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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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貨物他直覺不對,好家伙,果然有問題,還是重大問題。 他猜到里面大概率有違禁品,但怎么也沒想不到竟然是活物而且,還是聯邦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的垂耳兔。 真是膽大包天。 比起怎么處理這批走s品,更棘手的是,在梁施走后,蘇醒的幼崽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也只有他。 并且,由此激活了某種雛鳥情結。 小兔崽子睜眼第一句就是喊他mama,還要他抱。 被拒絕之后也沒聽話,小小聲抽泣,小小聲繼續念叨著mama。 岑尋枝一直板著臉,三番四次表現出敬而遠之,甚至是嫌惡。 可遲鈍的幼崽不僅沒有意識到,反而目光自動巡航似的鎖定追隨著他不管他到哪里。 梁施通知完這艘星艦的相關負責人后匆匆趕回來,看見這一幕也傻了眼。 正常情況下,發現走失兒童要上報警署;如果是被遺棄的,還要聯系福利院。 但垂耳兔幼崽,可不單單是個幼崽。 在是年幼的、無邪的兒童之前,更重要的,他們是垂耳兔幾乎將聯邦境內的絨絨草吃到滅絕的罪魁禍首。 賽瑟納林人大多生而伴有微量的精神力,和隔壁鄰居人類帝國不同,這種波動既不能通過靈寵治愈,聯邦也沒有專業的療愈師標準體系。 賽瑟納林人的精神力含量微弱,對日常生活的影響很小,就算偶爾躁動,等一段時間就能自然平復。 只有嚴重到了無法自愈的地步,才需要服藥。 而藥劑的主要原料,就是絨絨草。 這種草曾經在聯邦的土地上到處都是,春風吹又生。 同時,它們也在賽瑟納林人最喜歡飼養的垂耳兔的食譜上。 從無法確切的某個日期開始,絨絨草開始大面積死亡。 聯邦意識到出了問題,并且歸咎于大量引進的垂耳兔上。 最終,不顧民眾反對,高層決議將所有垂耳兔驅逐出境,并且立法從此禁止兔兔踏入星域半步。 絨絨草染病死亡的情況并沒有隨著垂耳兔數量的驟減而好轉,這些都是后話。 精神力對一般賽瑟納林人的影響很有限。 但岑尋枝不是一般人。 他擁有罕見的高等級精神力,能量愈強,出現波動時的影響也就更大。 幾年前抗擊異獸的戰爭中,他的身心遭到重創,尤其是精神力受損嚴重,以至于至今雙腿也無法站立。 不是沒有嘗試過治療,都收效甚微。也許就是終身不愈的殘疾。 唯一的良藥,只有絨絨草。 還能成活的絨絨草在聯邦境內所剩無幾,大多被權貴壟斷,普通人很難搞到。 岑尋枝也不是普通人。 有人給他送了一園子的絨絨草,這曾經漫山遍野的野草如今變得難伺候得要命,今天太陽少了死一棵,明天雨水多了死兩棵。 好在,一園子總能有活下來的,還算能勉強維持用藥。 盡管送植株的那人親自登門幾回,他一次都沒開門,都是家里機器人代收的。 那人地位今非昔比,是聯邦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能叫他親自送東西的,全宇宙也找不出幾個。 那又關他岑尋枝什么事兒呢。 這邊岑局還在想絨絨草,那邊梁副瞪著小孩兒瞪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垂耳兔,這可是垂耳兔! 種種倒背如流的條例在梁施的腦海中字幕般滾動。 重大違禁物,尤其是危害聯邦安全的走s品,要立刻上報邊防司法庭。 邊防稽查局和邊防司法庭是兩個相關但又不同的部門。 簡單來說,稽查局顧名思義,負責排查;查出來的違禁品則要轉交司法庭,由那邊全權處理。 違禁品最終的等級和處理方式是由司法庭裁定的,這也涉及到稽查局的責任界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過去的稽查局通常對司法庭賠笑臉。 但這位新來的岑sir并不。 他公私分明,冷面無情,從來不搞什么賄賂的手段,也沒多少好臉色,讓當慣了人上人的司法庭很不滿。 那邊的庭長非??床粦T過于年輕、又戰功赫赫、還有背景的岑尋枝,有事沒事找茬。 岑尋枝想起他就頭疼,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但不把小兔崽子給司法庭,又該怎么處理呢? 幼崽還在抽抽噎噎,無助地抹著眼淚,希望新mama可以抱抱他。 小孩子的聲音非常小,無奈這里太過安靜,一點點細微的動靜都成倍放大。 岑尋枝坐在輪椅里,紋絲不動,郎心似鐵,靜默得像一尊石像。 就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梁施看看大的,再看看小的,左右為難。 他深知上司有多討厭小孩,但他并不。 他以前有個meimei,粉雕玉琢,過周歲生日那天剛學會喊哥哥。 后來,死在了戰爭的炮火中。 meimei要是能活下來,該和這個兔崽兒一樣大了。 于公于私,小兔崽子的安置方式都輪不到岑局長親自過問。 眼下更重要的,也更值得他考慮的,是把視聯邦律法為無物的星艦負責人找過來。 走s垂耳兔是惡性事件,是對賽瑟納林民眾安全的威脅和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