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她安排演出時,擺著手神神秘秘道:反正你們是一個人,不算換人啦。 可觀眾不買賬。 這不是掛羊頭賣狗rou嘛! 就是啊,用息心的熱度捧名不見經傳的新人。 盡歡是不是瘋了,難得有息心這么一個影響力大潛力無限的新秀,放著她不培養,反而讓新人吸她的血? 能不能退票。 在一片唱衰聲中,帷幕拉開,她背對著觀眾席,一頭淺色的長發披散而下,如璨金的水面。 相比于普通觀看席的仰視視角,貴賓觀看席,可以以平視的視角清晰地將舞臺納入眼底。 此時,邵景四人就坐在這里,頗為意外地看向舞臺。 望岫? 鐘嘉樹打趣似的對費鴻光道,你女神沒通知你嗎? 費鴻光放松地靠著椅背,聞言只是笑笑。 一雙悠悠的下垂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舞臺上那個戴著面具的窈窕背影,想象著面具后那張熟悉的臉,頗感新奇。 尤其一想到這個秘密只有他一人知道,一種隱秘的愉悅和竊喜便油然而生。 邵景嗤笑一聲,抓緊機會嘲笑道:人家鴻光是看自己女神,陸之昂你看那么認真干什么?你不會是喜歡上人望岫了吧,你想撬好兄弟墻角啊? 幸災樂禍、挑撥是非的話音剛落,他就一僵,冷不丁想起自己的破事,心虛的目光從鐘嘉樹身上一掠而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陸之昂不耐地瞥了眼小肚雞腸的邵景。 當誰都和你一樣陰暗么。 本是隨口的反擊,卻沒想到邵景更是被戳中死xue一般跳腳起來。 鐘嘉樹笑著看這倆人掐貓逗狗地打鬧,忽而眸光一轉,落在神情怡然自得的費鴻光身上。 不對勁。 按照鐘嘉樹對費鴻光的了解,他這種表面花花公子看似不在意女伴,但真正動心起來,占有欲是極強的,必定是不容許任何人覬覦他的心上人的怎么現在全然不在乎陸之昂投射在望岫身上的目光呢? 若是費鴻光知道鐘嘉樹心中所想,必然會予以嗤笑。 當然不在意了! 畢竟陸之昂和厭靈可是親姐弟啊! 費鴻光迷之堅信:盡管陸之昂不知道望岫就是厭靈,但姐弟倆一定存在某種深入、神秘而微妙的血緣聯系。所以陸之昂才會在不知道望岫真實身份時,就不由自主對她多加關注。 只能說,還好費鴻光不知道,沒有被陸之昂多加關注的息心,其實也是厭靈。 若是他知道這點,這個邏輯無法自洽的論點將不攻自破。 音樂一響,臺下不滿的竊竊私語便是一頓。 只因這配樂不是旁的,正是息心的清聲吟唱。哪怕是提前的錄音,亦是有著穿越電子設備與時空的輕靈與悠遠,那打動人心的魔力并未衰減多少。 有人恍惚間想起,紅姐在節目開場前的致歉:息心因嗓音不適不能演唱,但能跳舞不過她給大家準備了一份小驚喜哦~ 原來這份驚喜竟然是息心創作的樂曲的demo版。 驚喜一重接著一重。 隨著清啞的女聲的導入,聚光燈下,那道倩影宛若精靈一般靈動地舒展纖長的手臂,好似天使似的圣潔地收攏,脊背上的蝴蝶骨宛若折斷的翅。 哪怕是在偌大的舞臺上獨舞,也不顯得空蕩突兀,反而有種杳無人煙的孤寂與空茫,更加切合主題了。 一舞結束,偌大的會場安靜得宛如身處天國。等到帷幕落下,觀眾才紛紛回神,掌聲雷動。 當真是如夢初醒。 現在,沒人再嚷嚷著退 銥誮 票了,只有意猶未盡的惋惜:怎么就只有一場表演啊。 可以預見,此后,望岫將一戰成名,一躍成為盡歡新崛起的搖錢樹。并且在大多數觀眾的眼中,她和息心不會是你死我亡、互相爭奪資源的競爭關系,而更偏向一種合作共贏的狀態。 貴賓室內。 久久的沉默。 鐘嘉樹神情恍惚一瞬。 他向來對各種文藝作品敬謝不敏、欣賞不來的,可今日她的舞蹈忽而令他腦海劃過過往的種種,好似真的隨著她的演繹,完成了一場前世今生之旅。 等回來神來時,漸漸落下的帷幕下,那道立在舞臺上的倩影逐漸和昨日午后,那道在陽光下起舞的身影逐漸重合 宛若轉動的鑰匙輕叩開一道鎖。 咔噠一聲。 那些被他忽略的蛛絲馬跡一一浮現。 費鴻光古怪的言行舉止、所謂的綁架案與形跡可疑的舞女、莊梟的移情別戀 鐘嘉樹知道了。 貴族學院27 太精彩了!這場演出實在是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