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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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都是風塵,你回去換衣裳吧?!?/br> 滕越離了此處,才問了母親身邊的魏嬤嬤,“夫人緣何沒在?” 魏嬤嬤在林老夫人身邊服侍了幾十年,深得老夫人信任,府內事宜都由她代老夫人打理。 這會魏嬤嬤沒有直接回應,先行禮問了滕越怎么提前回來了,要在家住幾日的話。 滕越簡單應了兩句說時間不定,魏嬤嬤這才答了他方才的問題。 “夫人有些不適,便回柳明軒歇著了?!?/br> 滕越聽著頓了頓。 今日是自家府里的花宴,照理他的妻子應該陪著母親待客才是,怎么回了柳明軒? “是病了?可請個大夫來瞧了?” 魏嬤嬤笑了一聲,“二爺真是好性,但老奴以為她約莫不用請大夫?!?/br> 這話說得多少有些古怪,滕越沒好深問,舉步往柳明軒而去。 * 書案上燭燈晃了一晃。 鄧如蘊眼睛發澀地閉了起來。秀娘見狀直接走上前,把她書案上的手札紙張全都收了去。 “姑娘可歇幾日吧。再這樣點燈熬油地看書,只怕也得弄個什么叆叇(古眼鏡)架在眼睛上,跟個考了半輩子科舉的老秀才似得?!?/br> 藥書買了不知多少,加上家中的手札來來回回地翻,她沒有一日不看上幾個時辰,秀娘真怕她哪日瞧不清東西。 鄧如蘊聽了這話卻笑到不行,“老秀才怎么了?難不成秀娘姐瞧不起秀才?” “奴婢可沒說這話,姑娘就別夾纏了?!彼袢諢o論如何都要把這些書收走,自是不同鄧如蘊辯論,只指了窗下的魚缸,“姑娘去看魚吧,看上兩刻鐘,眼睛就舒服多了?!?/br> 說完就抱著鄧如蘊的書離了房中。 鄧如蘊沒得辯論,也拗不過她,只能琢磨著剛才看的制藥方子,坐在窗下看魚。 她盯著魚看,腦袋里想著那些方子入了神,一時沒聽見院中有了動靜,直到有人撩了窗子走了進來,她還以為是秀娘回來了,開口便道。 “今晚好生無聊,咱們玩雙陸吧?” 鄧如蘊說著完,轉頭看了過去。 只一眼,她身姿微僵地頓在了窗下的交椅上。 來的不是秀娘,是她的“夫君”滕越。 滕越亦看到了她。 他看見她面色紅潤,眉目舒緩,坐在窗下逗著魚,還準備和秀娘子玩雙陸棋。 滕越想起了方才魏嬤嬤說得那句話,“二爺真是好性,但老奴以為她約莫不用請大夫?!?/br> 言下之意,只是躲懶罷了。 滕越靜看了她一眼。 鄧如蘊也有些尷尬,站起了身來。 房中的空氣像被抽干了似得,他袖邊的風不會掠過她指縫,她鼻尖的呼吸也不會蹭到他唇邊。室內氣氛凝滯地連窗外的戲聲都擠不進來。 兩人雖然成親兩月,但攏共只見過兩面,今次是第三面。 滕越不想剛一回家便與她不快,他什么都沒說,只點了點頭,道了句“我回來了”,就去了側間換衣裳。 他去換衣,雖然不習慣人伺候,但鄧如蘊也不好再留在原地,也跟著他走了過去。 滕越一時沒開口說話,衣袍上還帶著縱馬奔馳的沙塵,他將外袍脫了下來,搭在了椅背上。鄧如蘊走過去,替他收了起來。 他約莫對她閑散在房中,沒去給林老夫人幫襯,多少有點意見,此刻些微沉默。 但這事鄧如蘊可跟他解釋不了。 滕越見他不說話,他這妻子也不開口,只能自己主動。 他先問近來家中如何,“沒有出什么亂子吧?” 鄧如蘊搖頭,“沒有,各處安好?!?/br> 他“嗯”了一聲,“娘夜間還總是睡不安穩嗎?” 林老夫人似有夜間睡不著的癥狀,尤其前些日是滕越父親的忌日,她許是心有哀戚,一夜只能零散地睡上兩個時辰。 鄧如蘊把自己聽說的告訴了滕越,“... ...不過請了大夫瞧了,近日好了許多?!?/br> 男人聽了半晌沒說話,許久才又問,“小妹近來如何?” 林老夫人膝下有兩子一女,滕越的大哥少時就夭折了,meimei滕簫與兩位哥哥差著年歲,今年才十三。 但她因著不想去旁人家的學堂讀書的事,同林老夫人鬧了好些日別扭,今日花宴也只露了個臉就回了自己院子,林老夫人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鄧如蘊知道的就這么多,都同滕越說了。滕越不好評價自己的母親和meimei,一時沒再開口。 但連自己的meimei都不去待客,似乎也不好要求妻子怎樣。 滕越棄了此事不再多言,想著也問一句她近來如何,但見她今日神色,猜測她多半是過得不錯。 他便說起了另一樁事。 成婚第三日忽有小股韃子部隊突襲邊關,他只能立刻趕赴戰場,新婦回門的事情就一直擱置了下來,也沒有人提過。 滕越也是剛才想起來,但他這次也不定能在家中留幾日。 他道,“我此番回來還有些旁的事,恐不及同你回門,再過些日吧,你看如何?” 他還是客氣的,多少還記著。但鄧如蘊覺得,其實沒什么必要。 “將軍得空再說不遲?!彼?。 她亦客氣,滕越“嗯”聲以應。 ... ... 海棠垂花拔步床內微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