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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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兩句話說得也比之前客氣了許多,但比起秦掌柜的熱情惶恐,他還有幾分委屈似得,長眉眉尾耷落著,像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敗給鄧如蘊了,但敗了也就只能“委身與人”了。 鄧如蘊暗覺好笑。 她能看出此人頗有幾分行醫的本事,但這般她更不能放過他了。 “先前也沒說定,我若贏了,傅大夫給我賣幾個月的藥?!彼龁査?,“不若傅大夫自己說個時間吧?!?/br> 男人想了想,“我確實還有旁的事在身,四個月,梁師傅看成嗎?” 這個時間不算長,但鄧如蘊覺得如果他能給她好好賣藥,也不是不行。 她點了點頭,沒再為難他。 但男人卻著意看了她兩眼。 他客氣周道地跟她倒了茶水,先問了她接下來準備在慈辛堂賣什么藥。 她說自己也來西安不久,眼下主推某一種特制藥并不合適,“入了冬天越發冷了,不若先賣些冬日里的常見藥,再看看行情?!?/br> 她倒謹慎,一步一個腳印的。 男人瞧著她的模樣和身量,認真估了估她的年歲,然后又琢磨了一下,突然道。 “我已跟秦掌柜提前支了兩個月的工錢,在附近典了個小院子住下了,也方便給梁師傅賣藥。只是不知道梁師傅家住何處?你家的藥一賣就沒,若是續不上了,我可怎么幫你賣?” 他這么問過來,看向鄧如蘊也看向秀娘。 秀娘張口就要把城東小院的地址說出來,但鄧如蘊卻扯了她一把。 她開了口,“這事傅大夫不必擔心,我前些日有些事離了西安,不過近來已經回來了,會隔三差五到慈辛堂里來的,屆時如是缺了藥,也能立時知道?!?/br> 她沒說出自己住的地方,只提了這么個解決的辦法。 而秦掌柜也不知道她家住何處,東家孫巡檢似乎也不想說的樣子。 男人一下就來了興致了,難道真讓他猜中了,這梁韞的身份也是個假身份? 他不由多看了這位小梁師父兩眼。 鄧如蘊只同他們商定好了自后供藥的事情,就和秀娘離開了藥堂。 秦掌柜有事也被人叫走了去。 藥堂暫時空了下來,倒是有人從后門溜進了大堂來。 男人見來的是他自己的小藥童,還以為他只是過來端茶送水,不想他低聲開了口,一本正經地。 “六爺,小的在大街上見到大長公主殿下派來的侍衛了!那些侍衛去了藥局也去了衙門打聽您的下落,六爺,要不咱們不跟他們躲藏了,就現身吧?反正您也是令了皇命來西安的,大長公主殿下也不敢把您綁回去?!?/br> 他這話說完,風吹著慈辛堂里的藥香幽幽盤旋而起。 傅春白,不,鳳翔白氏的六爺,寧豐大長公主的幺子白春甫,此刻長身立在小藥鋪門前,朝著外面無人的街巷看了過去。 街上無人,只有凜冽的冬風卷起地上的沙石呼嘯而過。 他搖了搖頭,溫聲說了不,“大長公主若想讓人尋我,隨便他們尋去。但我是奉了皇命,替太醫院下來收集民間珍奇妙藥的,若是輕易現身,只引來些想要往京城投名之輩,只能看到他們手里那些無功無過的庸藥,還怎么尋得到真正的民間好藥?” 他說著,回身坐到了診案前的交椅上,眼睛微微閉一閉。 他眼前不由閃過剛剛離開的那“小梁師傅”的模樣,他不禁笑了笑。 “這西安府里有的是奇人異事,若我每日只同那些錦帽貂裘的達官貴人在一起,多沒意思。我今次,就要留在這布衣巷內,同這些連正經藥都買不起的百姓打交道,恐不能讓大長公主如意了?!?/br> * 滕府。 鄧如蘊轉了一圈回了柳明軒里,她先去跨院里制了一陣藥,又思量著接下來要給慈辛堂供的藥丸,列了個單子讓秀娘照著整理成藥、準備藥材。 既然有了穩定的銷售渠道,她們接下來就要好生進一批藥材來了。 好在涓姨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鄧如蘊讓秀娘拿一百兩來給涓姨,讓涓姨把藥材采購齊備。 弄完這些,天色都黑了下來。 滕越今晚被西安府的同僚有人請去酒樓吃飯了,傳了信說不會耽擱太晚就回家,讓鄧如蘊和滕簫不用等他吃飯。 他每次吃飯都要拉她的凳子,這次他不在家,沒人拉了她的凳子亂跑,鄧如蘊還有些不適應。 她料想他今晚還不知吃到什么時候才回,畢竟男子們吃飯,少不得慢吞吞飲酒一番。 不想他還真就早早回來了,身上只有薄薄的酒氣,風一吹就沒了影。 他還問了她一句,“蘊娘,我身上沒酒味吧?” 鄧如蘊點頭,卻聽見他輕聲道了一句,“那我們早些歇了?!?/br> 他說這話的時候,嗓音里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低低的淺淺的,閃這三分希冀與愉悅。 鄧如蘊懷疑他說的早些歇了,不是真的真的早些歇了,懷疑他沒在外面跟同僚喝酒到半夜,是為了想跟她在床上喝酒! 果然洗漱過后上到了床上,他又如前幾日一般,將她撈進了懷里。但他身上很燙,方才那點被風吹走的酒氣好像又回來了一樣,灼燒在下面的地方。 鄧如蘊直接把眼睛一閉,“我累了,咱們快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