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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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過了六七日,鄧如蘊新改進的藥就有了初步的成果。 她淘汰了效用平平的,將那效果好的,仔仔細細翻看了幾遍秀娘他們記錄下來的病例。 原本秀娘和長星識字都不多,鎮里人也沒有幾個識字的,但滕越來了以后,把親兵里識字的挑了出來給鄧如蘊幫忙,滕簫也加入了進去。 她還偷偷跟鄧如蘊說,“嫂子,我突然發現識字這事么,還是有些用處的?!?/br> 鄧如蘊好笑得不行,倒也沒糾正她的稱呼,只笑問她。 “那要不,簫姐兒還是留在府里讀書?” “要不得,要不得!” 滕簫驚怕連連擺手,但手里的毛筆墨汁一甩,竟甩了路過的滕越一身,有一滴甚至掛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男人朝著meimei轉頭瞪了過來,但又在目光觸及鄧如蘊的時候,微微抿唇低了頭。 還是玲瑯帶著大福過來給眾人送紙張,才把這一瞬的奇怪氛圍打破了去。 滕簫趕緊拉了玲瑯火速逃離了現場,鄧如蘊還想問下被殃及一身墨汁的某人,要不要先擦一下鼻梁上的那滴。 可她還沒開口,他就已經道,“我去那邊清洗一下?!?/br> 說著垂眸從旁離開了去,他莫名地沉默,一連幾日皆是這般。 但晚間鄧如蘊說自己不用人守夜,讓他回到親兵的院落安穩去睡,他又不肯,只一味霸占著外祖母曬太陽的竹榻。 有一日他忘了搬出來,外祖母站在院子里,看著樹下的空蕩,怎么都想不起來,“這兒是不是,少了什么東西?” 他這才臉色微紅,連忙把外祖母的竹榻搬出來。 但到了晚間還是要搬回她房里去。 他奇奇怪怪,鄧如蘊卻也沒有閑暇管他。 這會試藥有了初步的成效,她立時提筆寫了封信,把調整的藥方同試藥的各種結果,一并寫了下來,厚厚寫了好幾頁。 滕越來的時候,見她寫的認真,給她倒了杯茶端過去的時候,才開口問了一句。 “這是給誰寫的信?” 寫這么多頁,那得是什么重要的人? 鄧如蘊沒抬頭,只回了他。 “是給白六爺?!?/br> 誰? 滕越端茶碗的手頓了頓。 可他在京城可是欠了白六一個巨大的人情,這人情大到他這輩子恐怕都還不清了,眼下聽見蘊娘說這封厚厚的信是給白六的,他可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滕越xiele氣地悶坐在她身后。 她根本沒有察覺,還在繼續寫信。 滕越只能看著她寫,寫了些什么,他也不好意思去細究,只能默默看著她又寫了兩頁,終于把筆放了下來。 鄧如蘊小心地把紙頁上的墨跡吹干,正想著不知道竹黃什么時候能回來,不然她就得回西安把信送去西安城的白府里。 她正想著,有人突然在她身后開了口。 “你把信給我吧,我找人替你給他送去?!?/br> 這一句雖然冷不丁冒出來,但悶聲悶氣地像是藏在云層深處的悶雷。 鄧如蘊轉頭瞧這人,她都不曉得他在她身后坐了多久,但這個人愿意幫她送信,她眨著眼問了一句,“真可以嗎?” 這問法多少透著些不太相信的意涵,滕越雙唇都抿成了一條長線。 他默了一下才開口,“那當然?!?/br> 好像受了點委屈又不敢辯解,只仍舊神色沉落地問她。 “還有旁的東西要給他嗎?” 鄧如蘊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把做出來的成藥,給白春甫送去兩盒。 男人見唯有成藥,倒也松了口氣。 “那我讓人這就送去,等到他回了信再折回來,這樣快一些?!?/br> 有人能專門送信,鄧如蘊簡直不敢想那得多有效率。 她特特看了男人一眼。 “那多謝滕將軍?!?/br> 這話一出,滕越心都墜去了崖底。 原本叫“將軍”都夠生疏了,如今她連姓都叫上了。這還和孔將軍、沈將軍、王將軍有什么區別? 他突然意識到孟昭叫那莽廝“王莽”,這是多么親昵的稱謂。 但自己在蘊娘這里,只是個“滕將軍”... ... 他想讓她別這么叫,卻也不敢迫使她一點半分,只得默默地朝著她一直看去。 他就這么一直看她,直把鄧如蘊看得渾身上下都不得勁,她才清咳一聲道。 “那麻煩你?!?/br> 不是什么疏遠的稱謂,是“你”。 滕越這才覺得墜入崖底的心又提上來些許。 他也不敢從她那里要更多了,拿起她封好的信,捏了捏,走了。 ... ... 這樣送信確實快,半月的工夫,信從京城回來,鄧如蘊的試藥更有了明顯的進展。 鄧如蘊原本對于自己的新方子,哪怕有了初步療效,也不敢直接投放到廣闊的病人群里去。有些藥理醫理方面的東西,她但凡不太確定的,都在上一封厚厚的信里問了白春甫的意思。 白春甫也給她回了一封長信,厚厚一沓寫滿的信紙,只把某人看得臉色都黑了。 不過他在信里把鄧如蘊的不確定之處,全部一一做了解答,他甚至還讓太醫院的朋友幫著看著這成藥,都道若是可以在試藥中持續生效,完全可以大量鋪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