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書迷正在閱讀:疆海之王、不要在深淵撿道侶、皇叔不經撩、偽清冷在全網黑后爆紅了、絕對深度、玄門美人星際養崽指南、穿進末世后毛茸茸他靠撒嬌成團寵了、這人設太奇怪啦[快穿]、穿書成太監,皇帝竟能讀心、0級反派,投喂大佬
鄧如蘊也松了口氣。 但她的藥丸是不傷身,可床上那只大鬼太傷身了... ... * 魏嬤嬤這一走,歸期可就未定了。 莫說柳明軒,整個滕府里都如解了冰封的河面,人人都舒活了起來。 鄧如蘊出入越發自在,滕越還怕她在家中無聊,說西安府近來算得穩當,平日里道街上轉一轉解解悶。 鄧如蘊可不悶,她還有好些事都要顧及,這會就帶了秀娘回了城東小院。 玲瑯好久沒見姑姑了,一上來就撲進了鄧如蘊的懷中,左蹭蹭右嗅嗅。 鄧如蘊抱著她親了一口,正要問她聞來聞去,在姑姑身上聞出了什么來,就聽小家伙突然開了口。 “姑姑身上,怎么都是旁人家的姑父的味道?” 鄧如蘊聞言身形一僵。 而小家伙還有點不滿意,嘟了小嘴巴。 秀娘先紅了耳朵,轉身走沒了影,鄧如蘊平日里插科打諢一把好手,這會竟被侄女說得無法接話,只能扯了旁的話頭去問她。 “姑姑不在這些日子,你都在家中做什么了?” 玲瑯仍是不滿地,解了她自家身上的小香囊掛到了姑姑身上祛味,才道。 “我跟著太婆婆學了好多字?!?/br> 涓姨是不識字的,但是鄧如蘊的外祖母卻識字,但她老人家糊涂了,說話應答來得沒有緣由,鄧如蘊不知道她老人家是怎么教了玲瑯的,但小家伙顯然有她自己的辦法,還真就從描紅本上,念出了許多的生字來。 鄧如蘊見了又驕傲又心疼,蹲下身將她攬在懷里。 “姑姑有錢了,這便去給玲瑯尋個先生,好不好?” 她這么一說,小姑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亮了起來。 但要是想要單請西席先生到家中來教導玲瑯,一來,開銷實在太大,二來,家中盡是女眷不那么方便。 她打聽到西安府里有那種一次只教一個學生的私塾先生,這些多半是仍舊在舉業的讀書人,教學在自己家中,束脩是高一些,但玲瑯可以不必和外面的男孩子同窗讀書,就不會再發生上次被欺負的事情了。 但這樣的先生不多,去哪找,人家又愿不愿意收女學生就不好說了。 鄧如蘊只能先打聽著找著,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讓她再等些日子,“再從你太婆婆那偷學幾個字吧?!?/br> 小玲瑯嘻嘻笑,“太婆婆懂很多字的,玲瑯能趁太婆婆不注意,偷來好多!” 姑侄二人笑著說了些話,午間在家中吃了飯,下晌鄧如蘊哄了玲瑯睡了午覺,她就同秀娘換了男子的衣裳往慈辛堂去了。 她去慈辛堂便是制藥的梁師傅,鄧如蘊還是很喜歡自己這層身份的。 不過她到慈辛堂門前的時候,并沒有見到那位傅大夫在大堂坐診,診案前的椅子上空著。 她挑了挑眉,繼續往里走去,掌柜的剛賣了一包藥出去,一抬頭看見她就定住了。 鄧如蘊穿的沒什么稀罕的,她不知掌柜的怎么這般反應。 下一息,她見掌柜的快步走出了藥柜,上前就來接待了她。 “呀,梁師傅終于來了!慈辛堂可等你好久了!” 秀娘在旁可挑了眉。 第一次她帶著藥來,慈辛堂這位掌柜,一副來歷不明的藥不想收的模樣;第二次姑娘同她一道來了慈辛堂,毛驢大夫說她們的藥有貓膩,掌柜的見狀甚至想把所有藥都退了,要不是姑娘解釋了一遍,又跟毛驢大夫打了賭,可就沒有這第三次見面了。 但這第三次,慈辛堂的掌柜的是換人了嗎?竟能熱情成這樣? 這位掌柜的姓秦,當下這位秦掌柜也是開門見山,激動地同鄧如蘊道。 “師傅放到我們柜上的藥,這大半月的工夫,幾乎都賣空了!這兩日不斷有街坊四鄰來問詢梁師傅制的藥,想買回去用呢!您再不來,我都要去尋我們巡檢請您過來了!” 他這話說得秀娘眼睛都亮了起來,鄧如蘊雖然不算太意外,但聽見短短半月就賣的差不多了,也不禁露出幾分欣然。 她問了問那些藥賣的最好,街坊四鄰又是怎么說得,秦掌柜都一一告訴了她。 “... ...不瞞您說,我們這小小慈辛堂,往上爭不過西安府的大藥堂門,往下同地攤上的鄉野藥也難以打價錢,生意凄凄慘慘地,一年到兩頭見不到什么人,到了年底盤賬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同東家交差。但您這批藥可把我們救了,這半月里來買藥的人,比從前兩個月都多!” 這下到了年尾,他也能同東家交差了。 秦掌柜倒是個實在人,鄧如蘊并不同他計較先前的事,這會聽說自家的藥在西安府也能暢銷,心下很是定了一定,只要能慢慢在西安府立住,她早晚能賣出自己的藥堂牌子來。 不過鄧如蘊也想到了那個和她打賭的人。 她問了一句,“不知傅大夫去了何處?不會是騎了毛驢跑了吧?” 她話音還沒落地,就有人輕笑著從后門,撩了簾子走了進來。 男人穿著一件米白色素面布袍,但站在午間錚亮的日頭下,他長眉舒展,鼻梁落下陰影,唇角微微翹起,舉手投足間不緊不慢。 乍一看,還以為是京中來的名門貴公子。 鄧如蘊瞧過去,聽見他道。 “梁師傅又不要我的毛驢,我倒是想把毛驢留下跑了,可做人嘛,總得守約不是?就等著您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