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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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徽和沈言星也趕了過來,滕越咬牙只說了一句,“我要帶她回趟家”,徑直拉著手里這個騙子就往自家府邸而去。 王府的熱鬧在蒼駒的蹄聲里倏忽遠去,滕家尚在修繕之中,今日因著慶功宴也沒什么人。 安靜無聲的正房中。 鄧如蘊被他放下,腳下發軟,站都站不住。 他到了這個時候,反而壓著東奔西突的驚疑之氣,耐著性子將房中的燈火,一盞一盞全部點亮,直到整間房燈火通明,鄧如蘊在他點燃的高燈燭火之下,連腳下的影子都消無不見。 他才端著一盞燈,走到她身前來。 燈火將兩人之間的最后一點昏暗驅散,滕越看到燈光把等身前人的臉龐照得透徹,他緩緩開口。 “蘊娘,你跟我說實話,你口中的那個人到底姓什么名什么,在哪個所哪個營?” 他緊盯著她。 “他... ...到底是誰?” 通明的火光照得鄧如蘊幾乎睜不開眼,她哪里還敢扯謊圓謊,她甚至不敢開口,連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她將嘴巴緊抿,一副誓不吐出“那個人”半個字的勢頭。 滕越見她不說,什么都不肯說,慢慢點了點頭。 “好,你不說是吧,那我來說?!?/br> 鄧如蘊驚疑地向他看去,看見他又發現了一只蠟燭,用手里的小燈將蠟燭點燃,房中更亮了。 他道,“王復響說他在我身邊見過你,我不知道為何我沒見過,但蘊娘你來給我解釋解釋,你為何會偷偷在我營中?” 他問過來,鄧如蘊沒法解釋,他又開了口。 “你說那個人那幾年里陪你長大,所以你忘不掉他,可你說的那幾年我算了算,恰也是我在金州的那幾年?!?/br> “而我問你那個人是誰,他叫什么名字,他是哪個營的兵,你不肯說,還將我堵了回來?!?/br> 他在高燈明火下盯著她的眼睛。 “到底是不肯說,還是根本不敢說?!” 滕越彼時聽見她說,她和那人一起長大,陪他一起射箭練功,他們兩人相知相許,最是情深義重,心意相通。 他想他從未見過她,便沒懷疑過她這話的真與假。 可是如此情深義重的兩個人,為何那人就這么一走了之,獨留她在原地,甚至連她落入困境都不曾回來,多年再無聯系。 他向她問過去,“... ...是不是那個人從未曉得過你的心意,他根本無從知道,更無從回應?” 鄧如蘊緊抿著唇不敢開口,她已然后悔那日,為何把謊話說得逼真,把太多太多不該說的話,說到了他臉前。 她強迫自己不要作任何表態,卻禁不住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波光。 而滕越則想起了,他那晚聽到她說她喜歡旁人,失魂落魄地去找了涓姨。 他問涓姨是不是真的有這么一個人,他還是懷疑她又騙了他。 涓姨回應的神色沒有說謊,可那天,涓姨的目光卻一直定在他身上... ... 他看著身前的人,看見她努力將嘴巴閉成河蚌,但露出的半邊眼眸里,眼中水光不住閃動,她似乎想要將這些水光收回,但他一步上前,他的步子落在她眼里,震顫得那水珠叮咚滑落了下來。 滕越抬手抹掉她的眼淚,他問她。 “你跟我說實話,只能說實話。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 ...我?”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他未曾發覺的時候,在那些年他只顧著熬打自己、立下軍功,以便為父兄報仇的時候,有一個小姑娘曾在他身后,默默地陪過他數不清的日夜。 他把人抱在了懷里,他低頭看住她的眼睛。 “是我,是不是?” 鄧如蘊連連搖頭,“不是,不是... ...” 滕越卻又想起了他在金州見過的一簍箭,他還曾以為,那都是“那個人”的箭。 但今日,他忽的道。 “是與不是,你說了也不算。不若我讓人回趟金州,把那簍箭拿過來,看看上面到底刻著誰的名字,好不好?” 鄧如蘊早已把箭的事情拋在了腦后,他忽然提及,她身形都顫了一顫。 滕越直把她所有的神色盡數看在眼中,這一刻,她的慌亂顫動落在他眼底,他一把將人抱起,徑直抱到了高高的案臺上。 “就是我,那個人就是我... ...” 他用鼻梁抵在她鼻翼上,想咬又舍不得地貼在她唇邊。 “鄧如蘊,你怎么能如此會騙人?你就看著我,被你耍的團團亂轉,你高興是不是?” 他氣怒地問她,“你就高興是不是?!”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會說謊的騙子? 一個謊話又一個謊話,如果今天沒有王復響酒后吐真言,她還想騙他到什么時候?! 他說不上此刻到底是欣喜多一些還是惱怒更占上風,他只覺自己已經被她磨得理智近乎失去。 他只見她還繃著嘴巴死活不肯開口,再也忍不住地咬在了她耳朵上。 “為什么... ...為什么騙人?是不是慣會說謊,一日不說就難受?!又或是折磨我,你就好受,還是... ...”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抬頭,看到了她還欲遮掩的發紅的眼睛。 他心口突然驚跳。 還是... ...娘讓她如此?! 第76章 房中的燈火亮如白晝, 幾乎將男人眼底泛出的赤紅血絲都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