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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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沒什么異議,只是看到身邊站著的章貞慧,想了想,同兒子道了一句。 “這位是楊家的表小姐,永昌侯府章氏的姑娘?!?/br> 章貞慧聞言,上前給滕越行了一禮,又同沈言星等人也見了禮,再見還有白家六爺,她也實在沒想到,但白春甫此刻正給楊尤紜號脈,她便沒有驚擾,只看向了滕越。 林老夫人亦向著滕越看了過去,楊二夫人則微微皺了皺眉,目露愁然地瞧了瞧鄧如蘊。 鄧如蘊早已退到了庭院邊緣,在僻靜處,同紅葉轉身往另一邊走開了去。 可滕越聽到母親介紹,全無任何多余的表示,只輕輕頷首,甚至都沒有看這位章姑娘一眼,他忽的轉了身,見鄧如蘊沒在他身側,反而走開了。 “蘊娘去哪?” 這一句,問得院中一片安靜。 鄧如蘊直覺所有目光都向她看了過來。 “我... ...同紅葉去燒些茶水?!?/br> 眼下這庭院里,以她的身份怎好再留? 誰料,滕越卻抬腳走了過來。 他讓紅葉再找旁人過去,而他則走到了她身邊,輕聲朝她問了過來。 “你是今日的功臣,這宴席為大表妹設,也為蘊娘你而設,該在院中才是?!?/br> 他雖只是同她如常地說著話,但鄧如蘊卻覺得院中看過來的目光有些發熱。 尤其,那位章家四姑娘看來的目光。 鄧如蘊心下莫名窘迫,一時間不知要怎么開口,而滕越卻忽然牽了她的手。 “怎么了蘊娘?你不舒服嗎?” 他說著,直將她拉進懷中,探向她額頭的溫度。 他的動作親昵一如他們私下。 可此時,卻是當著老夫人和他未來妻子的面。 鄧如蘊看見廊下站著的他母親眉頭皺了起來,而林老夫人又看向了旁邊的章家姑娘。 章家姑娘卻神色低落地,干脆轉了身去。 鄧如蘊有種侵占了旁人所有之物的感覺,換句話說,是霸占了旁人夫君的感受。 她連忙從滕越懷中退開,滕越訝然挑眉,她不得不道。 “我是昨晚熬了一夜,頭有些發懵了?!?/br> 滕越分明見她方才還好好的,手下攥著她沒松開。 鄧如蘊窘迫難言,還是楊二夫人快步過來,叫了滕越,“她昨日跑了太久,確實累了?!?/br> 她道大家也都累了,“宴席的事改日再說吧?!?/br> 她上來給鄧如蘊解了圍,可滕越還是有些狐疑。 不想這個時候,又有人找上了門來,是孔徽。 孔徽倒不只是為了昨夜城中發生的事,他進了門直接叫了滕越。 “下面有衛所因為屯田的事鬧起來了,那些千戶壓不住,都跑到我這兒尋你,你趕緊過去一趟!” 滕越這幾日都因為此事奔波,好不容易抽出些空閑,不想還是鬧出了陣仗。 滕越眉頭深壓,看來這宴席是吃不成了。 但他又問了鄧如蘊一句,“你真沒事嗎?” 鄧如蘊再次搖頭。 男人只能松開了她的手,但又道,“那你回去好生歇歇,我得過去一趟?!?/br> 他亦奔波了一場,熬了一夜,眼下還要奔著下面出事的衛所而去。 鄧如蘊有心想跟他說一聲小心,可有林老夫人和章四姑娘在,這兩個字,無論如何都不是她這契妻該說出口的。 孔徽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就催著滕越快馬離開。 他離去,白春甫給楊尤綾留了方子,又道過兩日再來看她,也準備走了。 人都從方才還熱鬧的庭院里一散而去,風把最后一絲喧囂煙火帶走。 林老夫人見章貞慧紅了眼,而鄧如蘊則一直避在墻角,此刻她更是道,“那我也走了?!?/br> 楊二夫人連連跟在她身后,鄧如蘊輕輕跟她搖了搖頭,并不用任何人相送,步行離開了沈家府邸。 白春甫問她要不要跟他去陽繡坊白家坐坐,“你怎么臉色不太好?是出了什么事嗎?” 鄧如蘊暗自嘆氣,不是她出了事,是她把人家的事情都弄壞了。 她無意再去白家,跟白春甫道了謝,不用他相送,也不用他派車,從另一邊往滕家走去。 最后的最后,她總還是要跟林老夫人把能解釋的,都解釋清楚的。 一個人走在喧鬧的大街上,方才那么多人因她而聚的場景,果然就如同夢里易碎的氣泡一般,啪的一聲,輕而易舉就破滅了。 此刻只有她自己,人潮在這座古城大街上涌動川流,她如同一只從小池潭里不小心游進來的孤零零的小魚,本是見到了大河歡快不已,可這般川流不息的大河豈是她這只小魚能經得住的地方? 這里浪花再大,河道再寬再廣,她最終還是要回到自己的小池潭,離開這里。 她逆著人潮慢慢往回而去,人潮將她沖得左右搖擺,她還是漸漸穩住了腳跟,走在自己該走的道路上。 不知走了多久,周遭的行人稀少起來,離著滕家已經不遠了。 這時有馬車從后面趕了上來,鄧如蘊回頭,見到馬車停在她身邊,是林老夫人。 她本以為事情要回到滕家府邸才會落定,但眼下看來,可能就在這馬車之中了。 她坐了上去,車中除了老夫人再沒了旁人。 林明淑看著一路走回來的姑娘,親自給她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