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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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還是一顆小小的種子起,就被封存進了玻璃瓶,它每天接觸的都是最純凈的營養液,和被凈化過后的空氣,是棵相當嬌弱的小幼苗。 乍一下離開烏托邦,接觸兇險的真實世界,根本就受不了。 苗苗大力咳嗽起來,聲音也像是被扼住了脖子:「圖圖圖,快!啾啾窩啊」 它使勁兒向上晃著小芽,像是掉下懸崖的人最后的求救。 小兔兔連忙把自己的手指遞過去。 苗苗勾住崽崽的食指,顫巍巍的小葉片大力抱住它的指尖。 貼上去的霎那,污濁的、充斥著整個根系的空氣,像是突然得到了凈化,驟然變得純凈。 不僅如此,幼苗從破土而出開始就一直病懨懨,不是頭重腳輕就是這兒疼那兒酸。 它只明白自己不舒服,卻以為所有絨絨草天生就該不舒服,不知道這叫生病,而非常態。 直到小兔子的貼貼,叫它所有的不適頃刻間煙消云散,整棵苗煥然一新! 幼苗驚訝極了,柔弱地纏著小兔子的手指:「天哪,圖圖,這是泥的能力嗎?」 崽崽用另外一邊手指輕柔地碰了碰小葉片:什么呀? 「不愧是圖圖!真的可以!窩就知道窩麻麻不會騙窩,窩麻麻的麻麻也不會騙她!」 小苗苗繞著小兔兔的手指,快樂極了。 它長這么大(雖然也不是很大)還從來沒有如此通體舒暢的感覺,整棵苗從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中脫胎換骨。 它的長輩,長輩的長輩,長輩的長輩的長輩,都只聽說過垂耳兔族的靠近是對絨絨草有利的。 可是誰也沒真正見過垂耳兔,連想都想象不出來,有利究竟是個怎么有利法。 現在,它得到了這次寶貴的經歷。 小垂耳兔給了它第二次新生的機會。 小苗用葉片親昵地蹭了蹭小於的手指:「圖圖,泥真嚎。謝謝泥!真是太謝謝泥啦!」 小於想起了自己在被圣樹變回小兔子的那段時間,mama會把自己放在肩膀上蹭一蹭。 他有樣學樣,抬手把小苗兒放在臉頰邊,用自己軟軟的小臉蛋和小葉子進行貼貼。 絨絨草幼苗的光亮在快樂地閃爍了幾下之后,緩慢地,徹底地熄滅。 它成了友情森林正片第二part中,第一棵痊愈的植物。 也是賽瑟納林百年來,第一株康復的絨絨草。 第84章 賽瑟納林,首都星。 邊臨松今天剛到議院就看見秘書拿著padd急匆匆過來,二話不說開始給他放友情森林的視頻。 議長最近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壓縮再壓縮,哪兒有那個閑工夫看綜藝,大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然而秘書辦事向來妥帖,絕不可能在他忙的焦頭爛額時做無關緊要還浪費時間的事。 邊臨松定了定神,注意力放到屏幕上。 然后就看見了那只垂耳兔幼崽治好了奄奄一息的絨絨草。 這只小兔子不是別人,正是他最熟悉的、也頗為想念的岑小於小朋友。 邊臨松愕然。 他大概知道,小於可以和絨絨草和平共處,因為岑尋枝家秘密花園里他移栽過去的那些絨絨草沒有因為小家伙的出現而惡化。 他同樣清楚,小於對岑尋枝的精神力損傷痛是有安撫效果的。 然而,垂耳兔治愈絨絨草。 這真的可能嗎? 根本就是違反了聯邦百年鐵律,更是違背了幾代人的認知。 這是真的?邊臨松聳著眉頭,不得不質疑,沒有任何的剪輯、拼貼或者其他后期? 秘書點點頭:第一帝國那邊的星網已經出了官方公示,的確是無修改的原視頻。而且有很多現場觀眾也可以證明。 邊臨松的臉色沉了下來。 秘書并不知道他認識視頻中現在已經成了全聯邦討論度最高人物的小朋友,還疑心上司對此仍持質疑態度、或者心生不滿,小心翼翼補充:邊先生,現在星際輿論對我們很不利。 不用他說,邊臨松也能想象得到,此視頻一出星網上得炸鍋成啥樣。 聯邦之外,人人將對賽瑟納林此前嚴苛的法律和殘忍的習俗進行聲討; 聯邦之內更是不得了,任誰不要質疑一番,這么多年來我們遵守的慣例真的是對的嗎? 究竟是誰最先提出和散播垂耳兔會危害絨絨草的理論? 懷著怎樣叵測居心,將那樣柔軟善良的種族全數趕出聯邦星域? 又是誰,污蔑、造謠和陷害垂耳兔對絨絨草的治愈能力? 以及更切身相關的這個國度曾經的領導者如此顛倒黑白,制定完全不符合事實的律法,叫民眾們如何相信現在的聯邦就真的能維護他們的權益? 下一個被栽贓的,會不會就輪到自己? 邊臨松恍然意識到今早為何打不開聯邦公民意見箱的站點,還以為是網絡維護; 現在想來,多半是服務機已經被雪花般飛來的投訴信塞爆了。 前人所做錯的事,眼下,壓力卻全都來到他這一屆議會的肩上。 邊臨松捏了捏鼻梁,太陽xue一跳一跳地發痛。 對了,議長,還有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