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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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個禮物想送給言言?!?/br> 蕭南瑜將大雁玉簪放回小匣子,伸手從胸前拿出一個手帕。 是之前有一天晚上,他給夢魘中的姜沐言擦過汗的白色手帕。 自從給她擦拭過細汗后,這條手帕他就一直隨身攜帶著。 簡簡單單沒有繡任何圖案的白色手帕攤開,手帕上也靜靜躺著一支白玉簪子。 姜沐言看著蕭南瑜手中的白玉發簪,有一瞬的錯愕。 不是這么巧吧? 她送蕭南瑜發簪,蕭南瑜也送她發簪? 還都是白玉的。 不論是何材質的簪子,長長的一根其實相差不太大,區別在于簪子上鑲嵌或雕刻的圖案。 蕭南瑜手中的白玉簪子,和姜沐言送他的大雁簪子就很相似。 發簪由一整塊上好的白玉切割而成,唯一不同的是,一支簪子上雕刻著大雁,一支簪子上雕刻著玉蘭花。 兩朵潔白的玉蘭花是蕭南瑜親手雕刻而成。 在錦州時,他想她又有空閑的時候,便會雕上一雕,將帶去錦州的玉石全都雕廢了,才得了這么一支令他滿意的簪子。 此時此刻。 蕭南瑜看著左手匣子里,姜沐言送他的大雁簪子,再看看右手他親自雕刻的玉蘭花簪子,心里就更滿意了。 這兩支白玉簪子放在一起,就像是同一塊玉石雕出來的一對簪子一樣。 雖然一支簪子是大雁,一支簪子是玉蘭花,但在蕭南瑜心里,它們就是一對玉簪。 “言言,這是我親手雕刻的簪子,雕的是你最喜歡的玉蘭花?!?/br> 蕭南瑜右手往前伸,將玉蘭花簪子遞到姜沐言的面前。 “你親手雕的?”姜沐言目露驚訝。 他什么時候雕的? 不對,他竟然真的會雕刻玉石? 他什么時候學的這門手藝? “嗯?!笔捘翔ゎh首。 他想親手給她戴上玉蘭花簪子,但深夜從床榻上起來的姜沐言,烏黑濃密的齊腰長發披散在肩頭,他暫時沒機會將簪子親手插在她的發髻上。 姜沐言伸手接過玉蘭花簪子,還順手將墊著它的白色手帕也拿了過去。 她垂眸看著手感溫潤的白玉簪子,纖細的手指在玉蘭花的花瓣上細細摩挲著。 雕刻工藝算不得頂好,但也掩不住姜沐言眸底的欣賞之色。 這是蕭南瑜親手雕的玉簪子,說起來,倒是比她送的大雁簪子有心多了。 姜沐言看著玉蘭花簪子難掩欣賞,蕭南瑜看著玉蘭花簪子底下的白色手帕,卻心疼了起來。 手帕擦過她的汗,他想留著自己用,沒想把手帕也一起給她的。 “言言?!笔捘翔ば奶鄣莫q豫片刻,決定將自己的手帕討回來,“手帕是我用過的?!?/br> 姜沐言正細細觀賞著玉蘭花簪子,乍聽此話怔了一瞬。 她看著神色正經的蕭南瑜,垂眸去看手中的白色手帕,反應過來后小臉騰的布滿紅霞。 她右手捏著玉蘭花簪子,左手往前伸,纖細嬌小的手掌上是攤開的白色手帕。 蕭南瑜看著被她捧在手上的帕子,忽然又改變了主意,沒有急著伸手接過來。 “言言想要這條手帕便拿去?!笔捘翔ね蝗蛔兊么蠓狡饋?,一點都不心疼了,甚至眉眼含笑,可他話鋒一轉卻補充道,“只要言言再送我一條手帕即可?!?/br> 嗯? 姜沐言杏眸微睜,這是什么意思? 要和她交換手帕的意思? 姜沐言看著一本正經的蕭南瑜,雙頰的紅霞一點點蔓延到耳根,連耳垂都紅得能滴血了。 什么正經,蕭南瑜瞧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這分明是在耍流氓嘛。 是耍流氓吧? 雖然蕭南瑜在耍流氓,可姜沐言看著他眉目含笑的正經模樣,卻一點都氣不起來。 姜沐言在心里嘀咕,哪有這樣的。 蕭南瑜這也太不矜持了。 可她心里覺得不妥,嘴上卻羞赧不已的低聲回道:“我沒有新的手帕?!?/br> 蕭南瑜眉心微動了一下。 意思就是,若有新的手帕,她便愿意送他一個了? “不用新的?!笔捘翔ぷ旖俏⑽⑸蠐P,露出了一個心情大好的愉悅弧度,“我不介意用言言用過的手帕?!?/br> 相比嶄新的手帕,他更想要她用過的。 姜沐言的清艷小臉徹底紅透,她微低著頭沒好意思去看蕭南瑜,小腦袋卻堅定地搖著,羞恥拒絕道:“不行?!?/br> 她用過的手帕怎么能拿來送給他,羞死人了。 雖說有些場合,比如狀元游街的時候,許多女子會朝狀元郎拋香囊丟手帕,以示愛慕之心。 但那些場合帶著一些玩樂的熱鬧氣氛,跟私下贈手帕還是不一樣的。 且蕭南瑜要的還是她使用過的手帕,她哪有臉拿出來送他。 蕭南瑜見少女羞得都不敢抬頭看他了,也不好再逗她,抬手拿回了他自己的白色手帕。 “三日后有一場宮宴,你去嗎?” 蕭南瑜適時的轉移話題,免得姜沐言羞得不再搭理他。 姜沐言沒聽說三日后有宮宴,但想來是慶祝三皇子、蕭南瑜等人賑災圓滿完成,論功行賞的喜宴。 “我還沒聽說有宮宴,我娘收到帖子入宮的話,應該會帶我一起去?!苯逖缘?。 蕭南瑜頷首,他希望她也去。 他們總在夜里相見,白日里除非她去梨園,否則他想見她一面都難。 特別是兩人近四個月沒見了,他恨不得天天都看到她在眼前晃悠。 這一夜。 蕭南瑜仍舊在姜沐言的拔步床床頭打地鋪。 睡前他抬頭看一眼黑暗中的拔步床,想到床榻上躺著姜沐言和他們的兩個孩子,他眉梢眼角都情不自禁的柔和了幾分。 蕭南瑜安心入睡,睡得無比踏實,是四個月來他睡得最安穩的一頓覺。 臨近黎明時分。 蕭南瑜睜眼醒來,卷好被褥放回角落的箱籠,他來到拔步床前,撩開幔帳看著睡得香甜的母子三人,實在不忍心擾醒他們。 但再不忍心,也不能把兩個小家伙在相府留到天亮。 他俯身伸長了手臂,將睡在床榻最里面的蕭以舟,先從被窩里抱了出來。 蕭南瑜輕手輕腳,沒有吵醒姜沐言和蕭以星。 蕭以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渾身軟綿綿的任他折騰穿衣,他閉著眼睛不吵不鬧的繼續睡。 給他穿好厚實的襖子和披風,蕭南瑜把圓滾滾的小團子放倒,讓蕭以舟躺在床尾繼續睡。 許是蕭以舟躺下時,壓到了被子里姜沐言的腳,又或許是蕭南瑜抱蕭以星時,掀開的被子驚醒了姜沐言。 蕭南瑜小心翼翼地給蕭以星穿襖子時,姜沐言睜開了眼睛。 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看著蕭以星歪頭歪腦還在睡的綿軟小身子,心疼道: “冬天太冷了,晚上就別帶孩子過來了,來回折騰他們睡不好也辛苦?!?/br> 她剛睡醒,本就清甜的嗓音軟綿綿的,直擊著蕭南瑜的耳膜,聽得他耳膜發癢,心尖也跟著癢了起來。 “好,晚上先不帶孩子來?!笔捘翔ぽp聲應著。 她只說不帶小孩過來,沒說不讓他來。 姜沐言睡意朦朧的迷糊腦子,似乎知道蕭南瑜在想什么,她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又補充道: “你也別總是夜里來了,晚上睡不好你也辛苦,現在又是這么冷的天,你在府里睡得舒服些?!?/br> 蕭南瑜給蕭以星裹披風的動作一頓。 “言言,你要趕我走?”他問。 姜沐言沒想到他會這樣想,驚得連睡意都跑了一些。 “沒有,我沒有趕你的意思,只是現在天冷,你來來回回的太辛苦了?!?/br> 姜沐言立即解釋清楚,她是心疼他,不是要趕他走。 他都夜闖她閨閣這么多回了,要趕早就趕了,哪里會現在才趕他。 “我不辛苦?!笔捘翔ず苷J真的對姜沐言道,內心掙扎了一瞬,他輕聲低語著,“我想見你?!?/br> 見不到她才辛苦。 夜里不來,白日里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她。 姜沐言的小臉又紅了。 “……那、那你想來的時候可以來,但不要每晚來,在我這里來回折騰你睡不好?!?/br> 在蕭南瑜炙熱又深情的眼神下,姜沐言不忍心拒絕他,各退一步的和他商量著。 姜沐言羞澀的低斂著眉目,有勇氣同意蕭南瑜夜里再來找她,卻沒勇氣抬眸看他一眼。 以前只覺得蕭家大公子是一個清雋傲骨,清冷矜貴的正人君子,哪里會想到,少年郎看著一本正經的,竟這么會哄姑娘家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