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書迷正在閱讀:和影帝閃婚后上戀綜、太刺激了!滿級宿主被瘋批強制愛、我等星辰落入懷、逃離永無島[無限]、圓謊、路人甲任務失敗后,被瘋批強制愛、喪尸與狗,我越過越有、惡龍怎么不能是治愈系了、天生萬人迷、總被和諧的美人受[快穿]
“行了?!?/br> 元貞抬手,止住侍女再去拖拽馬夫人。 “誠如我的侍女所言,你家老爺做了什么,需要我高抬貴手?” “這——” 馬夫人遲疑。 以前元貞給她臉時,她覺得堂堂公主不過爾爾,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再是公主又如何,還不是被人排擠,要看她的臉色。 如今這一番,先是希筠絲毫不加掩飾的斥責,再是那些侍女根本不考慮她是誥命,就要把她拖拽出去。 再看看坐在首位上,至今眉眼清淡的元貞,她才意識到公主就是公主,不是她可以隨意輕賤的。 “我勸你有話直接說,不要猶豫和磨蹭,畢竟我也不是一直有耐心聽你說?!?/br> “公主……” “我這人素來喜歡直爽人,以前在上京時,大家都知道。我也勸你不要在這里玩弄你那點淺顯的心眼,畢竟你的秉性淺顯到一眼可見。以前大家不說,是礙于教養,或是看在你丈夫的面子上,以后……” “公主,我說我說!” 馬夫人匍匐在地,開始了她的訴說。. 就如元貞之前所猜測那樣,諸如糧食進出,乃至新糧換陳糧,吃中間差價的油水,這都是常平司的慣例。 不過馬提舉的情況要更復雜一些。 他的難題來自于前任給他留了窟窿,而這個前任與他不光有同鄉之誼,還是同一個座師門下。 交接的時候,礙于情面,下面的帳就查得不清楚。等人走后,爛攤子自然砸在他手上。 不過對方也不是沒有說辭,說這窟窿也是前任留下的,以往慣例都是如此,不用太過在意,拖幾年拖到交給下任即可。 只要不是政敵,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背后的關系也是千絲萬縷,下任必然也會給他臉面,實在不用擔憂。 后來窟窿逐漸變大,馬提舉也沒放在心上。 上下都在貪,反正不是沒有應對之法,等他快離任時,想個辦法把窟窿填小一點,至少面子上要過得去,這事就不算什么。 誰知半路會殺出個楊變。 他一個管軍務的安撫使,手竟然伸到常平司了。 可也不能說人家就有錯,畢竟四司設立之時,為了互相監督制約,便賦予了四司監察地方官員之權。 如今他的把柄又落在對方手里,自然說不得什么。 當然,從馬夫人口中,馬提舉是一丁點都沒有貪墨的,都是前任留下的窟窿。當時他丈夫也是礙于同鄉之誼,沒有細查帳,誰知會砸個爛攤子在手里。 總之就是馬提舉很無辜,也絕絕對對是個好官。 元貞當然明白對方說辭有假,可就如之前她與楊變所言,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抓貪官,而是逼著他們把糧倉填滿。 “可東西確確實實是在馬提舉的任期里少了,又被人抓到下面主事堂而皇之偷盜倉中糧食,你說讓我怎么高抬貴手?” “這——” 元貞又道:“窟窿之所以叫窟窿,是因為它有缺,有缺便不能說是天衣無縫,這般情況下,夫人求誰也沒用。若有一日此事爆出,牽扯出昨晚之事,豈不是將我夫婦二人置于火上烤?” “我們補!我這便回去跟老爺說,哪怕砸鍋賣鐵,也要把這窟窿填上!”. 馬夫人走了。 至于她回去如何和馬提舉訴說且不知,總而言之馬家正在砸鍋賣鐵補窟窿。 自然不僅是馬家一家補。 從上到下,但凡伸過手的,無不被下了死命令。甚至還給了個數額,按照官職差事來,什么差職要補出多少糧食或銀錢。 什么? 你說你沒貪那么多,覺得自己很冤枉? 那誰說得清楚呢,反正超額了算你賺,沒超額算你虧,總之這窟窿得補上,不然上下一鍋端。 也因此,近日常平司那格外忙碌,都忙著賣田賣地賣金銀首飾,也忙著買糧運糧,忙得不亦樂乎。 隨著時間過去,元貞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 轉眼間,時間來到九月。 半夜,元貞突然醒了。 她剛動了一下,身邊的楊變就醒了。 “怎么了?要起夜?” 元貞聲音還含在嗓子里,他已經坐起來了,穿上鞋轉身過來抱她。 把人抱進恭房里,又把人放在恭桶上,全程元貞的腳根本沒沾地,甚至褻褲都是他順手幫她扒下的。 哪怕已經這樣很多次了,元貞還是難掩羞窘。 “要不,你先出去吧?等會兒再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有紅包。 第75章 75 楊變瞧她挺著個大肚子,可憐兮兮地坐在那兒。 她穿了件淺粉色的褻衣,里面沒穿兜兒。怕她冷著,他抱她下來時,順手給她披了件夾衣。 此時她雙手拽著夾衣,雖是盡量護著了,卻沒甚作用,胸前若隱若現的,弧度驚人,比以往豐腴了太多。 她素來就與可憐沾不上什么關系,也極少與人示弱,哪怕上回孤身一人奔走百里去到汲縣,甚至淪落到苦力中,她也是運籌帷幄在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這般模樣的她著實少見,讓楊變目光緩緩變深。 “又不是沒有過,羞什么?我出去再進來多折騰?!?/br> “你在這,我那啥…不出來?!?/br> 明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元貞還是忍不住臊紅了臉。 “剛好我也要出恭,要不我們一起?” 說完,他也不等她答,人就去了另一座屏風后。 那里也有一只恭桶,是平時他用來小解的地方。 元貞背著身,也看不見后面情形,就聽得一陣急促的水聲,她本就忍著便意,被這么一刺激,頓時也忍不住了。 有他的聲音壓著,她的聲音幾不可聞,似乎也沒那么窘了,就是這人未免時間太長,聲音也太大了些。 一直到她都解決完了,他還持續了好一會兒。 隱隱的,有一股味道傳來。 明明并不好聞,元貞也不知為何,就是忍不住發臊。 于是等他轉回來抱她時,她硬是沒敢抬眼去看他,自然沒看見他那著火似的眼神。 直到他把她在床上放下,并幫她側躺好,他也放下帳子躺了下來,從身后擁住她,并貼近她。 元貞這才知這廝在想什么。 “那什么……” 她潤了潤有些干的嘴唇,“大夫可是說了,最后一個月不能……” “我知道,我不做什么,你快睡?!?/br> 說是這么說,被窩里的溫度卻急轉直上。 元貞只覺得頸上一片炙熱,他鼻息像火似的在她頸后肩膀上燎著,燎得她也忍不住跟著熱了起來。 “真不行?!?/br> 她忍不住動了一下。 “我知道不行,就是難受?!?/br> 他臉埋在她肩上,聲音小小悶悶的,分外可憐。 元貞想,他確實忍得太久了,自打她有孕后,前三個月處于養胎期,尤其她胎像本就不穩,他也就什么也沒說,成天當和尚。 過了三個月,他又怕傷著她肚子,每次都是忍到實在忍不住,又或是讓她用手幫他。 每次看他強忍的可憐樣,元貞真是又憐愛又想笑。 “要不——” 不等她把話說完,他就把她的手拉了過去。. 康夫人來看元貞,又說起最近馬夫人讓人四處典當東西的事情。 這幾天她沒事就來了,全程給元貞轉述馬家的雞飛狗跳。 也是襄城就這么大,有點什么動靜大家都知道了,其他人還看得懵懵懂懂,康夫人卻礙于康轉運使的身份,早就知曉其中內情。 如今馬府可謂是一朝轉貧,能賣的都賣了,不能賣的也賣了不少,估計如今馬府上下,除了那座官邸,也就剩下一群人了。 “她還逼著兒媳婦拿嫁妝給家里填窟窿,可她那大媳婦也不是好惹的,扭頭就讓下人套車要回娘家。她那二兒媳倒是挺好拿捏,被她拿捏了不少東西出來,可二兒媳轉頭一見大嫂什么都沒往外拿,頓時不愿了,不敢跟婆婆鬧,就跟丈夫鬧,鬧得家里是雞飛狗跳……” 康夫人說得繪聲繪色,讓人如親臨現場。 元貞也聽得有滋有味。 聽完后,她笑著說:“人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代價,之前撈得有多爽快,現在再拿出來即使rou疼,也不要抱怨了?!?/br> “可不是,讓我說就是該?!?/br> 康夫人附和道:“你說他們膽子多大啊,竟敢這么個貪法。若非讓光化軍抓了個現行,怕是誰都不知道,他還竟敢有臉來找我家老爺,讓他幫忙說情,這事是我家老爺能摻和的?” 她心有余悸地按著胸口,一副不敢想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