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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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比~嬌對李策道。 李策莫名其妙,葉嬌已經捉住他的兩只手,把他的手指攤開,手心向上。接著開始從頭上拔下各種發飾。 東珠珠花、火珊瑚發簪、鳳尾金釵、金鑲玉寶鈿、翠玉鬢釵,一件件珠光璀璨,一件件放在李策手心,而她烏黑的長發失去束縛,松松散散垂落腰間。 李策一時看得呆住。 葉嬌已經長舒一口氣道:“今晚多謝幫忙,這是謝禮?!?/br> 她的臉上已經沒有初見時的驚慌,取而代之的是嬌憨和豪爽。 這也太多了。 李策心道。 她可真是大方,真是花錢如流水,國公府就是這么變窮的吧? 葉嬌已經轉身向正房走去,她單薄的寢衣被燭光照得半透,李策慌忙閉眼,再睜眼時,她已經關上正房的門。 李策站在院落中,許久都想不起自己該去做些什么。 手里沉甸甸的,光芒四射。 屋子小而精致,一應家具擺設,雖不奢侈,卻也透著雅致。 金瘡藥的盒子已經打開,葉嬌對著鏡子,小心涂抹傷口。 過不多久,果然有女婢抬來浴桶。 葉嬌跳進桶中沐浴,避開脖子上的傷口。再出來時,衣服和鞋子已經準備好了。 是外面裁衣鋪里的尋??钍?,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買來的。 葉嬌想到,似乎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起身穿衣,洗干凈的頭發擦到半干,便推門出去。 葉嬌放心不下jiejie,要早點回去。 那人正站在院內,有個身穿衙役服飾的男人同他說著話。 葉嬌的心提起來。 聽到動靜,他轉過身,不久前安靜的眼眸中,有沉沉的涼色。 “怎么了?”葉嬌問。 “你jiejie不太好?!崩畈呋卮?。 京兆府的人去得快,抓住錢友恭,找到了嚴從效的尸體,但葉柔的腹部受到撞擊,漸有血崩之勢。 葉嬌趕去錢宅時,錢家老夫人正盯著大夫用藥。 “是不是要燒艾?快抓藥!務必保住孩子?!?/br> 葉嬌闖進去,握住葉柔的手。 屋內彌漫血腥之氣,葉柔冷汗淋漓唇角慘白,微睜的眼睛看到葉嬌,頓時哭起來。 “嬌嬌,嬌嬌,你……” “我沒事?!比~嬌說著起身,捉住大夫的衣領。 “救我jiejie?!彼谅暤?,“孩子不重要,我jiejie的命要緊?!?/br> “什么孩子不重要?你怎么說話的?”錢老夫人哭起來,“我兒被抓走生死未卜,我這孫兒若是出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啊?!?/br> 病床上的葉柔悲鳴出聲,她的手按在肚子上,表情痛苦掙扎。 葉嬌站在屋內冷笑。 “錢夫人,”她厲聲道,“你可想明白了,我jiejie不是產期,如今懷胎不足三月。不保她,難道這胎兒能自己長大降生嗎?” 慌張的大夫連忙附和:“正是這個理啊,還是要保住大人,娘子只要身體康健,以后有的是機會誕下麟兒?!?/br> “我不管!我不管!”錢老夫人情緒崩潰,“錢家不容外人作主?!?/br> 屋門在此時被人踢開。 一個中年女人走進來。 她尚未來得及梳起發髻,一雙眼睛驚慌又憤怒,待看到葉嬌,神情稍緩,看到床上的葉柔,又突然像要護住幼崽的母獅。 這是葉嬌的母親。 她身后跟著葉嬌的丫頭水雯。 是水雯被京兆府的人吵醒,發覺出了大事,跑回安國公府稟報。 葉夫人手中握著一把劍。 那是安國公留下的劍,先帝御賜“鎮國寶劍”。 “我拿這把劍來,”葉夫人抽出寶劍,一字一句道,“是想告訴你們,葉家女兒的生死,不容外人作主?!?/br> 第12章 為母則剛 像無邊夜色中劈下一道閃電,室內又亮又安靜。 葉夫人看起來不通半點武藝,可御賜寶劍帶來的威嚴森冷、母親救女裹挾的奮不顧命,到底還是讓錢家人恢復了神智。 “葉夫人,您別急啊?!?/br> 錢老夫人怔愣著起身,又呵斥大夫。 “還不快給媳婦用藥?媳婦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辦呢?” 她的眼睛空洞地左右張望,束手無策卻心有不甘。 葉嬌見情勢暫穩,走過去安慰母親。 “母親,別擔心,jiejie沒事的?!?/br> 葉夫人示意葉嬌走近,瞪了她一眼,低聲道:“還不快點拿走?這也太重了,金子做的嗎?我胳膊都麻了?!?/br> 她說著就要把劍丟在地上。 葉夫人平時是不碰刀槍劍戟的貴婦人,揮劍闖門,的確是難為了她。 葉嬌連忙接過,回答道:“是古越國的青銅。母親您平時不都不讓我碰嘛?!?/br> 御賜之物,一般都供在家中正堂內,小心保管。 葉嬌把劍扛在肩上,像扛著一把鋤頭。 她站在葉柔床前,明亮的眼睛看誰一眼,誰就嚇得直哆嗦。 救活葉柔并不困難。 血崩是因為滑胎,盲目保胎會讓她血竭而亡,可若狠心用藥催產,等胎兒墮下,血流便止住了。 血止住,胎兒也沒了。 葉柔躺在床上小聲哭泣,葉夫人沒有碰錢家奉上的茶水,問道:“說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