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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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道蒼晶原料為何又如何制造,所以除了魘獸時不時丟出去的蒼晶之外,再沒有新的蒼晶產生。因而蒼晶在鬼市上的價格遠超黃金,甚至超過許多靈器。 葉憫微剛剛掏出的這一把蒼晶,比那千兩白銀還招人。溫辭嚴肅地問道:“你手上還有多少蒼晶?” 葉憫微敞開乾坤袋口,遞到溫辭面前。溫辭伸手進去摸了摸,面色幾變。 謝玉珠好奇地問:“師父有多少蒼晶???” 一扇窗戶悠悠地打開,溫辭指了指窗外遠處一個巨大的弧頂:“看到那個糧倉了嗎?” “嗯?!?/br> “堆滿?!?/br> “堆……堆滿?”謝玉珠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此刻的江東首富,不是她那金陵城里的老爹謝昭,該是她面前這位剛認的師父。 謝玉珠在滿腦袋震驚中,突然福至心靈,想到將術法造為靈器這件事,是夢墟主人和萬象之宗共同的謀劃。就算她師父是主謀吧,那夢墟主人也沒少出力,倆人明擺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既然以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這繩子又引發了諸多亂子,再亂下去對誰都沒好處,現在更應該同舟共濟??! 謝玉珠當即說道:“巫先生,有句話說得好——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您和我師父的恩怨終歸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如今靈器的災亂,說實話是您二人共同引起的,我師父又什么都不記得了。您和我師父能不能……從頭開始,一起尋找魘獸,平息禍亂呢?” 由于面前坐著的是大名鼎鼎的夢墟主人,謝玉珠說出這些話總還有些忐忑。只見溫辭望向她,面色陰晴不定。 溫辭果然覺得可笑,他勾勾嘴角,揚起下巴道:“既往不咎?從頭開始?這話要說也只能我來說,你有什么資格替我說?” 謝玉珠便朝葉憫微使眼色,說道:“那……師父您說呢?” 葉憫微得了謝玉珠的暗示,便放下筷子,轉過身來面向溫辭。她鄭重其事地凝視著溫辭的眼睛,空濛的眼睛里含著一點光亮,俯身一拜說道:“溫辭,我們能否既往不咎,從頭開始?” 既往不咎,從頭開始。 溫辭手背上的茶杯蓋停止旋轉。 他望著葉憫微彎下的脊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沉默地一動不動,目光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葉憫微直起身來時,他才慢慢地、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br> 葉憫微眉梢眼尾落下去。 溫辭抿了抿唇,他皺著眉頭,將杯蓋緊緊捏在手中,滿眼憤怒與不解。 “葉憫微,你為什么一定要找回你的魘獸?你失去的修為和學識,以你的天賦要不了幾十年就都能重新學回來,你還是你葉憫微,和以前又有什么區別?總比你現在攪和進亂局之中,丟了性命好上百倍!” 葉憫微不為所動,問道:“可是我的記憶呢?” “你的記憶?你的記憶重要嗎?” “當然重要,我需要知道我是誰?!?/br> 溫辭低低地笑了一聲,似乎是覺得荒唐:“你居然覺得這東西重要?!?/br> 頓了頓,他接著說:“你重新活上幾十年,自然就會知道自己是誰。你葉憫微這么獨一無二的怪人,怎么活都是你自己,還能活成別人不成?” 葉憫微一言不發,目光卻安靜地落在他身上,并不退縮。 溫辭與她對視片刻,仿佛是讀懂了她眼神的含義,他一字一頓道:“你還是要找?!?/br> 葉憫微點點頭:“我還是要找?!?/br> 然后她執著而真誠地再一次提出請求:“你幫我一起找吧,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為你做?!?/br> 溫辭沉默地望著她,拳捏得咯咯作響,似乎氣惱又似乎在意料之中。仿佛在過去的很多年、很多次里,在這樣的對峙中,他也一樣從來沒有說服過她。 “你個冥頑不靈的家伙!”溫辭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么一句話,他把手里的杯蓋掀起,扣在茶杯上,仿佛一錘定音。 “正好我想到有一件事只有你能幫我做。作為交換,等你找回修為和記憶后要替我完成?!?/br> 他的語速極快,仿佛要把這些話一股腦丟出去砸在葉憫微臉上似的。 “所以說?” 溫辭這次放慢了語速:“沒聽明白?我答應了?!?/br> 葉憫微的眉梢眼角提起來,她歡欣地瞧了溫辭片刻,鄭重問道:“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溫辭的眼睛低下去,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 “有個人對我窮追不舍,你要幫我,讓他再也找不到我?!彼f道。 謝玉珠好奇地湊過來,問道:“原來您真的是在躲仇家???是誰在找您?他要干什么,要殺了您嗎?” 溫辭斜了謝玉珠一眼,皮笑rou不笑道:“小孩子少管大人的閑事?!?/br> 十七歲的謝玉珠瞅著面前這兩位百歲老人,悻悻地閉嘴。 誰也不曾想到,這一波三折的重逢后,萬象之宗與夢墟主人居然隔著二十年的齟齬和“殺身之仇”的傳聞,暫且握手言和,共同出發去尋找魘獸了。 溫辭當晚便借著魘術之力帶她們離開寧州,仿佛要快刀斬亂麻,早辦完事兒好與葉憫微再次分道揚鑣。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朝北邊兒去,打探魘獸的消息。一到晚上,溫辭手上那白日里靜默無聲的鈴鐺就開始叮當作響,從夢魘里召出的神奇玩意兒紛至沓來。他晚上幾乎不合眼,便是不用魘術的時候也不睡覺,仿佛已經日久天長習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