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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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場上發生逆轉時,所有人就愣住了。 直到看見慕容興吉被人一拳拳砸成了死狗,竟毫無還手之力,北戎那些官員都慌了,忙叫人去阻止場面的惡化,卻被謝成宜帶著人制止。 雙方經過一輪舌戰,再到終于派了人過去,卻根本近不得身,直到這邊又商量出辦法,雙方都派人多派些人去制止,到終于制止成功。 而此時慕容興吉已經被打成了一條死狗,除了那身衣裳還讓人熟識,整張臉已經面目全非。 見到這一幕,北戎官員憤怒道:“你們昊國這是想開戰!” 謝成宜淡淡道:“何必如此憤怒,比武場上,拳腳無眼,是貴國皇子自己要是上場的,輸了又怪誰?” 元貞冷笑道:“要戰就戰!” 說完,她就匆匆幾步來到正在揉手的楊變身邊。 楊變見她來了,一把拉過她。 來不及彼此之間說話,他捏了捏她手暗示他沒事,便對那邊道:“要戰就戰,,廢話一籮筐!” 又對一旁看似暈過去了,實則沒暈其實是被打懵了的慕容興吉道:“到底要不要開戰,說句話!” 這時,慕容興吉才回過神來了。 在看清四周情形后,他爆發出一聲怒吼。 “楊變!” “喊什么喊?到底要不要戰?” 一口鮮血噴射而出,這下慕容興吉終于暈過去了。 哈擦大驚失色,忙將人扶起便要離開,又匆匆叫人去找大夫。 一時間,場上亂得不可開交。 第101章 101 場面亂成這樣,是需要人交涉的。 謝成宜帶著人上前去與北戎官員交涉。 這邊,元貞和楊變并肩往回走。 “慕容興吉跟你說了什么,方才你怒成那樣?” 別人都以為楊變是之前失利,才會有之后的暴怒,只有元貞看出了異常。 “沒說什么?!?/br> 元貞不信,停下腳步側頭看他。 明擺著不說個所以然,今天這一關過不去。 楊變笑道:“真沒說什么,就是一些挑釁的話。你大概沒見過軍中大演武時的場面,都是男人混人處在一起,血氣方剛,還氣焰囂張,說些挑釁的話,致使對方失態亂了陣腳,都是家常便飯,這種在大演武時是默許的。你是沒見過,打起來還有互罵的,罵得那叫一個臟?!?/br> “慕容興吉罵你了?” 倒不是元貞替慕容興吉說話,而是對方并不是會罵人噴臟話的人。 “那倒沒有,反正就是些男人之間的挑釁之言,我當時也并非受到影響,不過是故意如此,引他上當?!?/br> 這個說法倒是能說過去。 而且元貞也看出楊變不太想說這個話題,到底真是如此,還是另有隱情,他都不愿說了,再問下去也沒必要。 元貞遂不再問,道:“你是想引他上當,自己倒也傷了。走吧,尋個地方我給你上藥?!?/br> 眼下事態不明,元貞和楊變便沒待在營地里,而是去了營地外的船上。 本來元貞的意思是找個軍醫來看看,楊變不讓,說就是些皮外傷,擦點跌打損傷藥就行了。 “真不用找軍醫來看?” “找什么?我以前經常受傷,傷成什么樣,我自己清楚,就是些皮外傷,連藥都不用擦......” 話說到后面漸漸消了聲,因為元貞眼神不對。 楊變忙解釋:“我是語誤,我以前不是經常受傷,是在軍中這兒傷了那撞了,都是正常的,各種傷見多了,這不就習以為常了?!?/br> 元貞信他才有鬼,她早就看出他對受傷習以為常了。 之前汲縣那次,他就受了一處箭傷,若非她察覺不對,根本不知他受傷了。再后來他就學聰明了,每次回去之前總要等傷好了才露面,她只能從事后他身上又多出的傷疤,才能知曉他又受傷了。 “那你把衣裳脫了我看看?!痹戸局嫉?。 見她態度不對,楊變也不吱聲,忙把衣裳脫了。 一看,除了胸口上多了片烏青,肩頭上紫了一塊,再來就是臉上的兩塊。一塊是額角,一塊是嘴角。 元貞拿過桌上的跌打損傷藥,讓他坐下給他擦藥。 先處理臉上的。 因為她不說話,楊變也沒敢說話,老老實實讓她弄。 臉上處理完,輪到身上了。 這種傷的處理方式和臉上又不一樣了,需要把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倒在傷處,用手揉搓,要把傷處搓熱了揉熱了,淤血散得才快。 “要不我自己來吧?或者我叫別人來,你沒力氣,搓不動我?!?/br> 元貞也不說話,把藥酒瓶扔給他。 楊變拿著藥瓶,去開門叫人。 不一會兒賀虎就來了,行事匆匆的。 “老大,找我來什么事?” 楊變把藥瓶扔給他:“給我擦藥?!?/br> 什么時候老大上藥竟用上別人了?不是隨便糊弄糊弄就完事了? 這時,賀虎也看見坐在房中的元貞,當即把這些話咽了下去,甚是慶幸自己嘴沒快。 兩個壯漢像兩只小綿羊似的,一個老老實實,一個輕手輕腳,弄得楊變連連去看賀虎,用眼神質問他你什么時候如此娘們唧唧了? 賀虎很冤枉。老大你也不看看誰坐在這,我若是把你弄疼了弄得怎么了,回去我要挨訓不說,你怎么跟嫂子解釋你其實沒有什么大礙? 楊變大悟,遂也就配合著賀虎敷衍。 很快就完事了,賀虎借口北戎意向不明,他還得去外面看著,匆匆跑了。 元貞被氣笑了。 看看他身上那兩處傷,青的還是青的,紫的還是紫的。 她再是不懂,也知道跌打損傷的藥酒是去淤的,既然去淤,還要揉搓,必然是要把青紫給揉散了。 他們倒好,演戲都演的不走心。 “貞貞,卿卿......” 見元貞冷笑著走過來,楊變十分忐忑。 元貞拿過一旁的藥酒,倒了一些在手上。 “坐好?!?/br> 他坐好了。 她也上手了。 元貞氣急,就下了力氣給他揉、搓,故意弄得重重的。 他也就哎喲、倒抽氣,表示自己真得很疼,這樣一弄真有效。 搓第一處時,元貞就發現自己是無用功,她根本搓不動他的皮rou,反倒把自己搓得手疼。 又見他如此作怪,她的氣頓時沒了,匆匆又把第二處也揉了揉搓了搓,算是完事。 “你裝就是!” 楊變見她態度松動,忙把她一把拉過來抱住。 “其實我真沒騙你,這都不算什么傷,扔著不管兩天它自己就散了?!?/br> “你之前總說義父他老人家身上暗病多,他以前是不是也像你這樣,受了什么傷渾不在意,新傷加舊傷,日積月累就成他那樣了?” 這—— “你就繼續這樣不把受傷當成事,等哪天我成寡婦了就去改嫁?!?/br> “那自然不行!” 楊變收緊手臂,抱緊了她。 “你在做夢!想都別想!”他齜牙咧嘴威脅她。 元貞冷笑。 他當即示弱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以后不這樣了,一定改?!?/br> “我才沒心疼你?!?/br> “你就是心疼了!”他把她的臉扒拉過來捧著,巴掌大小臉,他一只手就能捧下,“瞧瞧你,滿眼都是心疼,還說沒心疼?!?/br> 他笑嘻嘻的,元貞卻有些羞,就掙著要走。楊變就是不讓,兩人你推我搡的,不知怎么他就叼上她的唇。 唇齒相交之間,鼻息交融炙熱,他的吻無疑跟他人一樣,是炙熱的熾烈的,粗壯的大舌卷著粉嫩的舌尖吸著咬著,每次元貞都覺得舌頭又木又酸。 許久,他才放緩動作,換為了輕輕地舔舐輕咬逗弄, 而不知何時,元貞竟從站姿變成了坐姿,半靠在他懷里,軟綿的身子被緊緊地鉗在懷中,一種保護而又完全占有的姿勢。 衣裳也不知何時被撩了開,本來代表著威嚴莊重的紫色官袍,如今衣襟半敞,露出里頭藕荷色的兜衣。白皙纖細的頸子,精致秀美的鎖骨,明明是這般脆弱,楊變卻愛到不行。 直到門又一次被敲響,元貞才醒過神來,忙推了他一把。 “肯定有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