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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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56,第五代基因改造哨兵。 她和其他孩子一樣,誕生于純凈無菌的白塔實驗室,睜開眼看到的是培養皿中的液體、白亮的燈光、精密的儀器和身著白大褂走來走去的人。 這些都是她在學習之后才知道的東西,在接受知識之前,世界對她來說,只有會動、不會動和能吃、不能吃的區別。 他們每個人從脖子上套著一片白布,為了方便管理和檢查,所有孩子,無論男女都穿著白色裙子。 沒有人告訴他們該怎么說話,回答。但會有人教他們認圖,測試力量。 比起先學會好好吃飯,他們先學會如何不用手擰斷筷子。 在快要分化之前,是不斷地能力測試實驗,A56是第五組第六個出生的孩子,與她同組的基因改造哨兵全部都在八歲后就完成了分化,唯有她過了八歲還一直沒有分化。 這讓實驗員很著急,一方面擔心她會不會連度過分化的機會都沒有,另一方面擔心她太弱,到最后查出來原因是研究的結果不力,他們的工作考核會受到影響。 八歲到十歲對她來說是很難熬的兩年,身邊有著一批批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都離開了實驗室,唯有她還繼續留在里面。 原本就不太擅長說話的性格,因為實驗員不搭理,能張口的機會也越來越少,比起不會說,更多的是不想說,也不知道說什么。 實驗員對于他們的訓練很統一,天生作為戰士誕生的哨兵在離開實驗室里只會學習身為哨兵基礎的知識,軍事素養、作戰理論、識圖辨圖等等,而日常生活有實驗員照顧,所以這種簡單的小事可以在分化后再接受社會化訓練,他們不會被當做孩子對待,能聽懂命令就好。 A56在她九歲時聽說,等她分化之后會被一位向導帶走,接受社會化訓練。 她不太懂什么是社會化訓練,只要能離開實驗室就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會讓一直照顧她的實驗員失望。 這是她最好的朋友和她說的,當時唯一會和她說說話的一個小女孩。 她因為沒有分化,即使是孩子,在沒有接受過社會化訓練后對待弱者的態度也是很殘酷的,那個小女孩沒有和別人一樣孤立她,時不時會理理她。 好朋友分化的那天就是A56第一次計劃從實驗室逃出去的那天,她迫切地想要離開那里,想要逃走。 同一天,也有其他孩子想要逃離實驗室,相比他們的激動,A56的情緒顯得穩定很多,她知道要離開這里并不容易,她為此等待了很久,并不像他們那樣心血來潮般激動,而且不打算和他們走一樣的路線。 不出意外,他們的逃跑失敗了,不過A56聽說他們運氣比較好,剛好遇見了來實驗室做測試的幾位向導,據說里面有待職神父,所以他們沒有受到責罰。 這次闖禍需要有一個人背鍋,已經逃離了的孩子不用顧忌什么,于是將責任推到了A56頭上,實驗員對她的印象更差,A56待在實驗室的日子更加不好過。 十歲時參與分化測試,前兩年一直沒有結果的狀況讓她在測試過程中顯得很抗拒,實驗員頭疼不已,機器只是聽了個響,還沒細致地測出結果,先在評級上打了個等第。 實驗級哨兵中能力最差是也不止是B級,她被劃分于B級,離開實驗室時也要接受其他哨兵們鄙夷的目光。 好在A56比較想得開,能出去就是好事,她打算在出去先找到自己的好朋友,然后再去想別的。 她聽朋友說過,測試出來的結果會決定誰來帶她接受社會化訓練。 A56以為她這樣差勁的哨兵會和一個女向導一起離開,她寧愿這樣,畢竟不少女向導都很溫柔。 可是帶走她的人是艾德,一個長相不錯,卻人品差勁的男人。 哨兵在第一次出白塔時要接受向導的疏導,艾德戴著手套和她握了次手,完成了第一次疏導,就這樣,略顯隨意的,A56在疏導后和艾德一起離開了生活了很多年的實驗室。 第一次疏導很溫和,A56也曾被他浮于表面的溫柔和精致的皮囊欺騙,以為艾德是個好人。 實驗員還說過她運氣很好,遇見了一個萬里挑一的向導,對方指定了要她。 當時神父和艾德同時來選擇哨兵,神父因為等級比較高,所以選擇給更高等級的哨兵做了疏導,畢竟一般的向導應付不了實驗級哨兵的疏導需求。 而剩下的A56,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踩中了艾德的興趣,她辦完了手續,被艾德帶走。 結果這個男人比實驗員還要過分,會給她很多讓人難以理解的指令,要求她做到,而且給的參照樣本根本不是人類生活的視頻和圖片,而是寵物狗訓練。 這個男人認為哨兵天生就是為作戰而誕生,所以擁有吃得飽、餓不死、能活著的這叁樣最基礎的常識就夠了。 他壓根不想搭理A56,給她找了個保姆,負責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和之前在實驗室很像,以至于A56還是什么都不會。 艾德會在他的大房子里專門空出來一個房間,讓A56在里面接受高強度的訓練,比如機甲模擬cao作和體能訓練。 A56也是遇見艾德之后才發現,原來出來之后的生活竟然比留在實驗室里還累,而且艾德很喜歡玩所謂的丟球實驗,用來測試A56對他的臣服度。 規定是在他扔出球后,A56必須在十分鐘之內用嘴叼回來拿給他。 A56覺得比起用嘴,她也可以用手,然而在她第一次用手遞給艾德之后,他沒給她飯吃。 A56餓到半夜起床發脾氣,去艾德房間把他從床上拖到地上,即使有地毯,也讓艾德摔到頭痛,大罵她是個弱智。 唯有這或許是沒有接受社會化訓練的好事,A56不知道什么是弱智,艾德辱罵過她的很多話,她不太聽得懂,她只知道她餓了,心情很糟糕,都怪這個心胸狹隘的男人。 艾德生氣之后會故意給她吃一些很難吃的東西,比如不放任何調料的水煮菜和略帶腥味的rou,A56很餓的情況下不會考慮口味的事,吃飽就行,這也會讓艾德因為沒有懲罰到她感到不悅。 A56之所以很討厭疏導就和艾德有關,艾德喜歡玩一些臨界的游戲,比如撕破哨兵的一部分精神圖景之后再將精神圖景進行修復。 撕毀精神圖景相當于摧垮哨兵的精神支架,即使再重建也會留下心理陰影,A56在第一次精神圖景重構后休息了好幾天,恢復精力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打爛了艾德的衣柜出氣。 艾德自從她半夜會亂闖之后,將臥室的安保系統上升了不少等級,A56進不去,只能拿他的東西暫時撒氣。 她和艾德的關系就是這樣,勉強聽話,經常爆炸,說不準就要掐架,艾德辱罵她,A56毆打他。 簡直是火藥桶碰見炸藥,難有安分的時候。 出任務的時候,艾德沒有給她足夠的支援,A56差點就在前線沒能回來,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和艾德鬧翻。 剛好那會兒正在大檢查,她作為問題哨兵,又被帶回了實驗室。 這回A56不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她知道她很強,也知道這個世界尊重強者,所以會拒絕一切不合理的檢測,概不配合。 她又一次計劃逃離實驗室,她實在不喜歡這里,太過壓抑。她檢測完說不定還要回到艾德那里,更是倒霉。 這次的逃跑比上次要更有經驗,A56選擇了一個實驗員們都會繁忙的日子,哨兵分化檢查日。 她在這天仗著自己權限比較高,行動敏捷,成功逃到了地面上,今天有一批新的向導過來,A56想著,她倒霉那么久,總該輪到她幸運一次了,說不定這回能像上次一樣,她也遇見所謂的神父。 結果她遇見的是勃然大怒的艾德,得知她又要闖禍后,艾德毫不客氣地用精神觸絲讓她癱倒在地,不停發抖。 A56就在地上一直瞪著他,反正艾德沒辦法殺了她,精神力也總有用完的時候,她不害怕他。 這樣子的鬼日子一直過到了她十八歲的時候,艾德似乎終于受夠了她。 A56也忍夠了他,聽他在身邊碎碎叨叨地辱罵:“你到底是有什么毛???怎么會一直訓練不好?如此野蠻,無知……” 那晚之后艾德給中心提交了一份基于他過往快八年的觀察報告,用這份報告換來了A56的安樂死判決書。 判決書需要A56簽字,她不太會,但還是艱難地寫完了。 簽下這份判決書就是她人生又一個轉折點的開始,意味著她接受藥物鎮靜后就要和過去告別。 也是從這一刻,因為過于強大,藥物代謝得太快,A56在蘇醒后看見了神父。 她小時候選擇了另一條路沒能遇見的神父。 在她接受安樂死之后出現了。 或許是神也知道世界對她有些苛刻,所以讓神父在此刻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在這之后的許多事忽然就正常了,比起現在得到的一切,水苓突然發現過去好像就那樣輕飄飄地被沖淡,現在她躺在徐謹禮身邊,已經不太記得以前和艾德鬧矛盾的那些事。 和徐謹禮進入基地后的生活和待在家里沒有太大的區別,不同的是居住的地方外部環境不太好,但他們的房間倒是還不錯。 基地這里哨兵太多,向導相對來說比較稀少,所以向導們都是單人居住,哨兵則是叁人或者六人合住。 徐謹禮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讓水苓住了一個星期宿舍后就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水苓能感覺到他現在工作比以前要忙不少,所以都沒有什么時間教她認字學習,不過徐謹禮為她找好了視頻,水苓可以在他加班的時候坐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學自己的。 學會說話這件事很重要,這是徐謹禮帶著任務意味告訴她的第一件事,態度就是這件事水苓必須得學會,日常生活可以不用說那么多,然而不能不會。 水苓有時候出完任務回來一看視頻就犯困,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半趟在徐謹禮懷里,男人則坐在沙發上看著投影上她已經學過的東西,過目她的學習情況。 “……今天學了很多?!彼甙涯槃e進他的胸膛里,悶聲悶氣地說。 徐謹禮慢悠悠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帶著提問的意思:“很多是多少……還有,你為什么學那么多不禮貌的話?” “……我和你又不會這么說話……”她嘟囔著耍賴躺在徐謹禮大腿上,“不看了,不要再學了?!?/br> 徐謹禮關閉投影,揉了揉女孩的發:“難不成你的作戰報告還要我一直給你寫,什么時候可以學會自己寫報告?” 水苓眼睛一閉捂住耳朵撒嬌耍賴:“不知道,聽不見……” 說完又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看他:“哎呀,那個好麻煩,通訊器我都搞不懂,你那么聰明,幫我寫一下又不會占用很多時間?!?/br> 徐謹禮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那要是我和你都有任務的時候怎么辦?這件事也必須得學會,有空的時候我會幫你寫,你也要會寫?!?/br> “噢——”水苓把這個噢拉得很長,一臉不情愿。 徐謹禮笑了:“要是我告訴你,這件事關系到你和我以后能不能結婚,你是想自己寫還是我給你寫?” 水苓蹭地一下就從他腿上彈了起來,湊到他的臉面前,有些不敢置信:“結婚?” “我可以和你結婚嗎?不是說高級向導不可以在國家不允許的情況下私自婚配嗎?” 徐謹禮打開投影上的文件:“我查看過基地過往叁十年的報告,有高級自由婚配的先例,前提是向導和婚配的哨兵都功勛卓越,這種情況下自由度比較高?!?/br> 水苓自從開始學習后,已經成功從法盲過渡到半法盲,不會再視規則為無物。 想要在人類社會生存下去,運用規則比沖破規則來得更高效便利,這是徐謹禮教她的第一件事。 徐謹禮原本是向導副主席,現在為了她從城市遷到了基地,又從光鮮亮麗的安閑職業成為了現在每天都可能出外勤的隨行向導,曬得皮膚都深了些。 “……我寫,你教教我,還有要怎么立功???我下次去找那些老頭申請出任務?!?/br> 徐謹禮捏著她的臉蛋:“不急,不用那么著急,我已經申請了特別監護,在監護令失效前,我和你不會分開?!?/br> “不行,要結婚,結婚就可以完全標記了,我要完全標記?!彼邠е难?,把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看他。 徐謹禮背后的抑制貼就沒消失過:“天天咬我還不夠?我現在都不用告訴別的哨兵,他們就能嗅出你的信息素?!?/br> 水苓有些得意地瞇了瞇眼:“我不管,反正我要完全標記,就要就要!” 徐謹禮只是笑笑,沒說不行。 哨兵和向導的壽命比一般人要長一些,水苓和徐謹禮不知不覺在基地住了快叁年,除了他的膚色從冷白變成暖白之外,水苓愣是沒發現他有什么變化。 水苓在地毯上驟然彈起來:“想好了,我要減肥!” 徐謹禮原本看著文件的眼驀地瞥了她一眼:“你平時還要出外勤,沒有足夠的體重,體能根本跟不上,現在這樣剛剛好,不準減?!?/br> 水苓略顯失落但很聽勸地回應他:“噢,那不減了?!?/br> 徐謹禮問她:“怎么突然要減肥?” “不是,下周艾德要結婚,我想和你一起去參加他的結婚典禮?!?/br> 徐謹禮挑了挑眉:“我不去?!?/br> 水苓還想帶著徐謹禮去亮亮相,畢竟男人的容貌,女人的榮耀,她終于可以在艾德面前炫耀,但徐謹禮不去的話那就沒意思了:“???你不去啊,為什么不去???你沒有收到他的邀請函嗎?” “有,只是我沒興趣。我和他的關系沒有到足以放棄我位數不多的假期出席婚禮的程度,你忘了今年的年假要去哪了?” 水苓低著頭思索:“對噢,基地年假總共就那么久,不能浪費……那算了,我也不去了,剛好我也不想減肥?!?/br> “嗯,過來我看看?!毙熘敹Y關閉投影儀,張開懷抱。 水苓應聲過去坐在他腿上:“看什么???” 徐謹禮用手量了量她的胳膊、腰,腿圍,女孩比之前確實胖了一點,摸著依舊不是綿軟的手感,不過看上去更加健康了一些:“你現在這個體重剛剛好,在基地不比在城市,沒必要特地減重?!?/br> “知道啦,剛好我也不想,不減就不減?!?/br> 水苓有些心虛地回答他,想著自己偷摸做的戒指什么時候才可以送出去,還有她買了很久,一直沒有機會穿的裙子。 要和徐謹禮求婚,這是一件大事。 雖然國家一直不給批準,也不給他們證明,但是先約定總是可以的。 水苓惦記這事惦記太久了,每天倆眼一睜看見徐謹禮就是叁個字:想結婚。 她之前在學結婚這個詞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因為這個行為比起愛情上的結果,更像是道德、法律和經濟關系上的約束,她和徐謹禮之間的關系,她總感覺不是這么回事。 但他們的實際情況確實和已婚差不多,甚至基地也有很多人默認他們是夫妻關系,只是差一個關系證明而已。 水苓知道沒有批準暫時不能完全標記,那只能依靠別的方式,比如一個戒指。 這個事國家總管不著。 浴室里,水苓撩著雪豹的毛,趴在浴缸邊上,頗有些愁眉苦臉地問:“你說我要怎么和他求婚比較好?要不我今晚就給他戴上,等他明天自己發現?” 雪豹有一搭沒一搭地甩尾巴,表示它愛莫能助,水苓泄氣地躺在浴缸里,閉上眼沉思。 腦子里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能想出一個切實可用的計劃,干脆也先放棄,等她想好了再說。 整理房間一向是徐謹禮的事,他收起女孩弄亂的東西時發現柜子抽屜上鎖的那一層里面有個小盒子,打開是一對戒指,材質好像是鉑金,不像是她買的東西,倒像是女孩努力做的,帶著手工品特有的質樸。 徐謹禮拿出來用自己的手試了一下尺寸,剛剛好。 腦海中想著平時毛手毛腳的孩子燒戒指的樣子,徐謹禮笑了下,把戒指放回原位。 對于某些驚喜,哪怕提前知道也應該裝作不知道,這是一種禮貌。 徐謹禮今年叁十叁,要說年紀早已到了適婚年齡,可他的情況特殊,不能用普通人的標準衡量,所以沒有人會來催他。比起同樣年紀的哨兵,高級向導的身份倒是給了他脫離世俗規則的自由。 不過這樣的自由也導致了另一種不自由,原因出在他這個月末的一次任務上。 徐謹禮自從習慣了基地生活之后,也學會了使用輕型機甲,在出任務時,他是唯一一個不用哨兵帶著走的向導,這就導致他被不明原因的向導誤當成了哨兵。 回到基地后,徐謹禮被同一隊中的哨兵拉住,悄聲說道:“禮哥,你和你老婆的事怎么樣了?” 哨兵們很少會問他這種問題,徐謹禮下意識感覺不太對:“還沒消息,怎么了?” 年輕哨兵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聽說這次基地來的那個新向導是中將的女兒,這次外勤支持的向導之一?!?/br> 徐謹禮隨意應了一聲:“所以?” “額,這事怎么說呢,我聽說的是…她可能看上你了……” “我是向導,不用擔心這個問題?!?/br> “不是,重點是,那姑娘聽著脾氣可不太好啊,反正你多小心就是了?!?/br> “嗯,謝了,我先走了?!?/br> 徐謹禮脫下作戰服離開更衣室,去浴室沖洗,洗完換好干凈衣服回自己的住所,他從不在家以外的地方多加逗留。 他不擔心年輕哨兵說的事,不過這種方式風言風語多了,要是被水苓聽見估計得鬧脾氣,徐謹禮得提前和她解釋。 還有那個戒指的事,他一直在等水苓把那個小盒子拿出來,可女孩似乎太沉得住氣,一直沒有提及這件事。 徐謹禮便又去那個柜子里好好看了一眼,發現戒指盒還鎖在里面。 今天水苓回來時似乎有一些不一樣,她難得回來沒有和徐謹禮打招呼。 有時候太累了,即使不打招呼,水苓也會過來粘著他,但今天什么都沒有。 看著走出浴室后有些沉悶的女孩,徐謹禮把人拉到身邊坐下,耐心問道:“發生什么事了?一臉不開心?!?/br> 水苓突然轉過頭來看著他:“……” 女孩兀自生悶氣的樣子倒也難得一見,徐謹禮大概猜到了她可能是聽說了什么,饒有興致地等她,想看看她會怎么做。 水苓的雪豹在徐謹禮身邊漫步,不斷在他腿邊走來走去,到最后停在他的膝蓋旁,慢慢舔他的手。 徐謹禮揉了揉雪豹的頭,大家伙趁機咬住他腰間的系帶,向后退著扯開,讓睡袍就這樣散開。 水苓看著睡袍下男人若隱若現的身軀,咽了咽口水,還是走到了沙發那坐在了他腿上。 徐謹禮向后仰靠在沙發上,頗有些漫不經心地看著她,衣冠不整,帶著一些笑意。 女孩的小手從他的腹肌摸到胸膛,男人的肌膚在她的掌心下泛著溫熱,沒有一分閃躲,帶著熟稔,任由她摸。 徐謹禮手邊那只雪豹還在調皮打鬧似的舔著他的手,徐謹禮的指節被這大家伙輕咬到有些發麻。 水苓的臉貼在他胸膛上仰頭眨巴著眼睛看他,親吻他的下巴,小聲說:“你是我的?!?/br> 徐謹禮的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游走到女孩的大腿上摩挲著:“我有說過不是嗎?” “那你說一次,說你是我的?!彼呖粗拇?,湊上去親了一口,要求他。 徐謹禮笑著說:“你是我的?!?/br> “不是這句、不是這句?!彼卟粷M地把唇瓣貼在他的頸側,像掠食者一樣,隨時等待著。 男人壞心眼地裝糊涂:“那該怎么說,你教教我?!?/br> 水苓摟著他的頸,跪在沙發上直起腰,在他耳邊小聲說:“我是你的?!?/br> 徐謹禮從她寬大的T恤下擺撩進去,把女孩按在懷里,垂眸看著她:“已經被你標記到像是你的信息素展覽品,我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水苓聽舒坦了,心情一好就開始想著釀釀醬醬的事,徐謹禮這樣快赤裸著躺在她身下,能忍住不做,對她來說幾乎不可能。 腰抬著,慢慢用陰戶去磨他,那條流水的縫隙將男人的性器蹭得濕漉粘膩,水苓輕咬他的唇瓣:“……主人?!?/br> 徐謹禮早就有了生理反應,用輕撫女孩后背的方式,安撫她的急躁:“嗯?” “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彼诮游情g隙嘀咕著。 徐謹禮笑意很深,卻沒怎么出聲,只是應了一句嗯。 女孩騎在他性器上將那粉嫩閉合的rou瓣逐漸蹭開,rou粒壓著性器磨動,小臉脹紅:“主人好硬,蹭蹭就流了好多水……” 水苓自從學會說話之后,說得最多的就是在床上,不知道從哪學的,令徐謹禮意想不到的胡話,一句接著一句。 “騎得滿意了?”徐謹禮捏了捏她的臀rou,感受到性器在女孩陰戶下將層層迭迭的rou瓣磨開,被澆灌得濕淋淋,硬得越來越熱。 “沒有、還沒有的,”她握住挺硬的性器,指腹刮過已經在流出一絲液體的頂端,“想要主人用這里…進到這里……” 她用xiaoxue吃下一點,嬌哼一聲,抬了抬腰后就不想再動:“…想要主人cao我,進得很深的那種,會cao到失禁,尿在主人身上的那種……” 徐謹禮先插了進去抱起她走向臥室,性器在走動的過程中在xiaoxue里很有存在感,水苓唔了一聲,脹得說不出話。 他將女孩放躺在床上,用了頂撞了一下,拍拍她的大腿邊:“真的?” “…嗯……要?!彼榍蜷_雙腿,夾住他腰,纏住,“還要內射,都射進來?!?/br> 哨兵在非灼熱期外不可能懷孕,水苓仗著這點,幾乎每次都把jingye含到徐謹禮看不下去,才給他洗掉。 性器還插在她的身體里,很深的位置,明明只是在那條窄道里,卻好像能頂到她的心臟。 她摟著徐謹禮的頸,小聲催促他:“主人快一點嘛?!?/br> 徐謹禮握住她的膝彎撞進去:“小浪狗?!?/br> 水苓哼了兩聲,腰瞬間就軟了,躺在他身下咿咿呀呀。 這是被他教出來的女孩,連zuoai的習慣都和他很契合,嬌小的身軀柔韌度很好,怎么進入都不費力,怎么cao都很爽。 她知道什么時候夾他,什么時候放松,什么時候逼他射精,以及什么時候吊著他。 倆人做過太多次,已經把對方的身體摸透,大到對方喜歡什么體位,小到彼此身上的某一點小痣,都記在心里。 “今天怎么了……主人都快被你夾疼了,小狗?!彼焐鲜沁@么說,實際卻一次插得比一次猛,干到水苓腳趾緊緊蜷著。 “主人、主人……”她呼吸急促地叫著,“……主人、慢…嗯……” “慢?小狗不是想要尿在主人身上,那怎么能慢?”他掐住女孩的腰,說完后更是無所顧忌地抽插頂弄著,每進入一次,就壓著敏感點磨過去。 只cao了兩叁百下,水苓就受不住了,嗚咽著亂踩:“……不行、不行,慢……輕一點…” 徐謹禮一手箍住她的兩條腿,扛在肩頭,抱著大腿生猛地往里插,女孩的xiaoxue不斷收縮著,被他cao到發熱發紅。 水苓抓著他的胳膊呻吟,嗚嗚啊啊地溺在高潮里搖頭。 “小狗是不是要流水了?”徐謹禮笑著問她,動作卻絲毫不如言語溫柔,過分得水苓想逃走。 還沒多久,大腿根就被他撞紅了,陰戶都被他cao到發腫,水流得一塌糊涂。 像是為了滿足她想要失禁的需求,徐謹禮第一輪就把水苓cao到暈眩,大腦發脹,不斷在快感的浪潮里溺死又蘇醒,沒多久就淅淅瀝瀝地,潮吹連帶著失禁,將水流得滿床都是。 水苓抽噎著叫他,有點委屈的意思,徐謹禮做完第一輪先停了停,俯身過來吻她:“怎么這么多水……眼里是,下面也是……” 徐謹禮含著她的唇瓣和舌尖緩慢地舔舐,濡濕溫熱的濕感不斷迭起,水苓閉著眼睛被親到唔嗯唔嗯地窒息抗議。 徐謹禮松口,順著她的下巴向上吻到她的耳廓,低聲發問:“……誰的小狗,這么可愛?!?/br> 水苓臉本來就紅,這下更紅,不好意思起來,沒說話。 “主人問你呢,誰的小狗,嗯?”徐謹禮用埋在她體內的性器頂弄了一下,女孩啊了一聲,羞惱地看著他。 這一眼很勾人,徐謹禮看得心癢,揉著女孩的乳rou:“乖乖……” “嗯……主人的,是您的,您也是我的?!彼f完就用被子蒙住臉,想等臉不紅了再松開,卻被徐謹禮撞到不斷顛簸,在被子里呼吸急促地喘著。 翻來覆去地做,如她所愿,jingye把xiaoxue里撐得很滿,滿到徐謹禮一抽出去,即使水苓夾緊,也還是有液體不斷向外流。 “……這次滿意了嗎,寶貝?”徐謹禮抱起她去清洗的路上,問懷里的女孩。 水苓吃得饜足,心情很不錯:“……愛你,愛您?!?/br> 做完之后所有事,都是徐謹禮來干,水苓在吹完頭發之后就睡著了,因此第二天比徐謹禮醒得更早一點。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去摸索戒指,想在他醒來之前給他戴上,然后裝作繼續睡。 裝著裝著緊張感過去,就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徐謹禮摟著女孩的腰吻她的肩頭:“醒了嗎,寶貝,或者說,老婆?!?/br> 水苓的心猛地頓了一下:“醒、醒了?!?/br> 徐謹禮笑說:“心怎么跳得這么快,要我幫你疏導一下嗎?好像不太正常?!?/br> 水苓更加不好意思,嬌聲嗔怪:“哎呀你,討厭?!?/br> 男人低聲笑笑,而后認真溫柔地說:“……我會好好戴著的?!?/br> “做這個戒指是不是花了不少時間,做得很好?!?/br> 水苓本來還嫌棄自己手笨,這下安心多了,有些得意地哼了一下:“我練了很多次,最后才用這個燒的,打磨也做得很細致?!?/br> “……我愛你,寶貝……即使我們一輩子不能有婚姻關系,我也不會和別人有什么,不用擔心?!毙熘敹Y抱著她,順著女孩的背。 水苓埋在他懷里蹭:“你說的噢,就算我們不能有婚姻證明,你也只能做我的向導?!?/br> 徐謹禮答應著抱緊她:“嗯,你的向導,也是你的丈夫?!?/br> 大約十年后,國家終于批準了他們的婚姻關系,徐謹禮成為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在基地十五年內就擁有自由婚姻權利的向導。 水苓在得到通知的當晚就迫不及待地和他完全標記,叫老公叫到徐謹禮忍不住堵住她的嘴和她接吻。 彼時,那枚他戴了十多年的戒指正在女孩的腰肢上壓出紅痕。 “主人,你現在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彼咴谒麘牙锎踔f道。 徐謹禮笑笑:“本來不也是嗎?除了你,我還對誰這樣過?” 水苓滿意地笑了:“老公我愛你?!?/br> 男人垂首和她接吻:“我也是…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