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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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不過,瘋狂踢他。 楊變捏著她小腿肚,壓在掌下,不讓她踢。 “說什么呢,我是牲口,那你是什么?” 后面這句他沒說出來,倒是壓在她耳邊說了句葷話,說得元貞更想踢他了。. 次日,二人又在房里廝混一天,連門都沒出。 畢松和溫遠求見,楊變也只以不在為由,沒見他們。 二人自是不知楊變這廝在飽暖生□□,還以為對方是記恨之前援兵來遲,故意不見他們。 溫遠有些憂心忡忡,倒是畢松不以為然。 “不見倒也好,真見了對方若用七皇子為由頭,招我等聽從他們命令,是時候是聽還是不聽?” 聽的話,二人心中都不順。 如今朝廷沒了,蕭姓皇族都被北戎擄掠而去,只剩了七皇子一個獨苗。 到底要不要去臣服于一個黃口小兒?若臣服對方,又能給他們換來多少好處?這都是需要斟酌的。 上桿子的不是買賣。 在二人心里,明明該是楊變夫妻給他們說好話,以此來拉攏他們附庸七皇子共襄大業,哪知卻是這般冷遇。 “可北戎那邊該如何是好?”溫遠擔憂道,“來之前我們就設想過,對方大概也就兩條路可走,退守京西北路乃至南路,抑或舍不得丟掉上京,固守此城。如今看來,對方倒甚是放得下,那么大一座城說不要就不要了?!?/br> 提起這個,溫遠都替對方心疼。 現在不是心疼不心疼的問題,而是若對方退守,等于整個京畿路處于無任何兵力的狀態,京畿路東側就是京東西路,就怕北戎在楊變身上吃了虧,一時半會不敢打他,就跑來打他們撒氣。 尤其京東西路因運河從境內穿過,不光當地乃魚米之鄉,漕運也非常發達,十分富裕,簡直就是擺在嘴邊上的rou。 畢松當然知道利害,可他終究不甘。 “你且莫擔憂,北戎會不會來還不一定,指不定在楊變身上吃虧了,就尋思要一雪前恥呢?再說我們也不是沒有援 兵?!?/br> 溫遠懂了。 他們的東側是京東東路,下方是淮南東路,幾方毗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連周圍鄰居的心思都沒摸清楚,又何必下這么早的決定。 雙目對視之間,二人已經有了主張。 回到住處后,畢松便命手下之人往轉運使司衙門遞了話。 說是擔憂北戎會調轉頭去打到東路,二人還得回去鎮守,至于什么七皇子,以及之前紀光與他們說的話是一個字沒提。 然后二人便走了。 收到消息后,楊變和元貞不以為然,二人反應早在他們預料之中。 所謂上桿子不是買賣,總要二人見識到厲害,才知道低頭。. 既然打算收縮戰線,元貞便打算回襄州了。 如今襄城那邊正在擴城,命令都是她下的,實際上怎么樣都在書面上,總要親眼看看情況。 楊變卻一時半會兒走不得,他還要在這里布置防線。 雖說要收縮防線,但誰也不想輕易地就把偌大的京西北路拱手讓給北戎,再加上從上京走到的東西,如今也不過才搬了三分之一,他還得在前線看著。 見元貞要走,楊變甚是哀怨。絮絮叨叨說二人幾月不見,如今才不過在一起待了幾日,她就又要走了。 元貞也沒辦法,正逢亂時,他要領兵在外,她要坐鎮大后方,勢必二人聚少離多。 楊變也清楚這個道理,就是心里不痛快,覺得自己也是命苦,與她成親后,二人也就只過了幾天的安穩日子,之后便是奔波不斷,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過上安穩日子。 男人鬧起來,比女人還能鬧騰。 元貞只能又安撫了他兩天,才踏上回襄州的路。. 數月不見,如今的襄城是大變模樣。 以前襄城背靠群山,以漢水為界,與漢水北岸的樊城呈犄角之勢。如今北岸的樊城也修起了城墻,而襄城往南的方向,又新起了個外城,和舊城呈前后相連之態。 這都是幾個月來,動用了無數勞役、又砸了無數銀子的成果。 也幸虧此地與上京的氣候不一樣,冬天河水并不會結冰,土也不會被凍住,不然冬天可無法開工。 如今新城剛起了個雛形,元貞進城后專門圍著轉了一圈,見所有人都干勁十足,才放心回了家。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奶娘把熠兒抱了過來。 如今的熠兒又變了一副模樣,小脖子硬了,也能夠坐了,藕節似的胳膊腿兒格外有力氣。 這個時候的奶娃就不用襁褓了,所以熠兒穿了身大紅色的夾衣夾褲。元貞剛把他接過來,他便又是伸腿兒又是伸胳膊,差點沒抱住他。 “怎么了?還不讓娘抱?” 奶娘在一旁道:“小郎君有力氣著呢,他這不是不讓公主抱,就是愛動彈。一般奶娃也要過了十月,腿才有力氣,小郎君倒好,腿格外有勁兒,一看就是隨了將軍的,以后也是當將軍的好苗子?!?/br> 不光胳膊腿有勁兒,表情也多了,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元貞瞅了瞅他眼型,覺得跟自己不像,倒是隨了楊變。 不過底子隨了她,白嫩。 越看越是心里軟綿綿的,就像泡在蜜水里,元貞不禁親了親他白嫩的小胖臉,熠兒當即發出‘噢’的一聲,猛地一轉頭看向她,似乎在疑惑她到底在干嘛。 元貞心里更是軟綿,抱著兒子就不想撒手了。 索性剛回來,有事也不趕著今天,她便把熠兒留了下來,陪了他一整天。 除了陪他玩,還從奶娘口中得知了許多有關熠兒的趣事。 別看小家伙才不到半歲,實則他也是有情緒的。 高興了會笑,煩了會哭。尤其笑起來,嘎嘎嘎嘎的,像個小鴨子,卻格外童稚,也讓元貞體會到幾分養兒的樂趣。. 接下來的日子,元貞陷入一片忙碌之中。 除了日?,嵥殡s事外,還要給權家蔣家幾家準備住處。 如今隨著上京那邊的物資一批批往這里送,越來越多的人涌入襄州。其實早在行經鄧州時就分流過一次,但還是有不少人愿意多走路到襄州來。 畢竟在常人眼里,北戎在北邊,那自然是越靠南越安全。 不管在什么時候,增加人丁對地方上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為了安置這些百姓,元貞特意讓馬賀組織了一批官吏,負責給他們安排落腳地。 當然,想留在城里也可,但官府不提供住處,一切自理。但若是愿意到下面村鎮上落戶,官府不光給宅基地蓋房子,還按每家人口提供不等的土地。 而這些地,官府是不要銀子的,算是免費分給愿意落戶的百姓。 不管在什么時候,土地對百姓來說,都有著無可取代的吸引力。哪怕這些百姓,以前在上京沒有種過地,都是靠做些小工小生意維持生計。 那是他們沒辦法擁有土地。 如今官府不光免費給分地,還能祖祖輩輩傳下去。得知這一消息后,許多百姓都快瘋了,簡直不敢置信,自然愿意落戶到下面村鎮上。 同時,還不忘人傳人的說著魏國公主和楊將軍的好。 誰說女子不如男? 瞧瞧,人家楊將軍領兵在外,家里一攤子全指著公主。. 與普通百姓不同,之前家里是當官的人就有些尷尬了。 去當泥腿子他們不愿,本以為來到襄州后,七皇子正是用人之際,必然有他們的位置。 誰知來了后,七皇子在哪兒沒見著,城里城外都在說楊變夫妻二人的好,也沒人搭理他們。 如今新城還沒建好,舊城攏共就那么大,突然一下子涌來這么多人,可想而知是多么擁擠。 客??偷暝缇捅瑵M了,甚至很多平民家也都住滿了人。 最近襄城百姓的日子可是過得滋潤,雖是吵了些,但熱鬧啊,家家戶戶都能挪出一兩間房子來,賃給新來的人住,這又是一筆進項。 可于從上京遠道而來的人來說,就極為不好了。 住得逼仄不說,官宦人家哪里受得住普通小民的粗鄙習慣,一個屋檐下住了這么多人,沒幾天就開始叫苦不迭。 對于這般情況,元貞早有預料,卻什么也沒說也沒做。 她不急,倒是蔣拯急上了。. 蔣家權家幾家的女眷是先到的。 隨著上京那邊運送物資逐漸到了尾聲,幾家男人才過來,也是元貞這實在忙不過來了,現在各處都急需人手。 現如今蔣林管著襄、樊兩城的治安防火等務,新成立了個巡檢司。 蔣拯去管建新城了,此事本是常平司擔著,可常平司那實在是太忙了,一個人當八個人使,又要管新來的人落戶,又要管春耕防汛,實在忙不過來,根本忙不過來。 連馬賀堂堂一提舉官,都是每天連軸轉,喝口茶都顧不上,更不用說其他人。 至于蔣旻,如今他在元貞手下,幫她處理各項雜事。 蔣尚則在蔣拯手下。 這日,蔣拯匆匆而來,想要找元貞。 哪知道元貞還沒見到,先被親兒子攔了下。 “爹,你來找貞meimei,是為了那些找上你的人?” 也是在上京扎根多年,蔣家怎可能沒有親戚友人,如今陸陸續續都來到襄州,家家情況都不好過,又是關系連著關系,這不就人托人找上蔣拯了。 “你既知道還問什么?之前讓你問貞兒,你一直不辦,只能我親自來?!笔Y拯的口氣很不好,看得出對兒子頗有怨念。 蔣旻苦笑。 他這個爹啊,哪都好,就是腦子簡單了些。他就不想想,為何那些人不托別人,偏偏找上他,還不是見他是公主的舅舅。 “爹,你就不想想,貞meimei如此聰明之人,為何一直晾著那些人?” “我怎么知道?” 直到這句話出來,蔣旻才發現他爹看似很急語氣也不好,實則一舉一動都有些浮于表面。 幾乎瞬間蔣旻就明白了,眼神復雜起來。 “爹,你與其說是受人之托,不如說是你心里也想借機試探貞meimei一二?!笔Y旻一針見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