗費少不說,還往往能收到奇效。 躺在水池里的云初挪開覆蓋在臉上的毛巾,微微嘆口氣,他覺得,不出一日事件,皇帝李治必然會知曉,他的愛女太平曾經赤身裸體的跟云初在一個澡堂子里相處過一段時間。 大唐社會男女風氣帶著胡人之風,尤其是皇家,對于男女之事看的很開,大唐的公主們一度都是yin亂的代名詞。 太平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風流名聲,就是跟她的姑姑或者姑奶奶們學的。 李治不在乎太平有多少個面首,但是,面首唯獨不能是云初。 說到這里,就確實有些誅心了,太平目前來看依舊是一個處子之身,能讓太平心甘情愿去執行色誘任務的人,只能是皇后。 而且,皇后還可以非常的肯定,太平除過暴露身體之外,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想到這里,即便是強大如云初,也生出幾分疲憊來。 自古以來,只有人心難測。 太平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宮女抬著來到一個屋子里,等把她放到一張很大的床上,一個老嬤嬤就親自解開了太平的襁褓。 光溜溜的太平毫無顧忌地躺在那張大毛巾上對那個老嬤嬤道:“我不美嗎?” 老嬤嬤一邊給太平穿褻衣,一邊道:“公主自然是美的?!?/br> 太平惱怒地道:“既然我很美,他看我為何像是在看嬰兒?” 老嬤嬤笑道:“因為那個人覺得他是你的長輩?!?/br> 太平想了一會點點頭道:“是這樣的,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長輩,這一次就算我對不起他了?!?/br> 老嬤嬤笑著點點頭道:“此事還要保密?!?/br> 太平有些無奈地在床上翻滾一圈嘀咕道:“能給我留幾個嗎?” 老嬤嬤搖頭道:“美少年,總是會有的,而公主最喜歡的薛紹跟武攸暨不是沒有帶去嗎?” 太平趴在床上,將自己的臉貼在大毛巾上,兩條瑩白如玉的小腿彎曲幾乎壓到她的臀部,似乎沒有聽到老嬤嬤的話。 “公主乃是龍子鳳孫,萬萬不可為區區情欲所惑?!?/br> 太平自言自語的道:“有些人終究是不一樣的?!?/br> 老嬤嬤嘆口氣道:“公主殿下若是日后想要如同皇后一般權傾天下,在公主眼中,天下人就該是一樣的,不應該有不一樣的人存在?!?/br> 太平聞言轉過頭瞅著老嬤嬤道:“母后也喜歡云初是吧?” 老嬤嬤搖頭道:“無稽之談?!?/br> 太平哈哈笑道:“如果母親不是對云初有情,云初雖然很難殺,卻不是殺不死,二十年下來怎么都有殺他的機會?!?/br> 老嬤嬤見太平笑得天真,也就不再搭話了,如果云初真的那么好殺,皇后早就下手了,這跟喜歡不喜歡云初一點關系都沒有,只跟形勢有關。 太平從床上坐起來,轉頭看一下窗外的小花園,突然對老嬤嬤道:“我想讓春嬤嬤來伺候我?!?/br> 老嬤嬤面不改色的道:“怎么,老奴比不得春那個笨蛋?” 太平幽幽的道:“我喜歡身邊人都是笨蛋?!?/br> 云初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萬年縣縣衙。 縣衙已經成了難民營,孩子哭,婦人叫喚,男子的呵斥聲不絕于耳。 在火炮的威脅下,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人,并沒有表現的比黔首們更加的優雅。 萬年縣縣衙的大門口,就擺著六門火炮,每個火炮跟前,都站著四個人,一個舉火把,一個守著炮彈,一個拿著拖把,還有一個人腰里插著一排長短不一的火炮引信,手中卻拿著一面小旗子。 百騎司長安大都督和春安坐在一張椅子上,身后的披風幾乎把椅子給遮蓋住了,像是在那里蹲著馬步,非常的怪異。 云初才來到火炮跟前,和春就揮動了手中的小旗子,火炮跟前的百騎司就開始忙碌了。 云初跳下戰馬,對和春道:“別逼著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揍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