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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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看了巧兒再看向鐘行溫。 “鐘捕頭,昨夜那索命厲鬼的喊叫,我們應該都聽清了吧?” 鐘行溫微微皺眉,心中卻是一驚,略帶疑惑和詫異地看向劉氏,卻見對方又遞過來一張紙條。 “這是夫君原居之地與信息,我知道鐘捕頭你心有正念古道熱腸,薛道長也說,若是整個縣衙只有一人可以信任,那必定是鐘捕頭伱,有些事” 猶豫一下,劉氏還是開口了。 “有些事,還是還一個真相為好,也能還夫君一個清白,反之” 劉氏眼眶微微泛紅,咬著牙不說話了,只是將紙條交給了鐘行溫。 這一刻,巧兒有些不知所措,鐘行溫則面色嚴肅,一雙手猶豫著沒有馬上去接紙條,但一息之后,他還是伸手接過。 “請夫人放心,鐘某定不負所托!” 鐘行溫向著劉氏和巧兒重重行了一禮,隨后轉身離去。 走出衙門的時候,鐘行溫站定門外看向西邊,太陽已經快要落山,夕陽的余暉泛著金紅色,更帶起一片燦爛的晚霞,海玉縣在這霞光之下顯得寧靜又美好。 只是此刻鐘行溫的內心卻并不如夕陽下這一幕那樣平靜。 親身面對那厲鬼,恐懼于厲鬼的兇狠之刻,同樣能感受到那深邃的怨念,是恨與苦,不甘與絕望,這不是真正兇戾之人能催生的瘋狂.鬼也曾是人!身為公門人,鐘行溫知道。 有些發生過的事,其實并沒有什么公理,不畏強權者,終究是少數,自己也不是其中之一。 但今日,我鐘行溫,想要替人,替鬼,替心中正念,為公理走一趟,否則或許余生難安! 若一切皆為誤會自然最好,若如心中所推測那樣鐘行溫扶了扶頭頂六合帽,隨后大步向前而去! 第659章 波瀾之壯闊 鐘行溫大步離開縣衙門前,順著街道回家的時候,西街一腳背光處,就在那邊遠遠望著。 灰勉一只爪子扶著老翁的耳朵,踮起后爪眺望著離去的鐘行溫,忍不住感慨一句。 “這鐘捕頭的氣數也變了,雖是凡人,雖然武功也不算出眾,卻也值得敬佩!” “然也!” 虞翁應了一聲,望著那邊公門官差遠去的身影微微點頭。 那邊的鐘行溫快步歸家,人還沒到家中呢,就見院門外妻兒已經在望著這邊。 見到鐘行溫回來,其妻子略微松了口氣,然后和兒子出來迎接,也讓前者略微詫異。 “你們今天是怎么了?都出來了?” “還說呢,在這等了有一會了,你早該回來了的!” 妻子埋怨一句,兒子更是在邊上補充。 “爹爹,您一刻多鐘以前就該回來了的,娘還以為你被鬼給” “噓!小孩子不得胡說!” 婦人捂住了孩子的嘴,鬼怪這種事還是不要多說的好,隨后看向丈夫,臉上露出寬慰神色。 “回來就好,街坊鄰居都在傳,說昨晚上縣衙里鬧鬼呢,還有咱們家的公雞,昨天半夜和坊間的公雞一起打鳴,有些嚇人呢.” 婦人說的有些嚇人不是指的公雞都打鳴,實際上諸多公雞打鳴的時刻是正氣上揚誅邪消減,縱然很多人都被吵醒卻也不會心生懼怕。 婦人口中的嚇人,是今日白天聽聞街坊鄰居的話,后知后覺的怕,此刻看到丈夫才安心一些。 鐘行溫當然也能感受到這一點,能明白妻子的擔憂,伸手抱住妻子的肩頭,讓婦人臉上發燙。 “在外頭呢.” 一家三口回到院中,鐘行溫才笑著解釋一句。 “昨晚縣衙確實有些事,但也沒有外面傳的那么邪乎,而且我這不是沒事么?” 妻子臉上露出笑容,兒子又要伸手去抓刀玩,同樣被鐘行溫輕易避過,一切都是往日的習慣,刀歸刀架人寬衣袍。 “你們衙門的大人也真是的,你都熬了一宿了,也不讓你早歸!” “哈哈哈哈,縣尉大人是說準我早歸,只是我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畢竟大人放我一段時日的假呢,手頭的一些事得交由同僚幫忙!” “放假?” 婦人已經回到廚房門前的開始摘芹菜,聞言不由驚愕一下。 “這是真稀奇,又不是過年過節的居然放假?” “嘿,不但放假,而且日子可久呢,我都已經知會過幾位大人和諸多同僚,少說也有一個月,正好乘此機會外出拜訪一位老前輩,學他個一招半式的!” 婦人皺起眉頭。 “外出啊,不能陪我先回一趟娘家么,許久沒回去了.” 鐘行溫這會已經解下掛在腰間的鎖鏈,放下了頭頂六合帽,走過來蹲在妻子面前幫著摘菜葉。 “那自然是可以的,對了,你看!” 說話間,鐘行溫變戲法一樣掏出了一只錢袋子遞給妻子,看著鼓鼓囊囊的。 婦人放下菜雙手去接,入手沉甸甸的,得有七八斤不止的感覺,顯然也里面應該裝滿了錢。 “你伱不會.” 妻子掂量著手中錢袋,下意識看了看一邊早也湊過來幫忙摘菜的孩子,然后又看向自己的丈夫,有些話不好問出口。 她知道今日絕非縣衙發放薪俸的日子,那相公這錢的來路.“相公,你.” 夫妻之間很多時候是會相互影響的,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婦人有時候會埋怨丈夫,卻知道鐘行溫是個什么為人,此刻實在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鐘行溫起初不太明白,隨后反應過來,發出爽朗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娘子,你想哪去了?看!” 說話間,鐘行溫直接將錢袋打開,里面不但有很多銅錢,更多的是白銀,一錠一錠官銀條子可是不少,還有兩錠看著就比較大的元寶!“娘子,這都是縣衙的獎賞,昨晚的事情可是有些累人,里面一共有一百二十多兩銀子呢!” “這么多啊.這,這都抵得上你六七年薪俸了吧.” “哈哈哈哈,所以啊,坐得端行得正,照樣得財,領得放心,花著安心,唉,你苦著張臉做什么?” 鐘行溫這么說,其妻也終于露出笑容“爹娘,那我是不是能吃很多糖葫蘆???” “嘿,糖葫蘆算什么,這次陪你娘回娘家,爹給你買糖畫!” “哦!太好咯,太好咯~~~” 孩子跳到了鐘行溫背上歡鬧,妻子也帶著笑去藏錢了。鐘行溫一邊保持平衡伸手護著背后鬧騰的孩子,一邊看向妻子的背影,不由微微嘆了口氣。 虞翁和灰勉此刻就在院外,只不過里面的鐘捕頭并不知曉。 透過門縫望一眼,白發老翁也并未去打攪,只是比較欣賞這類人,遇到了便會多看一眼。 縱然人間有諸多險惡與污穢,卻也有諸多如鐘行溫這樣的人,清濁之中眾生情才構成這紅塵,也有諸多可能性。 “先生,不瞞您說,昨晚我還挺緊張的,生怕那北海龍君下來攪事” 灰勉這么說著,但不等虞翁回答,它又自顧自說了下去。 “不過再一想,對于那黑龍而言,雖然是他影響到了這事,卻頂多當是一個偶爾看一眼的游戲,不會在意的” 虞翁笑了。 “對于北海龍君而言的不值一提的游戲,一些人卻人生起波瀾氣數生壯闊!”——夜晚,鐘家一家人在家中用餐,今日晚餐較為豐盛,鐘行溫還喝了一點酒。 雖然現在的身體其實不宜飲酒,但是鐘行溫心中有事,也心生豪氣,所以多喝幾杯。 “鐘捕頭~~~鐘捕頭~~~” 有略微熟悉但也略微含糊的聲音從院外傳來,鐘行溫看看門外站起身來。 “我去看看!” 鐘行溫快步走向院子,望了望那邊看過來的妻兒,隨后打開院門,客廳那邊較遠的燈光照到院門已經不算明顯,但門外的人著實是好認。 “薛道長?您怎么來了?您不該在縣衙養病么?” 鐘行溫驚愕不已,薛道長白天床都下不了呢,這會就走出來了?薛道人身體有恙臉色也不太好,但他還是這時候趕來了這里,聽聞鐘行溫的話,他也不過多解釋,擺擺手開門見山地說道。 “鐘捕頭,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去,貧道確實行動不便,但必須來見你一面,否則明日你就該動身了吧?” “我” “不用多說,給!” 薛道人從隨身的布兜摸出來幾件東西,一把紅繩纏成的銅錢小劍,幾張符咒,以及幾張銀票。 “這,道長,您這是作甚?” 別的還好理解,錢鐘行溫是不想收,但薛道人明明身體比鐘行溫差,力氣卻不小,硬生生塞到了他手中。 “拿著,貧道叮囑你幾句話,你且聽好!” 鐘行溫不敢怠慢,附耳過去。 “昨日厲鬼雖然被貧道誅除,但昨天鬼氣妖氣并存不類尋常,貧道懷疑就算你此去找到地方,說不定還有一個厲鬼在等著你.” “什么?” 鐘行溫被嚇了一跳,他一個人怎么可能對付得了厲鬼? “捕頭勿急,此事并非一定,況且就算有,和昨日的也不可相提并論,就是尋常鬼物了,這幾件東西足以保你無恙!只不過.” 薛道人話音一頓才繼續下去。 “只不過或許那邊鬼物能夠交流,若是能見其現身,看看能否交流,若是不能則保全自己!” “至于這銀票,乃是貧道一點心意,留一點路上花,剩下的留給妻兒!” 鐘行溫看也不看地將銀票塞回薛道人布兜中。 “鐘某自己的賞賜不少,無需道長再給,說起來,此乃我公門人分內之事,反倒道長你才是介入其中,豈需要你給我銀子?” 鐘行溫話音較重,表現出一種自覺受到侮辱的感覺,隨后再行了一禮。 “道長請回去養病,勿要傷勢加重,鐘某送你回縣衙,你要回家中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