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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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下意識望向四周,并沒有池州渡的身影。 方才他只覺得靈魂被拉扯進一個漩渦,一陣頭暈目眩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身子。 此前每每與原身產生感應,似乎都是池州渡咒術削弱的原因。 但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那股隱約存在,束縛著他的力量似乎消失了。 池州渡他......齊晟在床榻上愣了一會兒,腦子終于清醒起來。 他手指無意識攥緊了被褥。 想什么呢,眼前不正是千載難逢的逃跑時機嗎? 心中卻沒有輕松的滋味。 齊晟頓了頓,努力忽略掉這抹怪異,起身走到窗口。 窗戶半開著,他從側面朝外望去,夜色已深,各個屋子已然熄燈,毫無動靜。 齊晟折身返回,取出小木偶懷中的雙生鈴,卻不經意間看清了木偶的全貌,他一瞬間有些失神。 他竟然真的在一個木偶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就連眉心淺淡的褶皺都被雕刻出來,正閉目蜷縮著身子。 一縷青絲悄無聲息地拂過他的指尖,留下了極輕的余韻,木偶的衣裳也被這一陣風吹的微動,給齊晟一種仿佛下一秒它就要睜眼的錯覺。 眼前浮現出池州渡割下青絲的畫面。 白皙的手指密布著細小的傷痕,以及那專注望向他的眼神,即便是年幼時也無人這般悉心待他......不,不對。 現在不是分神的時候。 齊晟驟然回神,腳步有些凌亂地后退幾步轉身。 雙生鈴,雙生鈴......他突然想起這個,又急匆匆地磚頭朝木偶望去,卻發現那懷中空無一物。 齊晟心里一驚,攥緊了拳頭捏到一個略硬的東西,垂頭一瞧,雙生鈴不知何時已經被自己握進手心。 “......” 他有些狼狽地轉身朝窗口而去。 好在齊晟適應能力極強,定了定心神后,悄無聲息地越出窗口?!?/br> 守宮那里沒有動作,應當是尚未察覺到池州渡的行蹤。 三百年前的恩怨牽扯到如今,不難看出這股神秘勢力對池州渡的執著,相比之下,池州渡對此人的態度十分古怪。 害怕逃避倒是談不上,更像是......不安? 是對被追蹤而陷入險境不安。 還是,對幕后的某個人不安? “不要念那個名字?!?/br> 回憶中池州渡異常陰冷的眼神令齊晟呼吸一滯。那個名字。 “......守宮?” 他忍不住喃喃出聲。 齊晟不知曉他們過去有怎樣的糾葛,但如今唯一值得他慶幸的就是。 他們暫時還是敵人。 如今姬葉君恐怕早已與守宮沆瀣一氣,他雖不知曉自己的猜測有幾分是真,但暗宗這墻頭草是個心腹大患。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影宗舉棋不定正在觀望,但一旦守宮給出的條件足夠誘人,姬葉君必然不會顧及什么正邪之道。 到了那時,與影宗交好的門派即便不表態,無形之中也已成了敵對一方,如此一來,他們便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三尊之一主動同守宮示好,與姬葉君疑似投敵被趕出三尊,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前者無形之中給了眾人一擊狠狠的耳光,后者則是激起士氣,堅定陣營的好法子。 畢竟,即便是偽善之人,在正邪二字明晃晃被端上臺面的時候,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端起正字。 也許在夜深無人時,他會因為煩躁而踹走一旁呻吟的乞丐,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忍著惡臭,裝作不嫌棄的模樣起身將人扶起,并贈上一袋銀兩。 齊晟身形快得只能瞧見一縷殘影,他借著斷橋的繩索用力一蕩,赤陵劍插入對面的崖壁,齊晟靈巧地翻上懸崖。 這是離寒胤山最近的一條路,對于年少的他來說十分險峻,但對如今的他而言已經駕輕就熟。 齊晟趕到那棵熟悉的樹前,正打算破陣,卻發現眼前的幻境突然消失了。 兩道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一個是提著燈籠的安伯,一個是披著外袍的父親。 齊山勤忍不住笑了。 “這倒是新鮮,平日里幾年見不到你一面,近來這是怎么了,動不動就往家里跑?” 齊晟面上一熱,但還是正了正臉色。 “深夜叨擾,父親,孩兒確實有要事相求,可否借府中信鴿一用?” 齊山勤哼笑一聲,沒說話,但還是依著他朝書房方向走去。 齊晟也緊跟其后,行至書房后立即朝案前而去,擰眉利落的寫下幾行字,卷成一團遞給抱著信鴿的安伯。 “有勞安伯,此信送往劍宗?!彼吐暤?。 安伯立即擺了擺手:“少爺言重了?!?/br> 他轉身便走出書房。 齊山勤一直沒說話,直到見他背脊松懈下來,才緩緩開口。 “這信送給劍宗?” “是?!饼R晟沒多想,下意識回答:“姬葉君是個隱患,眼下還是......” “我想問的不是這個?!饼R山勤出言打斷他,眼中閃過一縷深思,“你為何不回劍宗?” 眼前剎那間閃過一截帶血的青衣,以及那似乎痛苦蜷縮在床榻上的身影。 齊晟一僵,錯開與父親相對的視線。 “......” 第90章 父親 屋中的寂靜令人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