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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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表總是給人很深沉的感覺不同,他與人搏斗起來竟是兇相畢現,甚是瘋狂。 與之相比,楊變反倒是大開大合那一類,見招拆招,慕容興吉猛烈的攻勢,竟都一一被他擋了下來,甚至游刃有余。 “怎么?堂堂鎮北王也會認慫?你不是要跟我打嗎?” 慕容興吉一拳砸過來,冷笑著。 楊變用手臂擋住,雙方的手臂碰撞在一起時,明明發出了勁聲,彼此身體卻水波不驚。 “這不正在跟你打,難道要學你跟個瘋狗似的?” “瘋狗?” 除了拳,還有腿。 慕容興吉持續進攻,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來勢兇猛。 “若鎮北王只有這般能力,怕是要當著這么多人面輸個徹徹底底了。怎么?你想當著她面輸給我?” “她?” 楊變很敏銳地抓住這個詞。 慕容興吉冷笑,又是一拳砸來。 “你給我說清楚是哪個她,男他還是女她,要是女她,咱們可就要說道說道清楚了?!?/br> 楊變回擊。 這是他上場以來,第一次沒有采取守勢,而是展開攻擊。 慕容興吉見一個‘她’字,就能刺激得對方面色大變,心中更是篤定那個重生之人必是楊變。 是的,經過多日試探,慕容興吉心里已經確定元貞并非那個重生之人。 性格相差太大,反應也不對。 對此,慕容興吉即使知曉元貞前世肯定在他面前隱藏了很多東西,但她絕不該是此種反應。 就仿佛看到一個陌生人,哪怕是針鋒相對,她對他也是厭惡排斥仇恨,似乎僅是國恨家仇,并不摻雜任何多余情緒。 相反,楊變給他的感覺卻十分熟悉。 之前幾次,在二人都在場時,他進行言語試探,元貞對他的反擊是就事論事,不夾帶其他情緒,相反楊變卻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哪怕他遮掩了,卻還是藏不住那股警惕。 就比如,他不過說了個‘她’,他就面色大變,不依不饒。 就像他養的那只說是狗其實是狼的狗,護食時警惕地看著所有人一模一樣,生怕被人搶了它的rou骨頭。 兩人平生未識,此番也是三人第一次正式見面。之前在汲縣那次不算,根本沒有任何言語交談。 楊變為何警惕自己覬覦她? 只是因之前他提過和親之事?可都知道那只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甚至包括元貞本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前世之因,導致今日之果。 慕容興吉并不傻,相反他做事就如元貞所言,但凡有所舉動必然有其目的。 此番看似他被激將下場,實則在他心里,他是一定會贏的。 他不光要當著她的面贏,還要狠狠地羞辱楊變,以解前世殞命之仇,同時破除‘心魔’,從此念頭通達。 當然后續還有針對昊國這邊的一系列手段,這里且不提。 總之,他是贏定了。 ······ 這些念頭說起來慢,其實不過是一瞬間。 而就在須臾之間,雙方已經又來回過了十幾招。 “你要與我說道什么?” “楊變,你還是改不掉秉性,前世你與她并無相關,大概心底早就傾慕于她,卻未曾想被你心心念念的絕世佳人,竟淪為我的禁臠,所以你前世一直盯著本王咬,真像一條瘋狗?!?/br> 慕容興吉笑得嘲諷,手上攻勢卻不減。 而楊變由于他這番話,竟一時亂了陣腳,不光胸口受了一記崩拳,臉上也挨了一下。 所以就他這樣,怎么跟他贏! 慕容興吉大笑,趁勝追擊,直撲而去,這次去沖著楊變太陽xue去了。 此時場外都屏著呼吸看著這一幕,包括不遠處的臺上。 見到這驚險的一幕,元貞下意識手中一緊,握住椅子的扶手。 下一刻,楊變伸手擋住了這次錘擊。 他揩了揩嘴角血跡,突然笑了。 “你給我說清楚,什么叫瘋狗?” 慕容興吉也笑了。 “難道不像瘋狗?是不是每每想到她承歡本王身下,你就噬心蝕骨般的痛苦?鎮北王啊鎮北王,枉你英雄一世,竟覬覦本王的女人......” “你一生不娶,是不是就是一直想等著救回她?你想救回她的時候,她可日日都與本王共枕......” 這會兒楊變是真瘋了。 rou眼可見,他一改之前穩扎穩打之態,攻勢越來越猛,就仿佛方才二人形勢倒置,成了他宛如瘋了一般,而慕容興吉閑庭信步。 見此,慕容興吉更是不吝刺激他。 “堂堂昊國最受寵的公主,竟成了本王的禁臠,你就算盯著本王咬又如何,還不是要看著心愛的女子承歡旁人身下.....” ····· 因為離著距離,二人說話的聲音又不大,所以場外的人并不知他們在說什么。 但都知道楊變受到了影響,一改方才的優勢。 元貞皺起了眉,謝成宜等幾個官員甚至站了起來。 與之相比,北戎那邊一改方才輸了的頹勢,四周的兵卒們更是鼓噪著,沸反盈天。 直到一記重拳砸在慕容興吉臉上。 “你說誰是瘋狗?誰是?” 楊變獰笑著,渾身骨節發出咔咔響聲,一拳接著一拳砸了過去。 而慕容興吉沒有防備,他根本沒想到楊變在受到這般刺激下,還能攻擊到他。 這肯定是意外,一定是他疏忽所致。 他終于閉上了嘴,開始專注起來。 可所謂一步錯步步錯,若他只一門心思專注與楊變對陣,楊變并不一定能這么快抓到他的疏漏,兩人至少還要拉鋸一些時間。 只可惜他心思沒用在正路上,以為楊變受了刺激,必然方寸大亂,殊不知楊變此人骨子里才是真瘋。 他是那種你不刺激他,還是個正常人,一旦受到刺激,就會進入瘋狂模式。 旁人受傷受挫,都會呈現頹勢,他不是,他則是會就像打了雞血一般。 楊變這一生,不到三十載,年紀雖輕,經歷的戰事卻無數,無數次險死還生之際,都沒弄死他,反而成了他的一身戰功的踏腳石。 以前還在西北時,權中青打過他無數次軍棍,皆因他那會兒是真年少輕狂,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敢做,夜行軍奇襲之所以能被他玩出花來,俱是因此。 也因此,自慕容興吉被他擊中一拳開始,利用對方錯愕那不到半息的時間,他已經成功把劣勢拉回來了。 并讓之后數拳一拳沒落,全部轟在慕容興吉的身上臉上。 慕容興吉毫無還手之力,他下意識往后退,想先拉開距離,再來尋找優勢都不能,就宛如疾風暴雨一般,全部傾斜于他身上。 而他直接被這陣疾風驟雨打懵了。 “我讓你嘴賤!嘴臭!什么叫禁臠?” 慕容興吉并不知,楊變曾潛入過北戎軍營一次,見到過他私藏的那副畫像。 之前壓在心中的種種疑問,都在這一刻聽到他話的后有了答案,同時更讓楊變無比憤怒。 為何元貞曾經在上京所有人都沉浸在繁華若夢之時,便提前說出會國亡城破之言,為何她汲汲營營,拼盡了全力都在逆轉局勢? 為何來到襄州以后,她依舊不能安穩,日日都讓自己沉浸在忙碌之中,每次午夜夢回,楊變都能看見妻子無意識緊皺的眉。 他不知該說什么,也不知如何才能安撫她,他只能去做。 她覺得怎樣好,怎樣對他們有利,他便去做什么。 開始他以為她只是想救昊國,后來來到襄州,她積存力量、她絞盡腦汁,他依舊這么想。 直到上京城破,直到那些皇族被擄,直到后面發生的一切一切。 他才明白,她只是想自保。 難道嫁給他,也無法給她安全感?她就那么懼怕嗎? 現在他都明白了! 只聽慕容興吉嘴里一口一個禁臠,他便知曉對方所說的什么前世,元貞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她那樣一個人,你以為她張揚跋扈,其實她骨子里恬靜清淡,當你以為她性格恬靜時,她其實骨子里還藏著一股剛節和傲氣。 這樣一個人,是如何在國破家亡自己被送與敵人的局面中存活下來的? 楊變比元貞的想象中,更了解她。 所以他幾乎能想象當時會是什么樣的局面,她又會經歷什么,才導致這一切,也許別人她不一定在乎,但她那個爹爹,她是一定不可能扔下不管的。 那樣的局面,那樣的亂世,所有人都不中用了,男人也都不中用了,她一個弱女子...... “你還是個人,你還是個東西?” 楊變咬著牙,眼珠子發紅。 “你除了欺負女人,還會干什么?你以為說這些,會激怒我?” 隨著話語聲,又是一拳正中。 “你錯了!你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