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這樣想著,她用微涼的手指抵上他過火的唇,毫不意外地被那滑膩的唇舌卷入悶熱潮濕的口腔。 她并不掙扎,反而用手指壓上他狡猾的舌,繼而分開手指,夾住他的舌。 這種鮮少暴露出來的軟肋被人掌握,鐘嘉樹忽而陷入一股奇異的平靜。 因為嘴巴無法閉合,沒過一會,便有分泌的透明津液如銀色小蛇般,從嘴角滑落。與之相呼應的是他水汪汪的眼眸。 他堪稱乖巧地任她壓在他身上,在他的口腔內胡作非為。 該說不愧是他么。 這種時候,白皙的 璍 面頰上反而升起一抹迷醉似的緋紅,微瞇的雙眼、抬起的下巴、殷紅的唇舌、袒露的脖頸種種跡象都表明 他爽了。 薄薄的布料之外。 費鴻光打圓場道:這里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么多,應該是什么東西掉在地上了,好啦,你們別打了,走啦 他長臂一伸,一邊撈一個,把鬧脾氣的倆人推了出去。 等到門重新合上,黑暗與安靜再次降臨。 厭靈并未起身,只抽出手指,仍舊審視地望著他。遲鈍如她,也察覺到了鐘嘉樹的不對勁。 你今天怎么了? 鐘嘉樹的喉結滾動,眼睫顫了顫。 在她如今這般全然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時刻,終于緩緩卸下了緊張的、面對未知恐懼的防備。 很不安。 他嗓音低低道:很擔心你會死掉。 像哥哥那樣死掉。 變成一灘失去神經活性的rou塊集合。然后變得灰白、變得僵硬。 厭靈偏了偏頭,將仍有些濕潤地指尖點上他的眉心。 人都會死掉。 她的手指向下,劃過他高挺的鼻梁。 但沒關系,如果今生種下了因,來生就會結出果。 那微涼的指尖點上他的唇,似乎真的種下了什么。 不知為何,這毫無說服力的、唯心主義的話語,竟然奇跡般的安撫到了鐘嘉樹。 他緩緩放松了身體,腦海中繁多的螢火蟲收斂了翅膀,安靜地伏在神經的枝丫上。 好。 middot; 兩人離開之后,打理了好一會才能見人。 比如遮掩住頸側的吻痕,比如換下沾染灰塵的制服,好在有備用校服。 費鴻光似乎差距到了什么,略有深意的眸光一掠而過,緊接著,勾起唇角發出邀約: 要一起出去兜風嗎? 不出他們所料,厭靈毫不留情地拒絕了跟他們同行出游的邀請,徑自收拾書包回去了。 厭靈最近在準備望岫周末在盡歡的演出,這是望岫第一次在大舞臺亮相,還是盡歡這樣高曝光的舞臺。 對于厭靈來說,盡歡的演出比校慶日的演出重要得多,自然要更費心一點。 很快到了周末。 厭靈沒花多大心思就擺脫了陸家的管束,被莊梟開車接去盡歡。 紅姐已然摩拳擦掌,要給望岫來一個完美的亮相,令她成為新的搖錢樹。 我都不敢想象,要是他們知道善歌的息心和善舞的望岫是同一個人,該有多么轟動了! 厭靈目不斜視,仍由紅姐在她臉上撲粉,只意味不明地低聲道: 快了。 就快到揭露身份的那一天了。 紅姐沒聽到她的低聲呢喃。一拍腦門: 哦對了。 她拿出一大堆禮盒禮袋,這些都是大少爺送給你不對,是送給息心的。 說著,她朝厭靈擠了擠眼睛,有夠癡情哦。 厭靈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就放在這里吧。 紅姐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不錯,就要以這種心態毫不在意地把這些所謂的追求者當做玩物! 厭靈: 她倒不會把他們當做玩物,只會把他們當做無數的普通觀眾中的一個。 這一場,厭靈的舞蹈主題是前世今生。 盡管望岫在網絡上有了一定的熱度,但在現實中各大舞臺上的影響力還不夠。今日就是她從虛擬走向現實的節點一般的戰役。 為了今天,厭靈做了不少準備,特意把頭發染淺,就是為了貼合今天這個有些夢幻的主題。 此時,帷幕還未拉開,臺下還有觀眾不滿的竊竊私語聲因為望岫替代了原本息心的演出時段。 不少觀眾都是沖著息心的歌喉來的,臨到演出突然通知說換人了,任誰都不會樂意。 當然,紅姐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