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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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晟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開口。 “我......” “我也感到新奇,雖說自你闖蕩江湖后我二人便不常相見,但你的行蹤我都一清二楚?!?/br> 齊山勤走到案前坐下,神情令人瞧不出喜怒,“不過近來發生了一件怪事,你可知是什么?” 齊晟垂下眼:“......不知?!?/br> “近來,就連你祖母留下的秘術,竟也無法找到你的行蹤,并非一直追尋不到,只是在某一刻,像是被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隔絕在外?!?/br> 齊山勤頓了頓,冷不丁看向他。 “你可知道,公羊前輩的魂燈,滅了?!?/br> 齊晟渾身一震,猛地抬頭:“什么?” 他心思活絡,心中隱約猜到了什么。 那日離開花云間時,他心中一團亂糟,未曾懷疑過離開時為何如此順利,只當是公羊前輩先前話中已經暗示了出口。 齊山勤盯著他:“你離開花云間后,胡府便來了密信將此事告知,我一直未提,是打算等你親口說起......為何你卻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我的確不知?!饼R晟神情凝重,忍不住慚愧地攥緊了拳頭,“公羊前輩......” 一定是守宮的手筆。 是他的錯,那幫人應當是順著自己的行蹤找來的。 這時,那一條條隱晦的線索逐漸串聯起來。 途徑北祈時,池家古怪的傳聞。 白姜兩家的血案。 公羊前輩忽然消失。守宮的密函。 從那時起......不,也許是更早之前。 上一次近似符咒之術出現之際,還是那位大名鼎鼎,傳聞死在眾派圍剿之下的鐘嘯奎。 或許還要更早,比如一個名不見傳、平庸,亦或不會引起任何懷疑的人物。 三百年......會不會在此期間,那個人從未放棄過尋找池州渡的行蹤。 齊晟溫熱的手心逐漸發涼。 如果他沒有主動靠近池州渡,池州渡也像以往那樣,不為任何人停留,他們就這樣擦肩而過。 那個時候,聽到這些傳聞的自己,會做出怎樣的判斷呢? 這一刻,曾經出現在心底的聲音再度浮現。 若他從未遇到池州渡。 不,那或許會更糟,因為他也將...... “你身側的那位紅衣姑娘......” 齊山勤見他臉色不好便率先開口,誰料話說到一半,自己向來沉穩謙和的兒子突然拔高嗓音,像是被觸及到什么奇怪的點一般出言打斷他。 “不是他!” 齊山勤身形停滯了一瞬,沉默地望向齊晟。 齊晟頓了頓,似乎也有些凌亂,立即緩下語氣:“不是他,我......”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br> 齊山勤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再度開口:“傳聞中,傀師身上有兩件令人眼紅不已之物,其一,是可逆天改命的‘陰陽咒’,其二,則是可重塑rou身的煉傀術?!?/br> “這兩種秘法結合,不但得永生之法,還能永駐容顏保rou身不腐,在三百年前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已有記載中提及,傀師絕非善類,但你我也都清楚,所謂正派圍剿抱著怎樣的目的,那其實說不清楚?!?/br> “傀師銷聲匿跡后,即便后世如何去效仿,最終也都得到了報應業障,無法善終,始終參不透這其中玄妙,苗疆禁蠱‘忠蠱’,縛魂子此類,都有著他的影子?!?/br> “此人,更是邪術的鼻祖?!?/br> 齊晟在家中本就更為松懈一些,如今心里正亂著沒有抬頭,自然也就錯過了父親眼中閃過的一絲試探。邪術? 齊晟張了張嘴,又憋悶地將話咽了回去。 亂葬崗中,自己借著某種秘術看見了那個不被常人知曉的虛境,亦或說池州渡眼中萬物。 與邪術扯不上半點關系。 一團團靈并不似詭事異錄里那般可怖,小小的一團,沾上池州渡的衣袖,就像是感受到什么好聞的氣息似的,黏糊糊地不肯離開。 還有古老繁雜的咒陣,幽藍的火焰,明黃的符紙,細紅的傀絲。 比起陰森,其實帶給他更多的是震撼與心驚。 師父曾說,他的秘笈火刃是這世間最強的劍術,亦是最美的盛景。 但此術極端,容易波及無辜,練成后他再沒動用過,世間極少有人見過,但大多有所耳聞。 那仿佛能燃著天際的純陽之火也一直存于心底。 直到那日亂葬崗,他方才知曉什么叫靈魂震顫。 他未曾來及細想,便又聽父親忽然話鋒一轉。 “便是他,一直在你身邊吧?!?/br> “是?!?/br> 這次齊晟回答的很利落,語氣里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火氣,與平日不疾不徐,胸有成竹的模樣不同,顯得有些急躁。 “我知道父親的意思,但父親也曾說過,世人之言道聽途說不可全信,是非如何要自己了解后再做定奪,我與......此人相處過一段時間,他絕非傳言那般作惡多端,更何況根據如今的線索來說,分明是守宮一脈貪圖秘法從而......” “小晟?!饼R山勤起身,緩步走到齊晟身邊,輕輕按住他的肩膀。 “我贊同你的觀點,也并未說那位的不是?!?/br> 齊晟下意識抬眼,看見父親眼底的意味深長。 “你別生氣?!?/br> 齊晟頓時一僵,腦子頓時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