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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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偏過頭去,神情同謝玉珠一樣認真:“我們為什么是螞蚱?” ……這人為什么不關心計劃關心螞蚱? “這個不重要?!?/br> 謝玉珠看了一眼窗外看守的兩個家仆影子,小聲對云川說:“這幾日我觀察摘月樓的布防,莊叔人手緊張,大部分護院家丁都在摘月樓主樓院墻外、幾處大門、每層樓入口處巡邏看守。憑我要逃出摘月樓,難如登天!但是我房門口的守衛不甚森嚴,我可以偷偷離開這個房間,在樓里轉悠,伺機而動。實在沒法逃出去,去樓里那些魘師中間長長見識也是好的?!?/br> “所以你要變成螞蚱出去?”云川問道。 “……不是不是,我可沒入門修行!我要是會那變形術,還能被關在這里嗎?” 謝玉珠指向云川:“我是說,我們身量相當,我穿了你的斗篷出去,你扮成我的樣子在這里坐著。他們以為我在房間里,我方便行事?!?/br> 她說著就從懷里拿出一張銀票和一封信,遞給云川:“若我能逃走,你就跟他們說是我要挾你假扮我,然后拿著這張銀票和薦信離開這里,去金陵找我大哥。若我沒逃走,一定在子時之前回來,不讓別人發現?!?/br> 云川從謝玉珠手里拿過這張薄紙,正反看了看。謝玉珠只當她是答應了,一拍她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云川jiejie你最講義氣!” 然后她就開始麻利地拆云川的發髻。謝玉珠蓄謀已久,因此準備得十分周到。她不僅跟云川換了衣服,還把云川的發髻梳得和自己一模一樣,再把自己頭上的簪子一根根拔下來,全給云川插上去。 燭火一燃起,窗戶上的影子赫然一個“謝玉珠”。 謝玉珠滿意地拍拍手,說:“云川jiejie,你好好吃飯??!別老捧著你的柿餅了!” 說罷她就披著斗篷偷偷摸摸地出去了,計劃的開端很順利,門外的兩個家仆沒注意到斗篷里已經換了個人。那披著斗篷的身影一下子便混進了外面的人流中。 屋內一時寂靜,云川沉默地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即便謝玉珠剛剛囑咐過她,她也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只是拿手指在火焰上晃來晃去,光線便隨著她的動作明暗交錯地閃爍著。 “……一覺睡了二十年?!彼?,然后撩起衣擺,露出腰間樸實無華的姜黃色布口袋來。她用手指在口袋上一彈,那口袋便跟活物似的,自己張開了一道口子。 云川伸手進口袋里撈了撈,竟然拿出一塊比口袋還大的水晶出來。 這水晶的樣子十分奇怪,形狀仿佛一條硬質的透明絲帶,彎成圓弧狀,中間粗兩頭細,圓弧中間下端還有個小缺角。 這形狀要非拿什么比喻的話,或許像是被拍扁了的一根香蕉。 這便是云川的視石。 云川把那水晶往鼻梁上一戴,小缺角正好卡在鼻梁上,圓弧寬闊的區域正對著雙目,細的邊緣彎過去架在耳朵后面,仿佛粘上了一般穩住了。 在她的視野里,原本所有模糊到只有顏色和輪廓的事物驟然清晰,仿佛整個世界都向她逼近了一步,貼著她的眼睛。無數藍色的奇異符號浮現在視石之上,它們極快地出現又極快地消失,你追我趕不知要去往何處。 這些符號總是重復出現,她如今已十分熟悉。于是云川豎起手指,食指與拇指合攏一捻,然后以中指指節在桌子上叩了兩下。 藍字停止跳動,她的視線里出現了許多文字,一行行排列整齊。 “白胡子老頭”、“神通廣大”、“隱居避世”、“無所不應”、“得道成仙”、“仙門宗師”、“術法天才”、“萬象之宗”、“竊法賊人”、“心術不正”、“陰謀”…… 她的手指在空中比劃幾下,文字末尾便多了兩行——“殺害好友”、“心狠手辣”。她抬抬手指,這長長的清單便慢慢向上移動,一個個散發著藍色熒光的詞從她的眼前閃過,褒貶不一,自相矛盾。 她聽說人心復雜,雖一人也可有千面。 沒想到她能復雜到這個地步。 云川把這些詞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便把水晶收進口袋里,拿出今天僅剩的最后一個柿餅,慢悠悠地吃起來。摘月樓的夜晚確實熱鬧,門外傳來一陣陣觥籌交錯、笑聲與交談聲,云川對面前的美味佳肴視而不見,只是專心致志地吃柿餅。 突然燈火一暗,窗戶被打開發出砰的一聲。燭火又重新燃起,一柄劍懸在她頸側。 兩個黑衣人出現在房間里,執劍的那個人聲音低沉,說道:“謝六小姐,委屈你跟我們走一趟?!?/br> 第003章 美人 要說這兩位來的也是不湊巧,真正的謝玉珠出去還不到一個時辰。更可惜的是他們事先也沒有做好功課,見了坐在桌邊的姑娘的怪異白發,也沒醒悟自己找錯人了。 畢竟這姑娘相貌年輕,衣著華貴、氣質不凡還滿頭珠翠,除了謝玉珠還能是誰?那黑衣人心想謝家藏著謝玉珠不讓她露面,竟是因為謝家小姐身患怪病天生白發。 “我勸小姐莫要掙扎喊叫,外面的人聽不見。乖乖同我們走,還能少受點苦?!北е鴦Φ哪腥司?。 云川抬眸看了他們一眼,再看向窗戶,窗上竟然完全沒有黑衣人的影子,她的影子還保持著黑衣人進來前的動作。 “所以你們是把這個房間與外界隔絕開來。那外面的人看到的是什么?是上個時刻假的……”云川對危險渾然不覺,伸出手在空中比劃著,比起面前的兩個人對術法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