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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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氣氛融洽祥和。 書房外,希筠氣得快將自己的衣角揪爛了。 綰鳶無奈地看著她,低聲道:“你氣什么,不是早就知曉公主與他二人之間不對?公主既沒說什么,就說明是自己愿意的,你又氣什么?!?/br> 希筠噘著嘴,小小聲說:“jiejie,你是沒看見他方才看公主那眼神,哪有這般看人的,恨不得把人吞了似的!公主金尊玉貴的,他倒像個蠻夫,以后要是公主真跟他有個什么,還不把咱公主生吞活剝了,公主她能受得住嗎?” 什么叫恨不得把人吞了? 什么叫公主能受得住嗎? 這話說得綰鳶臊臊的,到底她比希筠大上幾歲,明白得要多些。 不過希筠的擔憂并非無謂,這還是公主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如此親密,還私下里定了終生。 雖然綰鳶倒不覺得這‘定終生’能困住公主,她若不愿了也就不愿了,可按當下世俗,以后兩人肯定要成親的。 若真成親了,希筠的擔憂必然會成真…… 呸呸呸,她到底在想什么!綰鳶紅著臉心道。 這時,希筠又說:“我總覺得都是這蠻子哄騙了公主,定是他死纏爛打,纏著公主不放,公主拗不過他才被迫如此的?!?/br> 綰鳶不知該說什么,其實二人都知曉公主秉性,她若不愿的事情,大概沒人能強迫她。而希筠此言,明顯是氣惱下的話。 “行了,當下要緊的是你我二人要守緊門戶,別讓外人靠近了。你在這守著,別讓其他人靠近,我去外面看著?!?/br> 希筠蔫蔫道:“知道了?!?/br> …… 房里,元貞突然就覺得不對勁了。 她垂目看了看矮幾下。 其實這羅漢床并不是適宜伏案書寫,但它有一個好處,可以隨便改換姿勢,想靠就靠一會兒,想歪著就歪著,此時她就屬于是半靠的坐姿,腳自然是放在矮幾之下。 她本就是剛沐過浴,寢衣外頭隨便套了件長袍,打算等會就睡了,腳上自然也沒穿足襪。 方才倒沒覺得有什么,此時這廝坐過來,竟趁她不注意時偷摸她放在矮幾下的腳。 再抬目看看他神色,似真把那閑書看進去了,看得那叫一個目不轉睛,除過他的手捏著她的腳尖,似是無意的摩挲著。 元貞想了想,決定忍了。 說不定就是無意之舉,就好比她看書看入了神,偶爾手里也會無意識地抓個東西摩挲著。 可忍了一會兒,她有些忍不住了。 因為他的手捏的范圍越來越大,甚至蔓延至半個腳掌。他還時不時撥弄下她的腳趾,搓一搓指腹,仿佛在盤弄著什么玩意兒。 若非她知曉此人色厲內荏,其實內里很純情,大概也不懂什么男女之事,還真以為他是什么眠花宿柳的老手。 而且很癢! 是的,很癢,癢得元貞忍不住。 “你摸夠了沒?” 楊變恍然抬起頭,經過她眼神指引,才看到自己干了什么。 他忙松開手:“誤會,都是誤會?!?/br> 元貞蜷縮了好幾下腳趾,才驅除那癢意。 她將腳收回來盤在腿下,可這么做又覺得太過刻意,明明他似乎就沒怎么在意,如此不是顯得她很小氣? 于是她又把腳放回了方才的位置。 可過一會兒又覺得不對了,這一次倒不是有人摸自己的腳,而是有人在扯她的裙角。 倒也不是扯,就是纏在手里把玩。 元貞很是無奈,關鍵他又裝模作樣做得一副無意模樣,她若開口斥他,顯得她很不近人情似乎。 奏疏自然也看不進去了,她抬目無奈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等你睡下我就走,反正我沒事,平時睡得也晚?!彼卮鸬牡故抢碇睔鈮?。 “我這就準備睡了?!?/br> 楊變放下書,揚起眉,竟有幾分懷疑之色。 “真的?你這么早就睡了?”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元貞扔開手中的奏疏,氣惱地坐直起身,下榻打算現在就去睡給他看,哪知因太急的緣故,腳在腳踏上試了幾下都沒穿上鞋。 仿佛這繡鞋也跟她作對,幾次都沒找到鞋口。 突然,鞋口找到了。 元貞定睛一看,才發現他竟不知何時彎腰下去幫她把鞋擺正了,見她也不知道去穿,還主動將鞋套在了她腳上。 明明隔著一層鞋,她卻覺得腳仿佛被火燒了似的,紅霞從腳踝一路蔓延上來直至臉頰。 又見她不動,他又幫她把另一只鞋套在腳上。 套完了還不算完,他隔著鞋捏了捏她的腳尖,道:“你這腳真小,比我手還小?!?/br> 他還抬起她的腳,跟他攤開的巴掌比了比。 哪有!明明差不多大好嗎?! 而且他那是一般手嗎?小桃子窩上去都顯瘦了。 “你是不是不想走路?你要是不想走,我抱你去臥房,我力氣很大?!币娝€是不動,他煞有其事道。 本來的羞意頓時沒了,反而成了惱。 元貞差點沒一蹦站起來:“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叫人了!” 他輕笑一聲:“走了,走了?!?/br> 說是如此說,走起來卻慢條斯理的,哪還有之前翻窗戶進來時的矯捷。 . 接下來兩天里,偷點空楊變就來了。 來了也不做啥,要不就是說會兒閑話,但大部分時間元貞都忙著看奏疏,他就杵在一旁。 時不時撩撥下她,也沒有那種特別過格之舉,就是摸摸她的手,摸摸她裙角衣角啥的。 元貞也看出他其實就是想親近自己,又怕行為唐突輕佻,于是就轉化成這樣了。鑒于此,對于這點小舉動,她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倒也縱得他越發得寸進尺了,在她面前也越來越隨意,本性暴露得越來越多。 他粗魯,身上總是汗津津的,也不知道擦擦,還總得她提醒。 可想著外面實在熱,也能理解,就是這習性不好。 他厚臉皮,總是沒事招惹她,卻又剛剛卡到她會爆發的臨界點,瞪他了他都不改,總會故態復萌。 還越來越放肆,時時刻刻都在侵占她的地方! 她若在羅漢床上,他必然要把另一半占領,她若是在書房里,他一定會搬把椅子過來,就坐在旁邊,時不時還會把那雙大長腿翹上來,擱在她眼皮子底下晃。 還不跟她見外,她吃過的果子用過的叉子,甚至喝過的茶,他經常會拿錯端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吃了用了,說了也不改,下次還會弄錯。 由于楊變來得太頻繁,簡直就是見縫插針,如入無人之境,也知曉綰鳶希筠幫她守門辛苦,元貞就忍了一天,第二天就把所待之處換成了在船上。 讓人備一艘小型畫舫,打著游湖的幌子在金明池里尋一處背人處停著。 除了劃船的人,樓上不留其他閑雜人,只綰鳶和希筠二人服侍,如此一來既防人窺視,希筠二人也能輕松些。 這下倒好,不用顧忌怕走漏行跡,這廝越來越放肆了。 元貞站起來,走到正呼呼大睡的楊變的面前。 希筠怕她在船上待得不舒服,把這間艙房布置得十分舒適。 臨窗的地臺上放了許多軟枕,還放了一床絲質薄被備用。除了正中一張矮桌放著筆墨紙硯卷宗奏疏等物,臨邊還有一張矮幾上擺滿了茶水吃食。 此時楊變大抵是看景兒看累了,竟就靠在軟枕上睡著了。這廝倒是會舒坦,還把她的綢被扯過來墊在腿下面。 “你倒是會享受?!?/br> 睡著的他,和平時相比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 收起那股譏誚戲謔、憤世嫉俗到恨不得把天捅個窟窿出來、放肆又不馴的他,五官看著竟是英俊的,而且看起來竟有些乖巧。 就是還是這么大一坨,特別占地方。 元貞本是忿忿而來,尋思他若是打呼嚕,就一腳把他踢醒,誰知人家竟然不打呼嚕。 她冷哼一聲,還是有些不甘心,轉身去桌上拿了筆,俯身在他臉上畫了只烏龜。 畫完后,左右端詳,覺得自己畫技并沒有退步。 她回去坐下了,看著那只小烏龜就覺得心情甚好,可看了一會兒,她又站起來走了過去。 “放過你這回?!?/br> 她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那與他額角上刺青相對稱的小烏龜頃刻沒了。 這人一天到晚沒事做么? 坐回去的元貞,看他睡得這么香,不禁升起幾分羨慕之意。 她有多久沒這么悠閑了?哪怕表面上閑著,實則心里還想著許多事。又想起他說堂堂禁軍上四軍,成天沒事干守著個破園子,也知曉此事不能怨他。 不過別說,水里確實比岸上涼快多了,不用放冰就很涼快。這種涼快與冰帶來的清涼不同,不會讓人覺得寒,而是那種很舒適的涼爽。 尤其是當有風拂過時。 元貞就這么看著看著,竟也有些困了。 就這么靠在軟枕上,體會這清風拂面,她半闔上眼睛,漸漸進入夢鄉,并沒有發現等她睡著后,對面那個男人就醒了。 楊變來到元貞面前,看著她的睡顏。 看她烏發披散,脂粉未施,就穿一身寬袖的布袍子,也是真正看過她私下模樣,才知她其實不若人前那樣。 臉頰那么嫩,那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