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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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岑尋枝沒想著再排查一遍,但凡沒發覺那個集裝箱有什么異常,讓兔兔流入聯邦境內,就是重大工作事故。 輕則停職停薪,重則聯邦法庭見。 不單單是岑尋枝個人,所有經手這艘星艦的邊防局工作人員從上到下都得捋一遍。 兔崽兒不能貿然抱出去,否則要是有哪個缺心眼的或者多心眼的拍了照,流傳出去就更麻煩了。 梁施主動請纓,暫時帶小孩去岑尋枝的休息室,這里一般沒人敢來。 岑尋枝要去的會議室在休息室樓上,梁施先下。 升降梯門閉合前,副官瞥見輪椅上的人壓抑的、鐵青的臉色,眉心皺出深深的溝壑。 事實上岑尋枝跟傳統印象中軍官的魁梧、強壯毫不沾邊,他高挑瘦削,一張臉蛋清秀得很,甚至可以說是清純。 剛進軍校時,他就因為長相問題被調戲過不少回。 直到把這群人通通打趴下,叫他們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直到爬到無人敢多嘴的高位,成為赫赫有名的聯邦之劍,再沒誰能輕飄飄妄議。 梁施認識岑尋枝很多年了,最清楚他是什么樣的性格。 只是邊防局這些文職人打不得,罵都罵不了什么重話。 這要是在艦隊 算了,想這個也沒什么意義。 恐怕少將自己都不愿意回憶過去。 他的思緒從岑尋枝轉到面前這個小違禁品身上。 賽瑟納林禁止引進垂耳兔已經有不少年的歷史了,梁施只在博物館和教科書里聽說過這個物種。 也是頭一回親眼見。 好迷你的幼崽。 小臉嫩得像杏仁豆腐。 耷拉下來的,就是兔耳朵嗎? 看起來毛茸茸、軟綿綿,好想摸 嘶。 不對不對,他可是執法人員,面對著違法物品,這是在想什么呢! 岑尋枝的休息室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把椅子。 椅子太高了,小孩爬不上去,梁施把他抱上去,自己站在一邊。 幼崽坐在椅子上,小短腿夠不著地,忐忑地并在一塊兒。 雖然在掉眼淚,但一聲不吭。 帶他去哪就去哪,放哪里也沒意見,像個可以隨意擺弄的小玩具。 乖得要命。 幼崽進了休息室之后就一直眼巴巴盯著門口,好像下一秒他期待的mama就會從那里進來。 梁施越看他越想起自己那個早夭的meimei,嘆了口氣: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幼崽慢半拍轉過頭,有點兒畏懼地看著他。 半晌,緩緩點了點頭。 梁施松了口氣,能溝通就好。 他又問了兩個問題: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嗎?餓不餓? 幼崽點點頭,又搖搖頭,很緊張的樣子。 半晌,小小聲吐出兩個字:小於 小魚?梁施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你不是小兔嗎? 幼崽眨巴眨巴眼睛,兩個人互相都不太明白對方的話。 梁施盡量讓自己笑得親切一點,又重復了遍第二個問題:餓不餓?叔叔抽屜里好像還有餅干和牛奶。 小兔兔耷拉著耳朵,咬了咬嘴唇,鼓足了勇氣:我、我 梁施正思索著兔子能不能喝牛奶:嗯? 幼崽紫靈靈的眸子漫上水光,講得很慢,但也清晰:我我想要mama 第5章 想要mama? 梁施怔了怔。 是在說垂耳兔親媽嗎? 小崽兒真可憐,他還不知道,就算被聯邦退貨,他也沒有回到絨絨球星的機會了。 因走s抓到的垂耳兔都不會有好下場,或者說,下場很慘。 梁施心軟,不忍心告訴孩子,甚至不忍心細想。 成年人絞盡腦汁想著安慰的措辭:那個,怎么說呢,這個這個,就是你家比較遠哈,一時半會也那個那個,你mama她呢,希望呃 編不下去的同時,也見幼崽的表情愈發迷茫。 好像他倆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小兔兔的聲音怯生生,細細的,不、不是舊mama 舊mama? 好新鮮的稱呼。 梁施腦子轉得快:既然有舊mama,那相對應的,也該有新mama。 走s艦大同小異,集裝箱釘死還不夠,左一層右一層做屏蔽和防護。 小東西從原產地被運到這兒,多半一路上都被關在封鎖區里,半個人都沒見過,沒法隨便亂認媽。 「mama」不僅是一種性別,一種身份,更是在孤苦伶仃時能夠獲取的安全感。 什么樣的人,能讓被賣掉的無助幼崽看見希望? 就像在無盡的黑暗中迎來了第一縷曙光 等等。 黑暗 光? 梁施聯想到了什么。 他一個激靈,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講話都結巴了:你,你你,你說的mama,不、不會是我們少將吧? 小孩還是一臉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