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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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遙遙向那些藥材看過去,幽幽嘆了口氣。 “我想你就這么走了,哪怕留下了那和離書,滕越只怕也不會認的?!?/br> 他不能認下這場與蘊娘的和離,就不可能再去娶章家的姑娘,那么這和離又有什么意義呢? 林老夫人沉吟了一番,道。 “你再多留幾日吧,我想與其只給他這封和離書,不若你當著他的面,親自開口同他說,也好斷了他的念想?!?/br> 就算是斷不了這念想,之后鄧如蘊再一走了之,對他而言有跡可循,也不會太過難以接受,反復去糾纏蘊娘,鬧得蘊娘的日子也不好過。 縱然他最初還不愿,但天長日久也就認了。 林老夫人看向鄧如蘊。 “蘊娘覺得這般行嗎?” 墻角有蟲吱呀鳴響了一聲,刺刺闖進人耳朵里。 鄧如蘊心口倏然一緊。 第64章 陜西鞏昌, 秦州衛。 滕越站在衛指揮使給他下榻的庭院里,聽著院墻外面的吵嚷聲,如同氣浪一樣, 一浪接著一浪地越過院墻涌進來。 他吩咐了人手下去,“咱們的人不要動手, 只暗中瞧著, 別讓那周杭出了事就行?!?/br> 周杭, 大理寺右少卿,大太監洪晉剛提拔起來的心腹,從京城千里遙遙來到陜西, 專為將大太監清理軍屯之策推下去的人。 那位九千歲大太監所為清理屯田, 以充盈國庫,實則推行下去, 大太監自己手下黨羽的田產他們不會動,宗親貴人占的田畝他們也動不了,反而本就吃不飽飯的各地軍戶,成了增加賦稅的對象。 就好比這秦州衛下的田畝,有相當一部分在秦王府手里, 滕越細查之下,發現朱霆廣那硯山王府就占了不少,而朱霆廣與其父兄貪得無厭得很, 還在繼續侵占周邊軍田,繼續擴張, 只最近就有增加的不少, 甚至給相鄰的永昌侯府章家也增了些進來。 硯山王府要給永昌侯府章家送人情, 拿的卻是陜西將士們的軍田,可永昌侯是大太監的恩人, 硯山王府又是宗親,這右少卿周杭可不會動他們分毫,只往這秦州衛的軍戶身上不斷加稅。 今兒一早,就抓了七八個不肯繳稅的軍戶要殺雞儆猴,但卻鬧得大半個秦州衛所的軍戶都找上了門去。 滕越這些日,沒少安撫各地躁動的軍戶,給那周杭收拾爛攤子。 這活計他也做膩了,眼下只讓手下親兵暗中看著,又讓唐佐擺了飯來,在院子里吃飯。 天越發的熱,滕越站在樹蔭里也不住出汗,唐佐一邊吩咐人擺飯,一邊問他。 “將軍是不是熱到了累到了?屬下瞧著將軍臉色不太好,要不給將軍弄碗涼茶過來?” 滕越一連半月都沒好好休歇,是有些累,加之天熱,他最是不耐。往年這時候他在寧夏,還算清涼,可這秦州衛午間的日頭卻熱的緊。 他跟唐佐頷首,只不過唐佐這話也讓他忽的想起了什么來。 他從西安匆忙離開那日,不知怎么蘊娘臉色也不太好,神情也有些怪怪的。不過這些天,家中也沒什么消息傳過來,看來確實只是累到了。 唐佐把涼茶端了過來,滕越喝著涼茶,盤算著時日,約莫他給她進的兩車隊的藥材,前幾日應該到了西安。 他先前跟她說只是兩車的藥材,不知道等她看見那是整整兩個車隊,會是什么反應。 滕越拿起筷子吃了口腌瓜,眼前不由地就浮現她小柳葉眉下,一雙眼睛瞪成鵝蛋的模樣。 念及此,滕越就想笑。 可她若是不肯要這么多,或者敢把賬算出來,把買藥的錢給他,那他可就要生氣了。 他不禁往身邊看去,一張小圓桌上只有他一個人吃飯,旁邊的凳子上空空的,他下意識把凳子拉了過來并在自己身側,只可惜凳子上沒坐了那人。 那天晚上,他從大慈恩寺返回西安府城尋不到人,再聽說硯山王府鬧出來動靜,就急忙趕了個過去。 等他趕到,一眼看見冷淡的月色之下,硯山王府砍殺之聲不斷,而她慌亂地在硯山王府的深宅巷路上急奔快跑,身后冷箭倏然而至,她在那箭下如同被獵人瞄準的野兔一樣。 那一刻,只把他驚得冷汗都冒了出來。 可他惱怒地抓了她,她卻還嫌他生氣把她抓的疼。 她怎么就不想想,她敢干這等驚險之事,就不許他擔驚受怕地生氣? 滕越想起這個,把腌瓜咬的咯吱作響。 只是他又想起了她看著大表妹蘇醒過來,看著表姨母允婚了表妹和沈言星,她眼淚就留了下來,待表姨母和眾人都上來給她道謝,她那雙小柳葉眉一時皺一時挑的,有點不知所措,臉色也有微微的發紅。 她那小嘴巴又開始信口開河,說什么,“平心而論,我只是想跟二夫人要點錢而已?!?/br> 想到這個,滕越吃著飯笑出了聲來。 唐佐在旁驚訝地朝著他看了過去。 將軍吃飯的小圓桌上,除了將軍再沒旁人,將軍這是在跟誰笑呢? 他眨著眼睛驚訝,見男人不光笑個不停,還笑著念叨了一句。 “好呆... ...” 唐佐:? 將軍不光笑,還跟人說話? 總不能被外面這些喧鬧不停的人氣得,得了癔癥了吧? 滕越自是沒得癔癥,可他這飯越吃越覺寡淡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