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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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他厚臉皮說的出來,拓跋真重重的哼了一聲,十分唾棄:“你們穿著盔甲,千里迢迢跑到賀蘭。燒傷掠奪,毀我房屋,殺我軍士三千多人,還傷我子民上萬人,搶走了數量巨大的糧食和皮毛。跟我說是小事?” “人多不好管,兄弟們心急氣盛了些?!蹦竟浅蠲伎嗄?,好似他也頭痛這個問題:“我也叫他們不要打打殺殺,和氣生財,可是兄弟們不聽,我也急啊?!?/br> 他再次虔誠的跪倒在地:“這個,還是請南鄭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日后必將報答?!?/br> 他在低頭跪倒那一瞬間,突然手中出現三把閃著銀光的勾刺,霎那時他一躍而起滿面猙獰,疾如雷電將勾刺向拓跋真甩去:“去死吧,狗王?!?/br> 他算盤打的老好。假裝投降,再尋機刺殺南鄭王。擒賊先擒王,南鄭王要是當場死了,這場戰爭還愁不會贏嗎? 兵不厭詐。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朱蘇聞聲抬頭,想也沒想,本能沖了過來,一把撞開拓跋真。三把鋒利無比的勾刺穿透他的鐵甲,直勾勾的刺進他左胸。 朱蘇悶哼一聲,臉色瞬間慘白,顯然痛到極點。 木骨見射中是朱蘇,兇相畢露:“兄弟們沖啊,朱蘇完蛋了?!?/br> 沒刺中拓跋真,刺中朱蘇也好,朱蘇是拓跋真身邊頭號心腹,他若是死了,必定極大影響軍心。 他搶過身邊人的大刀,狠狠的向著朱蘇砍去。 朱蘇上次贏了他,他一直芥蒂于心,這次終于可以報仇了。 朱蘇忍住痛,空手擋住了這一招。他受了重傷,幾乎是用全身之力才接下這一招,木骨被迫退后幾步才站穩。 趁此機會,朱蘇急令侍衛:“你們快把主上帶走?!痹捯粑绰?,他整個人就搖搖晃晃向后倒去,竟然昏死過去。 拓跋真怎么可能丟下他獨自逃命??匆娭焯K為了救他受了重傷,當即眼圈紅了,怒火中燒,他甩開侍衛的手,徑直迎了上去,跟木骨絞殺在一塊,孫濤等侍衛趕緊過來助陣。 佯裝投降的柔然部落士兵,見朱蘇昏死過去,情緒振奮,再次兇狠跟南鄭士兵廝殺起來。 憤怒的南鄭王下達命令:殺無赦。這些反復無常的渣渣留著有何用。 木骨被他當場制服,但沒當場殺死了,關押起來。南鄭王準備慢慢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朱蘇受了什么罪,他要加倍償還給木骨。 收到命令的南鄭士兵大開殺戒,一口氣將柔然部落詐降的士兵全部屠殺干凈,一個活口都不留。柔然部落受此重創,已無兵力抵抗外敵,再次投降于南鄭。 身受重傷的朱蘇被抬進帳蓬里,軍醫匆忙解掉他的盔甲。胸口周圍的血rou已經變黑了,勾刺上淬了毒,必須抓緊時間將勾刺取出,再把黑rou挖掉,防止擴散危及全身。 軍醫意欲抽出沒入他胸前的勾刺??墒悄枪创虆s是有倒鉤的,若要把它從體內直接抽出,必定要再帶塊rou出來。只能慢慢抽出,但這樣又給傷者帶來更大的痛苦。三根尖勾在體內轉來轉去,怕是關公爺轉世才能忍住的痛。 不知道朱蘇是劇痛導致的不清醒,還是毒性發作導致不清醒,他已經在胡言亂語了。每挪動一次勾刺,他都痛的顫抖,嘴里不知亂說什么。拓跋真往他嘴塞了塊毛巾,防止他咬傷自己;怕他痛的亂動,導致傷的更厲害,他緊緊按住朱蘇的身體,輕聲安撫著他。 傷在朱蘇身上,卻疼在拓跋真心里。 一盆盆血水從帳蓬里端了出去,朱蘇流的血快趕上女人生孩子,他臉色越發蒼白。 好不容易把勾刺全部抽了出來,拓跋真已是大汗淋漓。軍醫小心的把胸口處被毒淬過的黑rou挖掉,朱蘇疼的再次痙攣。 拓跋真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氣抓著他,看王這么辛苦,孫濤等人想要替換,拓跋真卻不允許,只讓他們在旁幫忙。手術持續了多久,他就摟了多久。 不知過了多久,朱蘇身上的黑rou才處理干凈,軍醫小心將傷口包扎好,擦把汗道:“還好現在天氣較為寒冷,毒發作的不快。若是夏天,這般下來,命早就沒了。統領可能這幾日還會發燒,需要有人陪侍在旁邊,用涼水降溫?!?/br> 拓跋真面色陰鷺:“辛苦,朱統領什么時候能清醒過來?” 軍醫搖搖頭:“這就不好說了,看朱統領自己造化了?!?/br> 有句話他不敢說。中毒這么深,又受傷如此嚴重,怕是天王老爺親自過來也不一定能活過來了。 第四十章 拓跋真怕朱蘇有事,干脆也住這里,每日衣不解待的守在旁邊??墒侵焯K一直昏迷,遲遲未醒。 拓跋真大發雷霆,把火全撒到木骨身上,第一天扎一刀,第二天扎二刀,第三天扎三刀....扎到朱蘇醒為止。若是朱蘇十日內沒醒,就將木骨四肢全卸掉,給朱蘇陪葬去。 木骨確實是塊硬骨頭,都身陷囹圄了,還很有精神罵人。每扎一刀就破口大罵,什么污言穢語都罵的出來,連如何將南鄭王放在身下玩弄的臟話都說的出來,然后自顧自的大笑。 南鄭王聽道后,也不生氣,只是隨手把他舌頭給割了,從此世間安靜。 這十日內,rou眼可見拓跋真瘦了下去。從開始的暴怒到后面的平靜,更讓人害怕。孫濤看到王一日日絕望的眼神,心里一悸,如果統領要是死了,他們的王看來也不打算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