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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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爺將水放在原地就好?!毕胂罅艘幌陆酉聛砜赡艹霈F的場景,徐靈鹿不確定這位大富豪會不會當場嚇暈過去,就又貼心的追問了一句,“嗯……接下來的場面可能有點……激烈,李老爺要不回避一下?!?/br> 嘴唇都給嚇白了,一會萬一給整出點高血壓怎么辦? “不不不,徐天師盡管做法,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東西害我?!崩钯x面色慘白但神情堅定。 能把生意做的這么大的人,性情大抵都是堅韌的,雖然怕到腿抖,但還是想親眼看見真相。 徐靈鹿見他如此堅持,也沒有再勸,先從百寶囊拿出一張符,符紙入水即溶,像糖霜一般化的無影無蹤,眾人只是覺得恍惚中看到了一個光點在水面上閃耀了一下,但也有可能是陽光照在水面上的光斑。 化掉符紙后,小天師繼續從百寶囊中摸出一個綠色的小瓷瓶,從里面捻出些淡綠色的粉末,繼續灑在盆中。 接著又從袋子里,摸出一個竹筒,搖晃了片刻,將一滴透藍的水滴在盆子里。 院子里的眾人看的目瞪口呆,明明徐天師腰間的百寶囊只有成人拳頭大小,怎么能掏出這么多東西。 最后徐靈鹿又摸出一根銀針,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己左手的無名指,唉,又要挨扎了。 魏鏡澄也知道小天師又要扎自己了,上次給他血符的時候,就是如此,但上次內心毫無波動的魏大人,這次卻有些心疼了。 他搶上一步,攥住了小天師拿銀針的手,“你不是說我身上有紫氣嗎?我可以把氣給你,你不要扎自己了?!?/br> 李賦難以置信的看過來,云京城坊間的傳聞是不是有什么問題,這么迷信的話,竟然是從魏大人嘴里說出來的。 “搞這個,你的紫氣用處不大?!币粕烦鄯x,還是天師的血最好用。 銀針壓在柔白的指尖上,徐靈鹿一咬牙扎了下去。 魏鏡澄皺著眉,看著那一滴殷紅的血珠子掉進水盆里,先是消散成絲狀,然后徹底融在水中。 “我覺得你們天師用這種使自己受傷的法術去解決問題,有欠妥當?!?/br> 徐靈鹿:嗯?你在質疑我師父交給我的法術,他可是你們這個世界最后一位大能了。 鏡一:大人!你再睜大眼睛看看,看看徐天師的手,瞬間愈合只流了一滴血,也能叫受傷? 等盆中的水準備好,李賦終于再次派上了用場,因為他受香燭侵害最深,既然不怕,那就親手毀掉這些東西,能最大程度的消除邪物對他的危害。 一盆水潑進木箱,箱子中的線香不斷地冒出暗紅色的泡沫,還伴隨著腥甜之氣,像一箱子被煮開了的血水。 等線香們都溶解完,神像最外面的那一層金色殼子也漸漸的被水腐蝕掉,和藹祥瑞的表面褪去,露出了內里的猙獰和邪惡。 李賦站在箱子前抖如篩糠,胃里翻江倒海,箱內的場景恐怖又惡心。 一層薄薄的血色液體中,密密麻麻的蠕動著白色的線蟲,在那堆蠕動的白色線蟲之上,躺著一尊邪獰的黑紅色的雕像,它一手提著一串人頭,另一手拿著一個勾鐮狀的武器,沖著站在箱子前的李賦笑得猙獰。 更詭異的是,在雕像的心臟部位,有個鮮紅鮮紅像蝦仁一般的東西,還在跳動。 李賦被嚇得倉惶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氣都要上不來了。 下人們見自家老爺摔了,紛紛上來攙扶,也看到了箱子里駭人的景象,當即腿軟,老爺也沒扶起來,干脆跌坐成一團,在地上瑟瑟發抖。 徐靈鹿和魏鏡澄見他們反應這么大,也走到箱子前面查看。 就往箱子里看了一眼,徐靈鹿就‘嘶’的一聲,想到了場面會很刺激,但沒想到場面會這么刺激。 這些白色的線蟲應該是某種養料,被人用特殊的方法處理過,弄成假死的狀態封在線香里,點燃線香之后產生的氣味,便是雕像心口那個跳動的‘紅色蝦仁’的食物。 而那個此刻還在跳動不息的東西,應該就是cao控李賦夢境的罪魁禍首。 被徐靈鹿一盆特調凈水潑下去原本僵死在線香中的蟲子居然活了過來。 “我可以把這些帶回去嗎?”小天師興致勃勃的看著箱子里的東西。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他,這個惡心詭異的東西要來做什么?! “徐……徐大師……你要這樣東西做什么?”李賦顫抖著問出了大家心里的疑問。 “研究呀?!毙祆`鹿回答的理所當然,“不研究怎么知道它們是什么,不知道它們是什么怎么能知道克制之法?!?/br> 所以說,你們這些古代人還是不夠卷,太缺乏科研精神。 魏鏡澄雖然看著箱子里東西也惡心,但他知道徐靈鹿說的有道理,“我去給你拿起來?!?/br> 說完他就打算過去,將這個箱子抱起來。 徐靈鹿覺得今天的魏大人多少有點虎,趕緊拉住他,“不用,只要一點就行了?!?/br> 話音落,他又從百寶囊中拿出一個桃木盒子,一支素銀簪,走到箱子旁邊用簪子挑起一根白色的線蟲,放進盒子里,然后暴力的把簪子戳進了那尊雕像的下腹部,扎起來也丟掉箱子里。 眾人看著他戳雕像的手法,都覺得下腹一涼,看起來又軟又乖還嬌氣的徐天師,怎么這么暴力。 將東西都丟進去以后,徐靈鹿愛惜的摸了摸盒子,功德值就靠你了。 接著他又摸出一張空白的符咒,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放在眉心,嘴唇翕動,默默念著咒語。 符紙出手,帶起一陣罡風,吹得徐靈鹿鬢角的碎發飄動起來,魏鏡澄覺得小天師出符時候的樣子,格外的好看。 符紙穩穩的貼在木箱上,意外的是,什么都沒發生。 所有人都盯著那張符紙,心里在想,不會要翻車吧,咋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只有徐靈鹿拉著魏鏡澄默默的朝后退,他倆剛退出一個安區距離。 響晴白日,一道雷火夾著閃電從空中落下,準準的劈在木箱上,那堆邪祟瞬間被燒成了飛灰。 白日引雷,這是通天的本事呀,難怪連魏大人都對他這么恭敬,李賦忽然覺得自己無法直視徐天師那張過分好看的臉了。 長得這么好看居然還這么能打,天道真的公平嗎? 第24章 天道公不公平暫且不說,反正李賦此刻覺得大理寺很不公平。 燒掉余下的邪物,一臉愛惜的抱著桃木盒的徐天師就被魏大人護送回了徐府。 李賦則被魏鏡澄那個看上去兇巴巴的侍衛攔了下來。 “李老爺之前從木客手中買的那張符紙,是屬于官府所有的,魏大人特地囑咐我記得收回?!辩R一大手一攤,“李老爺……” “這……不是……我……那什么……”李賦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剛才看到那么可怕的場景,現在讓他交還符紙,簡直要了他的命呀,“我花了錢的?!?/br> “那李老爺可以去和那位木客討回來?!辩R一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冷漠一些,其實他滿腦袋問號。 這兩天魏鏡澄老是分配給他一些很奇怪的任務,比如將之前在搜山時發給屬下的符紙全部收回來,還有專門打造一個可以長久保存紙張的容器。 他雖然不知道魏大人收集這些東西要干什么,但完成主人的任務就是暗衛的第一職責,要回收的符紙,只剩李賦手里這一張了。 李賦苦著一張臉從懷中摸出一個錦袋,還想最后掙扎一下,“這位大人,你也看見了,最近李府真的不太平,要不我給大理寺捐些銀兩,這符……” “誒,李老爺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們是正經部門,都是由朝廷撥款的,可不興這樣?!?/br> 見鏡一的態度沒有絲毫松動,李賦慢吞吞的將錦袋打開,從里面拿出兩片金箔,金箔上居然還焊著精美的掐絲花紋,而那張符紙則被小心的夾在兩片金箔之間,看起來確實是很珍惜了。 李老爺顫抖著手,將符紙交給了鏡一,看著這位侍衛大人轉身離去的背影,險些哭了出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云京巨富李賦老爺家里要破產了。 在李賦交代出自己請神的過程后,魏鏡澄就已經派大理寺的人出去調查了。 不管是舊識王邇還是三位所謂的仙人,都查了一遍,待魏大人送完小天師,卷宗剛好呈到了他手中。 王家早年在云京商界確實小有名氣,雖不算是巨富,但也是小富即安,可到了王邇這一代,卻是敗落的徹底。 王邇一直都不算是什么正經商人,在經商上可以說是毫無天賦,但他很擅長和人交際,所以一直做一些販賣消息或者給人從中牽線的事情,賺取一些小錢。 賺了錢王邇也不思好好生活,他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娶親,連妾室和通房都沒有,要不是家中還有老人管束恨不得天天都睡在青樓。 幾年前王邇的雙親相繼離世,徹底沒了約束的王邇在一位青樓姑娘的慫恿下,染上了一種可以致幻的湯藥,這湯藥稀少,價格自然也很昂貴,為了享用,王邇變賣了家中的財產,可這湯藥是個無底洞,多少錢填進去都不夠用。 將家產揮霍一空的王邇,開始借錢度日,一開始還有人接濟他,后面聽說他是染上了不好的東西,都紛紛閉門謝客,買不起湯藥的王邇,很快就變的暴躁又憔悴,就在這時,李賦借給了他很大一筆銀子,王邇帶著這筆銀子離開云京城,去了西南,而當日帶他去西南的人,就是賣這種湯藥的商人。 再次回到云京城的王邇,確實帶了三個人,幾人在云京的北郊租了一處宅院住,期間王邇幾乎拜訪了所有以前借他銀兩的商人,但最終請神的卻只有李賦一位,并不是因為他曾經幫助王邇,而是因為他是被王邇背后之人選中的人。 大概是因為李老爺算是這群人中性子最為溫吞的,自己的個性比較弱,應該更加容易被香燭cao控。 那幾位所謂的仙人離開李賦府上之后,就和王邇一起離開了云京城,倒是有鄰居確實瞧見過這么幾個人,還說那位仙子長得甚是好看,但至于去了哪里,就沒人知道了,線索到這里居然斷了,可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屬下找到了當年與王邇相好那青樓姑娘的舊識。 這人是個龜公,當時就在那姑娘的青樓工作,找到的時候,人瘋瘋癲癲的話都說不清楚,就反反復復說著,慘呀,太慘了! 官兵問他什么慘,他就開始嚎叫,水,不能吃,不能喝,水里不能吃。 聽的所有人一頭霧水,都不知道這瘋子在說什么。 但所幸云京城所有青樓都是有記錄備案的,大理寺的文書們翻找了這座青樓的記錄,發現這青樓消失的原因是因為時疫,青樓中大部分人都染上了一種從未聽聞過的怪病,會不斷的從口中吐出帶血的rou塊,據當時看病的郎中記載,那rou塊呈蝦米狀。 魏鏡澄頓時就聯想到了,今日在李府看到的那尊雕像胸口上跳動的那個玩意。 “那位郎中可還活著?”魏鏡澄詢問下屬。 “還活著,現在在城北開醫館,我們去找過,前幾日他徒弟們說師傅出去云游了,應該就在今日返京?!?/br> 魏鏡澄帶著屬下趕到醫館時,正巧碰見那位云游結束剛剛返家的老郎中。 “那青樓發生的事,確實甚為駭人?!崩侠芍袘浧甬敃r的場景,還心有余悸,“青樓中的人說是因為誤食了河中某種水產,才產生了這種癥狀?!?/br> “所有人五臟都燒灼不已,更是不斷的從口中吐出帶著血絲的rou塊,像是大蝦米般?!?/br> “那rou塊會跳動嗎?”魏鏡澄打斷了老郎中的回憶,開口詢問。 “跳動?”老郎中思索了一刻,“到是不會跳動,但我曾仔細看過那些rou塊,并不像是人體內之物,反倒像是,某種蟲子,長在人體內,吸食了人體的營養,然后又吐出了,我記得當日請我去看病人時,那間青樓中所有染病之人都瘦削的可怕,頭發都要落光了?!?/br> “那您可還有保存當日他們吐出之物?” “那哪里敢保存呀,官府請了好多郎中,沒有一個人能看出病因,最后只好將青樓封了起來,讓人在里面等死?!闭f到這里老郎中嘆了一口氣,捋了捋自己已然全白的胡須,“唉,最后尸體和他們吐出之物都被一把火燒干凈了,連個全尸都沒留下,也是一群可憐人呀?!?/br> 現下能找到的當事人,就只有這位老郎中和那個瘋瘋癲癲的龜公,線索再次斷掉了,魏鏡澄帶人回到大理寺,越想越覺得這事情不簡單,他安排屬下去根據李賦的描述還原王邇和那三位仙人的畫像,先張貼出去,看能不能抓到,另外就只能等著看看徐靈鹿那里能不能研究出點什么東西。 徐靈鹿回到徐府后也沒閑著。 那個桃木盒子被他妥善的安放了起來,還喊了垢嘗夫婦來,讓他們看看認不認識盒中的東西。 東院最近太干凈了,都沒什么灰可吃,徐靈鹿就時不時給垢嘗們一點濁水,將他們一家子都養了起來。 第一次吃到濁水的大垢嘗,當晚激動的跑到西院陳氏的房子里狂噴黏液,第二天聽下人們說,夫人的尖叫聲傳出去老遠,叫的可慘可大聲了。 對于盒中的東西,垢嘗夫婦倒是沒什么反應,但他們的大兒子在見到盒中之物時,體型忽然增大數倍,那個本來清亮的獨眼變得血紅,眼看就要失去神智,垢嘗夫妻兩,生怕徐天師一個不爽,直接召一道雷,給自己大兒子劈個灰飛煙滅,趕忙也將體型增大,變成兩張灰餅,把兒子裹在了里面。 徐靈鹿連忙蓋住桃木盒子,隔絕氣息,等三個妖怪都安靜下來,那個一直沒什么變化只知道吃的憨憨兒子,頭頂的尖角居然長大了。 “嘰嘰咕?” 它的角長到這么大,至少還要十來年呀,這是怎么了?垢嘗mama疑惑。 “咕~~~~~~~~~~~~嘰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