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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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侯爺及時趕來,慧眼如炬??!” “是啊是啊,宣平侯真是大好人!” “而且還長得很俊呢?!?/br> 眾人口風頓時變了。 巧心臉色也青白不定,“就算他殺的是水匪,也太過殘忍了,直接將人的頭砍下來……” “他若不以鐵血手腕鎮住這些水匪,死的就是他手底下去剿匪的兵?!?/br> 姜卿意杏眸冰寒,就算她生氣越修離方才懷疑她,可她也做不到刻意歪曲本就被人誤解頗深的他。 她看著巧心,一字一頓,“那些兵一定想不到,他們在前頭浴血拼殺保家衛國,卻在背后被你扣上‘殘忍血腥’的帽子!” 船艙角落,有人聽到這話,錯愕的抬了抬眼,而后默默記下,打算等去侯爺跟前回話時原原本本告訴他。 而劫后余生的船客們,也被這話激起對巧心的不滿。 “真是農夫與蛇,救了她她還反咬一口!” “就是,這種人救了也是禍害,白眼狼!” 巧心一直是郡主身邊伺候的大丫鬟,體面風光,比王家的庶出小姐也不差,何曾被人這樣當面諷刺叫罵過,一張臉登時鐵青。 “說的好像你多了解宣平侯似的?!?/br> 巧心望著明明在鄉下被折磨了十幾年,此刻卻自有一股從容尊貴的姜卿意,積壓了半個月的不滿終于藏不住了。 她陰陽怪氣道,“哦,是奴婢忘了,姜小姐住在邊塞,宣平侯也住在邊塞,那日我家郡主差點被拐,還是你和宣平侯一前一后來救的,孤男寡女,這么默契,指不定早就不知廉恥的滾在一起了吧?!?/br> 啪——! 姜卿意重重的一巴掌,當場打得巧心臉都腫了起來! 舒平郡主總算回過神來,呵斥,“巧心,你失心瘋了,還不下去!” 姜卿意被扔在邊塞多年,本就容易被人攻訐清譽,要傳出什么話來姜卿意這輩子都被毀了! 巧心想辯解,卻在這一瞬對上姜卿意的目光,幽冷,冰寒,就好像看著一個將死之人一樣! 巧心心中一怯,再看滿船憤懣瞪著她的目光,到底咽下這口氣。 等著吧,等回了京,我看這個低賤棄女是怎么被打臉的! “阿意,你怎么樣?” “我沒事?!?/br> 姜卿意攥緊發抖的手,安撫了舒平郡主幾句就找借口回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殺意便不可控制的漫上來! 前世她剛回京,李大花母子就跟來散播流言,可如今想想,僅憑她們這對貪婪短視的邊塞平民,哪有這么大的膽子和能耐在京城攪起風雨? 而如今李大花母子都沒了,巧心卻又用了同樣的招數。 世上真有這種巧合? 不可能! 既不是巧合,那就必是有人背后指使! 姜卿意捻起桌上新買的銀針,既如此,那就休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半個月時間很快過去,船只終于抵達京城,姜卿意也坐著王家的馬車到了鎮國公府恢弘的大門前。 “姜小姐,咱們到了?!?/br> 巧心在外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這是姜卿意的意思,讓她伺候自己上下馬車來恕之前口出惡言的罪過。 掀開車簾,夕陽的余暉閑閑灑落進來,裹著冬日料峭的涼意直沁心口。 姜卿意看到國公府門口慌里慌張跑回去報信的下人,眉目掠過戾色。 不多會兒,一個十七八歲的的美麗少女便被人簇擁著從國公府內匆匆走了出來。 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姜卿意心尖殺意洶涌一滾,而后迅速被她壓下,在那人開口前,她先綻開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好久不見啊,二jiejie?!?/br> 我回來了。 回來叫你們血債血償了! 第八章 血脈相連 姜卿意扶著巧心的手下了馬車,手里的銀針也趁這時在她手腕扎了一下,很快,很輕,巧心甚至都未察覺。 看著僵了一下,才走過來的姜玉惜,姜卿意勾了勾唇,不知她會不會喜歡她這份見面禮! “難為你還記得我?!?/br> 姜玉惜瞧著眼前俏生生立著的三meimei,訝異她居然不是想象中的畏縮粗俗的樣子,暗自咬了下唇。 她正想表現的更親近一點,就聽姜卿意悅耳的笑道,“怎么會不記得呢,當初二jiejie被爹爹從府外抱回來剛滿半年,我娘便瘋了,我也被爹爹以刑克之名送去邊塞,我就是燒成灰怕也忘不掉?!?/br> 姜玉惜牙關猛地咬緊。 她是外室所生,比妾生子還不如,只算個卑賤的私生女,若不是父親疼愛,她連進國公府大門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她最憎惡別人提及的一點! 偏偏姜卿意言語俏皮,烏黑水靈的眸子也盡是澄澈,她若是生氣,倒顯得她小氣了似的。 “我也很遺憾?!?/br> 姜玉惜敷衍一句,玩笑似的說,“你怎么都不跟爹爹打一聲招呼就回京了,你可知道王御史那份奏章害得爹爹被百官誤會了不說,還叫圣上都罰了爹爹一年的俸祿?不過你別怕,二姐會幫你跟爹爹求情的?!?/br> 說完,還朝姜卿意友善的漾開笑容。 換做前世,姜卿意初來京城,能得姜玉惜這樣一個美麗溫柔的jiejie這樣體貼對待,早已感激涕零,可此刻卻清晰聽出了她的話外之意。 “二姐這意思,我竟是成了個自私不孝的小人嗎?” 姜卿意情緒瞬時低落下來,自責道,“早知這樣,我就該任由那李大花母子殺了我,也不該叫王御史看到我被他們母子虐打的?!?/br> 這話恰好落在后一步下車的舒平郡主耳朵里。 原本她不好再插手姜家的家務事,此刻聽到這話卻忍不了了,“天底下竟有這樣的父親,情愿女兒被歹人虐殺,也挨不得一頓罵嗎!” 圍觀百姓也都忍不住憤慨起來。 “什么父親,怕不是仇人才如此涼薄冷血!” 眾人議論得熱烈,誰也沒發現剛好堵住了一輛要路過的馬車。 車簾掀開一角,露出主人棱角分明的下頜,“前面怎么了?” “侯爺,好像是姜小姐被姜家人刁難了!” 西舟小心翼翼道,“遇上也是緣分,咱們要不要去幫忙?” 自從船上安排的探子傳回姜卿意那番關于侯爺斬匪的話后,西舟這些跟隨侯爺同樣被人詆毀的下屬便喜歡極了這姜小姐。 她理解他們侯爺! 她還理解他們這些小小的兵卒! 她就是最好的姜小姐! 越修離冷淡睨了他一眼,西舟背脊生寒慫得飛快,“那屬下這就去清道?!?/br> “不必?!?/br> 越修離的視線越過人群,正好看到那系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烏靈雙眼的人,而后,目光落在鎮國公府那御賜的匾額上,眸底幽深。 姜卿意只察覺有一道銳利的視線掃過,剛要看去,就聽姜玉惜哽咽,“三meimei,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多年不見你,想與你開個玩笑好親近些,你怎么會樣想我,在你眼里,二jiejie就是這樣一個心胸狹隘之人嗎?” 姜玉惜淚珠兒顫顫,她本就生的柔美,此刻更加招人疼惜。 圍觀人群里當即不少人責怪起姜卿意小人之心起來! 舒平郡主氣得胸悶。 姜卿意惶惶問,“二jiejie和爹爹當真沒有怪我嗎?” “當然了,我們血脈相連,疼你還來不及,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我們怎么會舍得怪你呢?” 這話真是聽得人熨帖不已,愈發襯托得姜卿意多不懂事。 姜卿意垂著眼睫,輕輕說,“那就好,我自小在邊塞長大,李大花母子稍有不順心便打我罵我不給飯吃,我初回京,下意識把爹爹和二jiejie也當成他們一樣的人了?!?/br> 這話一出,正好一陣寒風吹過,吹起姜卿意的衣袖,露出那細細手腕上布滿的猙獰舊傷,仿佛在嘲笑姜玉惜那句‘血脈相連’。 既是血脈相連,憑什么姜玉惜這個外室女都能錦衣玉食,富貴滿身,而姜卿意這嫡女卻為了口飯而被人虐打? 血脈相連,多么可笑的四個字! 舒平郡主的眼淚唰的就落了下來,抓著她的手臂,“怎么養了一個多月,還這么嚴重?” “以前受了傷,沒有藥可用,所以才留了這些疤?!?/br> 其實姜卿意有辦法祛除這些疤,但她故意沒用,這些疤就是打在鎮國公府臉上的巴掌,她為何要祛? 舒平郡主冷笑盯著姜玉惜,“聽聞姜二小姐去年不過是擦破塊皮,鎮國公又是找太醫又是求御賜金瘡藥,價值千金的人參燕窩流水似的送進屋里,而阿意連要一點傷藥都是奢求,你是怎么說得出你們‘血脈相連’這四個字的!” “她們到底誰是嫡女???” “當然是三小姐了,只不過三小姐過得連狗都不如,姜二小姐這外室女倒成了鎮國公府的掌上明珠?!?/br> “呵呵,人家還是大晉第一才女呢,無數才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br> “嘖,你可別瞎說,可沒哪個貴人欽點她是咱們大晉第一才女,要叫人知道一個外室女成了大晉第一才女,傳出去不是打咱們大晉所有正經姑娘們的臉么!” 姜玉惜臉色青紅交加,唇rou幾乎咬爛! 她身邊的丫環見她如臉色,立即朝巧心使了個眼色。 巧心會意,飛快跪在姜玉惜跟前,“二小姐,奴婢見您被人這樣誤會實在忍耐不下去了?!?/br> “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