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他束著一頂銀冠,面容英氣又艷麗。 可這張臉,卻讓白芷作嘔。 月君高高翹著二郎腿,抿了抿薄唇,道:“雖然白姑娘是本君的座上賓,又是我的友人,但你今日罵了我,罰是一定要罰的?!?/br> 說完,月君朝下人打了個手勢。 幾人架著白芷就將她按到了一張木凳上,強制將她的手捆在木凳前方。然后幾根木棍,就嵌在了白芷的手指中間。 拶指刑,白芷只是在電視劇里看過,沒有親身經歷之前,她并不能預知痛苦。 直到用刑的人使勁一拉,白芷才明白了那有多痛。 第218章 病嬌月君 十指連著心,劇烈的疼痛從指骨而起,傳經胳膊,抵達胸腔,連心臟的跳動都會觸發蝕骨的疼痛。 疼痛深入腦海,除了嚎叫與饒命,白芷什么都喊不出來。 月君聽著差不多了,才抬手叫停,“白姑娘這手生的漂亮,可惜了!” 白芷趴在木凳上,一雙手微微地顫抖著,面容扭曲,意識有些溷亂模煳,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微微抬眸,眼里卻看不清月君,只覺著那是一團扭曲的幻影,在宣示他的權力,逼著人臣服。 白芷知道該怎么說,才能讓他放過自己,可是她怕說多了腦子也會跟著信。 可是為了活命,她不得不說。 “多謝……月君……白芷以后……不敢了……”白芷顫聲道。 多好笑,被人殘忍又無情的傷害,還得去感謝他。 奴性,在這一來一回間,漸漸萌芽。 月君很是滿意,“嗯,白姑娘這手還得留著,明兒還得陪本君下棋,可不能弄壞了?!?/br> 說完,他翩然而去,進了里間寢房。白芷依舊被綁著,沒人管她的死活。 沒一會兒,兩名奴婢帶著一名穿著暴露的美艷女子,跪在寢房門口。 這名女子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嘴里念念有詞。 白芷隔得遠,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只是隔著空氣都能感受到她的恐懼。 里間傳來月君聲音,“婧奴,你可愿為月神獻身?” 這名叫做婧奴的女子,戳戳的瞥了白芷一眼,目光聚焦在白芷的手指上,她的手指又紅又腫。 婧奴不禁嬌軀一震,她怕了,“婧奴……愿意?!?/br> 話音一落,婧奴便被抬進了里屋。 寂靜無聲的里屋,從一開始的平靜,變得躁動起來,時不時傳來女子啜泣的嬌呼聲。而后聲音變得yin靡又溷亂,不絕于耳。 如果白芷沒有記錯的話,毒蠱人的精血是有毒的。那這女子的結果,可想而知。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名女子衣衫不整地從里間出來,雙眼溷沌無神。 她想靠自己走到門外,卻是越走越無力。在快要走到白芷面前時,她一個不穩,腳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而這一倒,她就再也沒爬起來過。 暗紅的鮮血從她的口角流出,她抽搐了幾下,四肢變得綿軟無力,然后沒了動靜。 整個過程,平靜得觸目驚心。 月君披著長衫,裸著胸膛信步而來,吩咐道,“婧奴為月神獻身,將她好好安葬?!?/br> 他這話好像是特意說給白芷聽的,他在等白芷的回應。 為月神獻身?這是何等荒謬的笑話!月神?陰暗角落自私又狂悖的欲望罷了! 可白芷不能說,她只能咽下喉嚨間堵住的憤怒,擠出一個笑容,道:“月君……威武,愿月神光輝永庇?!?/br> 月君掀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笑。 在這里的每個夜里都不好熬,今夜尤甚。 但白芷心里清楚,因為她是人質,所以月君對她還算客氣。 老師與胡庚他們的處境,興許才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她得救他們。 白芷一雙手痛得睡不著,為了轉移注意力,白芷在腦子里面瘋狂的默記今日走過的宮殿。 看守她的人叫做青姑姑,等級不低,有些功夫底子在身上。還有兩個級別更低的小丫鬟。 這位青姑姑從不與白芷說話,不管白芷怎么鬧,她都能視若無睹,充耳不聞,稱得上是油鹽不進。白芷所有的要求她都會轉達給月君,然后再聽月君吩咐。 白芷實在不知道如何從她身上下手,現在她能想到唯一可以利用的人,就只有月君,利用他和肖揚的共性。 這是唯一的突破口。 在腦海中反覆想了一夜,不知不覺間,天就亮了。 月君果然帶著棋盤和早飯一起來了。 他絲毫不為白芷昨晚受的傷,感到一絲不妥,好像于他而言,什么都沒發生過。 這個人,自始至終都只會在意自己的感受。 經過一夜的演練,白芷乖的出奇,她主動迎上去,微微欠身,行了一個女禮,笑盈盈道:“月君,昨夜可有歇好?” 月君一臉狐疑,“為何如此問?” 白芷擠出笑容,“這是友人間問好的方式,不止有人,親人也是,只有在意你的人,才會在乎你晚上歇的好不好!” 月君聞言,明顯一愣,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光彩。 白芷見他的反應,暗暗松一口氣。 他果然吃這一套!能讓一個人永遠困住的果,往往是兒時種下的因。人的種種行為,都能從過往經歷中找到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