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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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據他所知,甘家那位二公子和宋此洲一樣從文不從商,所以她也許并沒有把他和甘家牽扯在一起,關系好也正常。 所以,他能問的依然是,你和甘家二公子關系好到住他家去,是什么意思……可他有什么立場問這句話。 蕭津渡深嘆口氣,丟開手機在臥室床上。 蕭家曾祖母的喪事事宜在農歷正月尾全部結束。 二月的最后一天,蕭津渡啟程飛了紐約。 第二天落地恰是周末。 蕭津渡驅車剛出門一會兒,就在路上看到一輛車里坐著個熟悉的身影,旗袍外搭著溫柔的白色大衣。 開車的是一個男人,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和甘銜清的特征吻合。 車子去了曼哈頓的一個商超。 蕭津渡本來是想驅車到紐約中央公園找她的,沒想在路上就碰見了,見這場面,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居然還尾隨那輛車去了商超。 在地庫彼此下了車他才發現車上不止他們倆,甘銜清還從后排牽出一個小男孩兒, 周末熱鬧的商超里,那“一家三口”推著一個大號購物車,說說笑笑地買東西。 蕭津渡靜靜看著那一幕,感覺自己表面平靜心里已經瘋了,那姓藍的也瘋了,甘銜清都有小孩兒了,她去當人后媽???? 一個沖動,他拿出手機就撥了個微信視頻過去。 甘望舒哪好意思當著二哥的面和男人視頻。 她掛了。 蕭津渡的質問一下子就砸了過來:“你掛我視頻?” “……”她問,“怎么了?” “……”反了反了,真的反了,氣死他了。 蕭津渡舉起手機對著他們的畫面就拍了個照片,發過去:“一家三口挺幸福啊?!?/br> “……” 甘望舒吃驚看著照片,回過神就抬頭四處看,又跟二哥說她去找找自己要用的沐浴露,話落轉身順著照片拍攝的角度穿過附近的一條通道找下去。 在一個拐角處,余光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猛然回頭。 蕭津渡慵懶斜靠在貨架上,冷眼看她。 她驚喜地跑過去:“你來美國了?你怎么不跟我說呀?!?/br> 蕭津渡:“一會兒就回去,訂好機票了,我看你不需要我?!?/br> “……” 甘望舒下意識解釋,“那個,那個是甘家的……” “我知道,別跟我解釋?!?/br> “……” 她那可憐樣,眼里掛著一絲水光,眉心小小鎖著,蕭津渡又恨自己沒骨氣又恨自己語氣重。 “你跟甘家的二公子住一塊,你怎么回事???還說什么表哥?!彼欀紗?。 “我其實把他當親哥?!?/br> “……” 她默默解釋,“他沒參與甘家的事務,他人很好,所以哪怕甘家我如今想脫離了但是他,我依然有聯系?!?/br> “所以你就住他家去,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你要當人后媽???” “……”她唇角深深抽了抽,這什么驚天誤會,“不是的,你誤會了,他有女朋友,昨天大家還一起吃飯了,只是嫂子去出差了今天?!?/br> “……” 蕭津渡的臉色一剎那暴雨轉晴,“那你還去人家家里住?!?/br> 她輕咳下,解釋:“我跟他熟,他大我很多,從小帶我長大的。我不好意思真去你那里嘛?!?/br> “吃我多少飯了跟我不好意思,你可真會氣我?!?/br> “……”她粲然甜笑,“你真的為我來的嗎?” “不是?!彼ら_頭。 甘望舒抿抿唇,呢喃:“不是就好了,但我感覺你是,早知道,那天就不該接你那個視頻了?!?/br> 蕭津渡回頭。 她眼眶已經飄紅了,但還是對著他笑:“我以為因為你曾祖母的事,你不會來了。下次你不要來了,你再來我也不見你了?!?/br> 蕭津渡揶揄:“真的?” “嗯?!?/br> 他一笑,“傻瓜,我回老家你也管?!?/br> “……” “算了那這次要好好珍惜珍惜,你晚上來找我?!?/br> 甘望舒有點不自在地偷瞄二哥的方向:“可是,我晚上要在家里吃飯。你也不早點告訴我?!?/br> “我都覺得你瘋了我也要瘋了還告訴你?!?/br> “……” “你吃完飯來?!?/br> “去你家里做什么?” “你說呢?” “……”她不懂呀。 蕭津渡默默道:“你來了今晚不要走了,望舒?!?/br> “啊,”她困惑,“我在那兒干嘛?我去去就走了?!?/br> “晚上下雨?!?/br> “那我們明天見?!?/br> “不行!我千里迢迢來你好意思讓我明天見!” “……”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在甘望舒默默點頭的時候,蕭津渡終于咧嘴一笑。 “晚上見,我們家還沒瘋的望舒寶寶。我這心情啊,終于舒暢了?!?/br> “……” 第38章 做客被扣下留宿。 甘望舒手機進來了二哥的消息, 問她跑到哪里去了。 她匆匆瞄了眼,甚至不敢給蕭津渡看備注,完了就抬眸對他說:“他們在找我。你是住在阿姆斯特丹大道200號那個公寓嗎?” “嗯?!?/br> “那晚上見?!?/br> “嗯?!?/br> 她開心地揮揮手跑了。 蕭津渡轉過彎在她來的那條通道站著, 遠遠看著那一家三口推著車往前走。 裹著一襲白衣的小姑娘在人群中邊走邊回頭,偷偷對他笑。 他不自知地眼角眉梢已經吊得老高。 購物車里漸漸堆滿零食蛋糕和水果,甘望舒想起第一次和蕭津渡見面, 他們和小媽去超市,他買什么東西都會說買多點, meimei要吃。 就連去菜市場忘記給她買了, 他也要額外點個外賣給她把吃的安排上。 不知何時起她總會在被家人愛著時想起他, 想起他也對她非常非常好,是此生除了小媽二哥之外,唯一對她那么好的人,而且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親戚關系。 有時候她也想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好, 也不知是他本身好還是單獨對她好。 他好像本身也不是那么純良的…… 她笑了笑。 “怎么了?”甘銜清問她,“你剛剛沒有找到你要的沐浴露?” “……”甘望舒匆匆找借口,“我忽然想起來, 還有一瓶新的沒拆呢, 就回來了?!?/br> “好?!?/br> 一家三口推著已經溢出的購物車回去結賬。 回家后甘銜清在一層廚房料理晚上一家人要吃的烤rou, 甘望舒幫不上忙, 她在二哥身邊就是小孩子狀態,他什么也不讓她做。 閑來無事在露臺看看裊裊婉約的夕陽, 她想起了蕭津渡晚上讓她過去的事兒。 去了他肯定會問之前她為什么不開心的。 但決定要那個公司的事, 她還沒開始實施, 也不知道能不能如她所愿。 琢磨了約莫有十分鐘, 甘望舒將之前早早就擬好的請辭信發送到了甘氏集團董事長郵箱去,而原本組織好拿來說服父親同意她離職的話, 在一刻鐘后甘興業來電的前面那段時間里,已經讓她換了一套說辭。 甘興業這幾日每天都會到公司去,今天周末也到公司加班了。忽然收到內部郵件提醒,看到來自甘望舒,又看到“辭呈”二字,他一愣。 看完內容,他立刻給甘望舒去了電話。 “你怎么回事,望舒?” 冬天的時間仿佛打了折,落日一眨眼之間已經被灰紫色的濃郁暮色取代。 曼哈頓的萬家燈火在城區如棋盤展開,絲絲縷縷縱橫交錯到極目之處的世界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