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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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硯白轉過身來看向他,眼神陰霾,卻吩咐道:“讀下去?!?/br> “我請了大夫,你大嫂進宮求來了御醫,皆診斷俞漸離時日不多,怕是撐不過十日?!?/br> 之后再無內容。 恐怕國公夫人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了。 紀硯白聽完書信后,快步走出去道:“黃啟呢?!” 很快,同樣剛剛歸來的黃啟啃著干糧朝著紀硯白跑來,回應:“末將在!” “你不是說俞漸離沒事了嗎?” “???對啊,我來時他確實沒問題?!?/br> “京里怎會傳來書信說他病重?” 黃啟一怔,他確實不知。 曇回急急地追出來道:“少爺,信里說了明知言入獄,想來是這件事刺激了俞公子?!?/br> “之前還好好的,這才一個多月,怎么就時日不多了?!”紀硯白難以接受這個消息,近乎咆哮著問。 “少爺您……”曇回想要勸說,卻發現紀硯白的神情有些不對。 他突然想起了俞漸離之前的勸說。 紀硯白雙目血紅,神態近乎瘋狂,旁人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 紀硯白發狂了。 他本就是會發狂的性子,曇回知道。 只是他和俞漸離相識之后,逐漸變得平穩,險些讓眾人忘記了這件事情。 紀硯白想到他們分開時,自己還怒斥了俞漸離,這些時日一直想著俞漸離當時委屈的表情。 若那便是最后一面,他豈不是要悔恨終身? 黃啟想詢問,卻被曇回按?。骸叭ソ熊妿?,快!” 紀硯白依舊是憤怒的,雙拳緊握,似乎隨時都會發狂攻擊旁人。 曇回想到了什么,快速跑回營帳,捧出來一個小盒子道:“這個是夫人同時帶過來的,說是俞公子要交給您的東西?!?/br> 紀硯白扭過頭看到盒子,還是自己當初送出去的禮盒。 他走過去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沓子文稿來,他拿在手中翻看,越發煩躁起來:“怎么這么多字?!” 可看到俞漸離親手寫的文字,紀硯白的情緒終于穩定下來了許多。 這難道是遺書? 讀書人的遺書這么長嗎? 還是說,這些都是俞漸離說給自己的心里話? 那是不是只能他自己來看? 第92章 賜官 是夜。 月朗星稀, 云被風吹散。 空氣有些干,許是樹木干枯,總是擋不住風, 才會顯得風在呼嘯。 有人突然敲響了院門,在清冷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雨瀾不由得覺得驚奇,宵禁的時間, 怎么會有人來敲門? 她很是謹慎,在院內詢問:“是誰?” “東廠?!?/br> 雨瀾將院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侍衛樣的人亮出自己的腰牌。 雨瀾出自國公府,見過些世面, 自然認得這腰牌, 趕緊大開院門,并且跪地行禮。 侍衛身后跟著兩個人, 為首的人圍著厚厚的斗篷, 似乎被風吹了般咳嗽了幾聲,聽起來身體也不好, 胸腔都會跟著難受, 猶如萬千螞蟻爬進了氣管同時忙碌。 他的聲音尖細,也不著急進去,而是道:“通知俞員外郎吧?!?/br> “是?!庇隇懸幘氐仄鹕? 轉身進屋通報。 “老爺,院外有人求見,是圣上身邊的葛公公!”雨瀾僅僅從對方身體狀況不佳,便可以猜測出其身份。 正是因為葛公公年邁,身體不佳, 他才不在圣上身邊伺候。 可他的尊貴旁人都不及,尤其那腰牌, 如圣上親臨。 “葛公公……”俞井何聲音一顫,再不敢怠慢,小跑著出來迎接。 一番行禮后,葛公公說道:“咱家要與俞公子當面說話?!?/br> 俞井何很是為難,如實回答:“家子如今病重,昏迷不醒,怕是不能與您正常說話?!?/br> “帶咱家去見就是了?!备鸸⒉辉谝?,徑直朝著里間走。 俞井何只能引路。 一行人到了俞漸離的屋中,俞知蘊早就避了出去。 葛公公看著床榻上的俞漸離,問身邊的人:“還能救回來嗎?” “我試試?!绷致牷卮鹜曜叩酱查竭呑?,為俞漸離診脈。 片刻后,林聽說道:“他將淤血吐了出來,倒是能救了,只是也需要用些毒來續命?!?/br> 俞井何聽完睜大了雙眼,想要阻攔,卻沒有說出什么來。 本就是將死之人,能有續命的法子,他竟然想試試看,他也曾聽說了林聽為陸家老夫人續命的事情。 葛公公擺擺手,示意林聽快些。 林聽對俞井何說道:“勞煩俞員外郎幫他脫掉衣服,我要為他施針?!?/br> 俞井何應了一聲,隨后幫俞漸離脫掉了上衣。 林聽并未猶豫,將針扎在幾處xue道后,又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了一粒藥丸,直接將藥按進俞漸離的口中,再用水送了下去。 也不知是施針的緣故,還是藥的緣故,俞漸離的眼珠轉動,不久后竟然真的睜開了雙眼。 他的雙眸有些渾濁,意識也是不清醒的,目光掃過林聽,似乎有些疑惑。 林聽看到俞漸離的表情,倒是被逗笑了。 他輕笑了一聲后站起身來,讓開了位置。 葛公公對俞井何擺手,示意他離開。 俞井何雖然猶豫,卻不能違抗,畢竟葛公公代表著的是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