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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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齊晟笑意微斂。 這“采花賊”倒是壞人心情,他擰起眉頭。 舀起水粗略洗了洗,齊晟起身拿過屏風上掛著的巾帕隨意擦拭兩下,穿戴整齊后拿起桌上的赤陵劍,闊步走了出去。 宴秋客棧臨近渡頭,住客魚龍混雜。 中心是一處庭院,四面皆是廂房,庭院中散步之人可四處打量,同樣,屋中人也可透過窗扉觀賞。 以往倒是極為熱鬧,但今日多數人都去了街市,顯得尤為寂靜。 齊晟兀自走向院中一顆百年菩提,仰頭打量一番,旋即腳尖一蹬樹干,身姿輕盈地掠上樹,尋了處較為結實的枝干。 齊晟將劍抱在懷中,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放松地背靠樹干閉目養神。 萬秋樓與宴秋客棧背后是邱家,邱德乃禮部尚書,年少時是當今圣上的伴讀,如今亦是對方的心腹,府中最不缺的就是護衛,客棧前門后門夜里有兩撥巡邏。 他守在庭院之中,風吹草動便好掌控了。 齊晟閉目一會兒后,睜開眼隨意瞧了瞧四周,心中微嘆。 也不知池姑娘在哪間屋......陡然對上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眸時,齊晟一驚。 南面二樓的一處廂房窗扉半開,池州渡靜立在窗前,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不知這樣看了多久。 紅衣女子未戴面紗,沉魚落雁,冰肌玉骨。 齊晟起初被美色所吸引以至于晃神片刻,待到反應過來后立即揚起笑容,坐直身體喚道:“今夜有我守著,姑娘還請安心......” “啪嗒?!?/br> 姑娘平靜地收回視線,絲毫沒有被人抓包的窘迫,動作利落地關上了窗。 齊晟望著緊閉的窗扉頓了頓,緊接著嘆息一聲,自然地靠了回去。 他倒也并不失落,反而嘴角蕩漾起淡笑。 夜里寂靜,齊晟忽然有些想念方才任他揉搓的雀兄了,也不知方才落水可有凍著。- 不知覺間,遠處江上的燈火逐漸黯淡。 喧囂如同浮夢一場,萬物皆在靜謐中沉睡。 淡淡的異香縈繞在鼻尖,床榻之上的紅衣女子不疾不徐地睜開眼。 ——毒,迷藥。 池州渡安靜地盯著床幔,手指悄無聲息握上腰間的銀鞭。 平日里他用了障眼法,所以在外人看來,他手中是一柄銀劍。 “沙沙——” 窸窸窣窣的聲音緩緩靠近,池州渡闔上眼,握著銀鞭的手上溢出絲縷如墨的煞氣。 在對方輕笑一聲朝自己伸出手時,池州渡倏地睜眼,冰冷的殺意在夜里愈發鋒利,玄色煞氣裹挾著長鞭,如同離弦之箭般攻向來人眉心。 殺人的命煞也許會引來天雷。 不過雖說玄九不如原身熟悉煞氣,但近來內息平穩,再添些命煞也并無大礙......突然,一道快如閃電的白光閃過。 池州渡下意識瞇起眼,像是意識到什么,他果斷收了攻勢。 下一瞬,就在那蒙面賊反應迅速的握住匕首朝他刺來之際! 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噗呲——” 利器刺穿皮rou的聲音響起。 那賊人顯然始料未及,渾身一震后倉惶回首想要看清是誰,身子卻先一步軟了下去。 齊晟冷著臉收回劍,在對方捂著腹部即將倒下之際,毫不留情地一腳將人踹至墻角。 他回頭望向坐起的池州渡,溫聲詢問:“可有傷著?” 池州渡的目光從對方仍在滴血的劍尖,挪動到齊晟在月光下顯得溫和俊朗的臉上。 “姑娘?” 見對方久久沒有回應,齊晟以為自己將人嚇著了,立即將劍背在身后遮住血跡,緊接著在距對方約莫三步之處停下,輕聲安撫:“可是嚇著了?” 池州渡半邊臉深陷陰影,并沒有回應。 齊晟瞧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清“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水潤的眼眸,頓時心軟。 他上前一步,抬手將床幔解下,勉強能遮掩外頭的光景。 “稍等?!?/br> 齊晟說完這句,轉頭走向半死不活的蒙面賊,撕下對方衣裳的布料,將其雙手繞到身后牢牢綁住,并且擔憂吵到相鄰住客,貼心地往他嘴里塞了塊破布。 隨后拽著蒙面賊的頭發,將他扔到廂房側邊的屏風后。 蒙面盜賊呼吸急促,垂首盯著自己不斷溢出鮮血的腹部,驚恐地搖頭,被堵住的嘴里發出徒勞的悶叫。 齊晟修長的手指拍了拍對方的臉,壓低的嗓音里暗藏威脅。 “若你老實待著,尚有一線生機?!?/br> 他的手指下滑,忽然用力按在對方受傷的腹部,以示警告,“反之......” 蒙面賊身體劇烈顫抖一下,瘋狂地搖頭蜷縮起身體,望向齊晟的目光帶著顯而易見的祈求與恐懼。 可沒人愿意聆聽畜牲的求饒。 齊晟慢條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著沾血的手指,而后抬腳用力碾在對方的胯下。 “唔!唔——!” 破布也堵不住蒙面賊口中痛苦的哀嚎,齊晟居高臨下地望著對方扭曲的模樣,眼中閃過厭惡,毫不猶豫地轉身,輕嗤一聲。 “孬種。 第6章 云鄔雪山 “安置”好礙眼的采花賊,齊晟將劍上的血跡擦干凈,別回腰間。 他望著屋內依舊毫無動靜的床榻,緩步走到桌邊,從懷中取出火折子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