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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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早年,聽聞,謝家二郎,聰穎端方,博學多識?!毙』实鄣穆曇舸蛑?,他絞盡腦汁夸了謝歲兩句,而后認真道:“朕年幼,尚缺一位侍講,明日起,你便來文德殿,候著罷?!?/br> 小皇帝扭過頭去,“你是,罪臣,是朕開恩,崇政殿說書,再不可高了?!?/br> 謝歲垂眼,俯身,再叩首,“謝陛下恩典?!?/br> 小皇帝嗯了一聲,這次讓謝歲起來了。本該讓人回去準備準備,他卻坐在位置上動了動身,艱難強調道:“大丈夫,切不可,沉迷情愛。你與裴卿新婚燕爾,但也不可,荒廢朝政?!?/br> 謝歲:“………” “王爺他如今尚在昏迷?!彼滩蛔娬{道,“還未醒?!?/br> 小皇帝:“哦?!?/br> 他頓了頓,又問道:“這些折子,都是你批的?” 謝歲遲疑的點點頭。 小皇帝眼睛稍微一亮,又克制的咳嗽一聲,他看了看天色,坐直了一點,沉聲道:“愛卿,今日來的,湊巧,朕恰好,有幾樣不懂,不若同朕,講解講解?!?/br> 謝歲看著桌案上的奏折,沉默片刻,默默上前,翻開一本折子,在小皇帝期待的目光中,開始講解。 暮色四合。 謝歲坐著青蓬馬車回來。教小皇帝要比裴珩難的多,李盈畢竟年幼,當年又沒有系統的學過東西,如今朝野本就亂著,更別說找講師教他了。 他今日從早上說到晚上,除卻用膳的兩次,基本沒有歇息,嗓子都講啞了?;馗畷r用了兩盞涼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不知為何又偷偷從主臥窗臺前走過,這次窗戶沒開,關的很緊。 唯有上頭的囍字,極為紅艷。 不知裴珩幾時才能重新上朝。 謝歲嘆了口氣,慢悠悠走了。 窗格后,裴珩坐在搖椅上,舉著書,眼角余光看著那道淺淡的人影離開,良心逐漸不安。 他最近聽暗衛報告。謝歲已經好幾日故意從窗戶路過,還有幾次趁著他睡覺,趴在窗臺邊偷看他,邊看邊笑。 握著書卷的手指緊了緊,裴珩有點不知所措。 上次明明已經明確告訴謝歲,自己不會愛他。他都有白月光了,怎么還偷偷喜歡他,正確來說,不應該心如死灰嗎? 這么天天瞅來瞅去,可憐巴巴,倒讓他像個負心漢似的。 不行,不能讓謝歲再暗戀下去! 彎愛直是沒有結果的! 第36章 裴珩病中無事,絞盡腦汁,想出了許多種讓人生厭的方法,好用以摧毀謝歲對他的愛慕之心。 不過不等他實施,卻忽然發現自己根本碰不到謝歲的人影。每日他醒時,謝歲已經去宮里給小皇帝講課了,等他晚上耐不住睡覺時,人還沒回來,如此三日又三日,謝歲再沒有從他窗口路過。 “他一個從七品,有這么忙嗎?”丟掉手里的書,裴珩翻來覆去,“李盈那小子有這么蠢笨?教起來這么艱難?” 窗戶外的暗衛回答不了裴珩的問題,只能默默縮頭,蹲在陰影里默不作聲。 其實倒不是李盈蠢笨,而是朝政太多,加之春闈將近,而且裴珩如今“昏迷不醒”,內閣那邊因為裴珩之前一頓cao作,幾乎停擺。 謝歲這幾日除卻每日給小皇帝講課外,還要教他如何處理政務,熟悉六部,同時按照他從前對那幾個朝臣的性格了解,教小皇帝如何與那些朝臣相處。 只是李盈東西學進去了,策論,包括奏折也分析的有理有據,但是上朝時依舊一言不發,一到面見朝臣就卡殼,應該說是,一個房間里,只要出現了第二個人,他就開始說話停頓,額頭冒汗,不住喝茶,手指蜷縮,像只豎起全部尖刺的小刺猬。 但只要將李盈一個人留在大殿,小皇帝的聲音和狀態又會恢復正常,讀書時也不會三四字一卡頓,像個小結巴了。 謝歲坐在崇政殿的大門外,聽著里頭逐漸順暢的背書聲,眉頭緊皺。 他從小到大身邊接觸的人都挺外放,就算偶爾遇到內向的,也不會自閉成這個樣子,頂天了也就是像傅郁離那個德行的,別人說話,他不搭理。不過那是他太清高,李盈則完全不一樣,小時候他便不喜歡說話,那個時候有太子,謝歲只當這小孩是害羞,現在來看,完全不是那樣。 若是持續下去,李盈確實不太適合當皇帝。連基礎的溝通都成問題,更別提鎮壓群臣,發號施令了。也難怪原文中裴珩會野心漸生,后來敢直接造反。 謝歲長舒一口氣,覺得有些疲憊。 他揉了揉眉心,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崇政殿。 其實這段時間他辦事算不上舒坦。雖然他是皇帝親自下令安排的官位,職位也不大,但是他身上終究沾了一層“攝政王側妃”的身份。 如今的翰林院雖然沒幾個人,但留下的基本都是些老頭。個個清高倨傲,對他這個不靠科舉,靠后門進來的“男寵”之流嗤之以鼻,不屑與他為伍。 不過謝歲這幾年白眼看多了,對于那些人的冷嘲熱諷,全都一笑置之,不當一回事。有時興致上來了,還會特地放低姿態,沖著那幾位大學士伏低做小。 他禮數周到,為人謙遜,政務也全都處理的盡善盡美,還會在下雨天撐著拐杖給行動不便的上司撐傘,自己淋濕了半邊也毫不在意。衙門里就他去的最早,走的最晚,打扮也樸素,十九歲的少年郎,滿指都是傷痕,寫久了便會手抖,他便尋了寬布,將手指同筆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