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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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缺失了羞赧與鮮活。 那雙眼中似有月輝星煜,卻不落人間煙火。 這瞧著倒像是……不通人情世故。 所以才會觀察琢磨。 齊晟凝視著他,緩緩擰眉。 “姑娘......” 池州渡被吸引注意,重新將目光放在他身上:“嗯?” 齊晟沉默了一瞬,將險些脫口而出的詢問咽了下去,斟酌著開口。 “對一位相識不久的姑娘有,有......云雨巫山的念頭,視為齷齪輕浮,在下只是想陪在姑娘身邊,并無此等惡念?!?/br> 若她只是不懂,日后自己耐心解釋即可,冒昧詢問恐怕反而會弄巧成拙。 更何況若有人教誨,應當不至于連這種話都不懂。 齊晟思及此,心中微沉,又難免生出幾分疼惜。 池州渡安靜地聆聽,直到聽聞那句“陪在姑娘身邊”,他才望向乖乖待在不朽春桃之上的冥七,眼中閃過了然:“嗯?!?/br> 雖說是人族,略占地,但近來所觀尚可。 齊晟見他這般平靜,忍不住開口:“……姑娘可還愿讓在下跟著?” 池州渡:“自便?!?/br> 齊晟聞言松了口氣,原本愁云密布的臉色頓時放晴,“那便好,那便好?!?/br> 他喃喃自語,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詢問。 “姑娘可是家中排行第九,所以名喚玄九?” 池州渡轉身的動作停下:“非也?!?/br> “那是?” “八劫已渡,九見朝露?!?/br> 八劫已渡,九見朝露? 齊晟在心中反復琢磨,他并不知曉這句話的含義,但聽聞“劫”字后,便收了詢問的念頭。 況且重不在八劫,而在朝露。 想來苦難已過,撥云見日。 他嘴角揚起淺笑:“既見朝露,山水贈福?!?/br> “總是喚作姑娘倒顯得刻意,在下斗膽,不知日后可否喚作玄九?!?/br> 齊晟語罷,便盯著池州渡的臉出神。 他發覺,只要自己提起“玄九”這一名諱,對方的神情便會緩和許多,雖說并無明顯的變化,依舊平靜寡淡,但那雙眼睛里多出了些他看不懂的光亮。 大抵于池州渡而言,這二字有著特殊的含義。 “自便?!?/br> 果不其然,池州渡看似冷漠地轉身回屋,卻并未拒絕。 齊晟逐漸琢磨出一些門道。 若是當真不感興趣,對方會毫無回應。 但對方毫無回應之際,并不意味著他沒有在聽。 回應“自便”,意為同意。 轉身離開,意為不愿多說。 若不解會出言詢問,緊接著兀自沉默思索。 也不知在心中到底想著什么。 齊晟望著眼前闔上的門,識趣地沒再出言打擾,轉身回到自己的屋中,反正來日方長,倒也不急于一時。 眼下還是書信一封回宗門,命幾名弟子前來照應。 方才盲翁說,池姑娘帶來的東西令人吃驚。 能令俆老吃驚之物必定不凡。 只是......一位來歷不明,孤身闖蕩江湖的姑娘家,怎會懷揣此等寶物,她究竟是從何處尋來? 還是說,她的來頭其實遠在自己的意料之外......筆尖微頓。 墨跡暈染宣紙,齊晟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他停頓良久,終究眉頭一松,繼續提筆,卻并未在信中提及此事。 罷了,還是日后自己了解為好。 先不提他自己便是隱瞞了身份,若貿然打聽對方的過往,本就有違君子之道。 齊晟吹了吹信紙,腦中忽然想起那日歸來,池州渡坐在屋子中畫符,猶如雪中紅梅的場景。 他突然來了雅興,鬼使神差地落筆在信上畫了一株水墨梅。 而后欣賞一番,滿意地將其折好。 【作者有話說】宗門內。 魚靈越攥著信紙,遲疑道:“......梅花?” 一群弟子將頭湊在一起沉思。 突然,一位悟性絕佳的弟子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師父這是......暗示我等要凌寒獨自開,受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魚靈越滿意點頭:“師弟言之有理?!?/br> 第14章 生靈 墨煙籠月,微光入林間。 山洞之中陰暗潮濕,洞外瘋長的野草從中窸窣聲不斷,長蛇不疾不徐地游過,直到靠近洞xue之際,才猛地停下,忌憚地吐了吐蛇信子,慢慢朝后退去,繞離這片是非之地。 洞內之人指尖夾著燃燒的符咒,火焰漸熄,池州渡眼中的光華也跟著黯淡。 他松開手,余燼一聲不響地散在風里。 這幾日,在藥寶的加持之下,蠢蠢欲動的煞氣被他重新壓制。 煞氣的源頭是惡意、陰魂、執念。 池州渡平靜地垂首望向掌心,絲絲縷縷黑沉的煞氣緩緩上浮,在他手中規矩地舞動。 此乃怨氣所化,若閉眼感知,便聞萬鬼悲鳴,恍若置身黃泉。 余光中忽然多出一物,池州渡頓了頓,收回手的剎那,煞氣也隨之消散。 腰間的不朽春桃旁多出一塊精致小巧的木牌,上頭雕著張狂的字跡。 “八劫已渡,九見朝露?!?/br> 那日齊晟聽完池州渡所言,便親手做了塊木牌,下方墜著玉制桃花,與不朽春桃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