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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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去看看尸首,不知方不方便?” “請!” 段嗣烈和楚航以及衙門兼職仵作的捕快一起去了停尸房,整個過程中楚航泰然自若的神色也讓段嗣烈確信此人和普通文官不同。 之后的大半天里,在并無線索的情況下,楚航和段嗣烈也只是相互之間商討一些工作上的事宜,到傍晚時分,則在城中一家酒樓為段嗣烈接風洗塵。 酒rou菜肴相伴,也讓這群風塵仆仆,此前在軍營中也不常能飲酒的軍士分外開懷。 在鹿靈縣城城西的角落一個獨門小院,此刻里面正有幾人匯聚在客廳,商量的事情也和此前長風府發生的事有關。 一盞小小的燈火圍在桌子中間,將幾人的陰影投射到屋中各處。 “世上真的有仙人留書?”“此事不會是假的吧?” “確實有些荒謬,但畢竟是那人傳訊回來的,不得不慎重對待!” “那書真的丟了?” 剛剛說話的人搖搖頭。 “趙元嵩此人也非蠢鈍之輩,逃脫之刻或許已經反應過來,知曉自己被當了棄子,做了犧牲品,所以他很可能還沒死,那船上的尸體也根本不是他!” “你是說,他帶著仙書跑了?” 開頭說話的人點點頭。 “若真的有仙書的話,定是如此!” 說著,領頭者看看左右道。 “你們前兩天是怎么回事,竟然敗露了?” “哼,只怕是那趙元嵩逃脫之后暗中使力了,為的就是讓我們亂上一陣,他好干擾視線回家做安排!否則我們這絕無可能敗露!” “確實有可能,不過也不能小瞧了大庸江湖人,聽你們說上次那人竟然以一敵二和我們的人同歸于盡,顯然是很不簡單的?!?/br> 幾人又商量一陣之后,還是那個新到的領頭之人道。 “總之楚府仙書的事情若為真,那楚家人或許是看過的,將那鹿靈縣令抓起來逼問一番也是有必要的!” 就算是事后,也可嫁禍給大庸的江湖人,畢竟楚家所謂神工秘策的事情在長風府也流傳甚廣了,再傳個里面夾帶秘籍什么,嫁禍給大庸江湖人也不錯,這種事也并不是沒做過。 “大人,今日可是來了一些軍士??!” “哦?是誰來了,有多少兵馬?” “人倒是不多,大約二十騎,不過來的是誰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小卒,那縣令在酒樓設宴款待呢,應該是某個武官?!?/br> 為首之人微微點頭。 “我等前去探上一探!” …… 酒席一直持續到月明星稀,在酒樓之外也能聽到軍士們爽朗的笑聲。 此刻也已經深了,酒樓中沒有什么其他食客了,只有二樓的堂中幾桌人還在吃著。 段嗣烈對楚航是又一次改觀了,一個文官,酒量竟然這么好,今晚酒沒少喝,就連他手下的親兵都已經醉了大半,剩下的因為要照顧醉漢所以停杯。 但楚航這個文人,竟然還只是臉色微醺,意識則足夠清醒。 “楚大人好酒量,軍中武官也沒有幾個如你這般厲害的,段某佩服!請!” 段嗣烈舉杯相邀,楚航也來者不拒,也是一個“請”字就和對方一起飲盡,隨后笑著道。 “這酒雖然尚可,但酒勁可比登州的挑纖酒差遠了,改日有機會,我弄一些真正的好酒,再款待段將軍!” “哈哈哈哈哈哈,爽快!段某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 稍遠處的兩個酒樓伙計,一個靠著柱子打哈欠,一個則干脆趴在了空著的桌子上,聽著這剩下幾桌人談天,也隨時準備伺候著。 外頭的夜色之中,酒樓遠處街巷的一處屋檐陰影下,有人正在看著那邊酒樓上的燈火。 酒樓那邊的歡聲笑語也隱隱能傳到這里。 幾人在這里已經觀察許久,此刻也在暗中低語著。 “這么個喝法,怕是一頭牛也得醉了,或許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反而是下手的好機會!” “確實如此!”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也有人早已經發現了他們,正在暗中觀察著這群人。 裴長天趴在遠處的屋頂上,身體貼著屋脊橫條,藏入其中陰影,他不是正好遇上,而是這段時間幾乎一直都留心縣衙,或者說留心楚航。 一來是留了個心眼,二來也想著能和楚航好好聊一次,今夜倒是果然有了驚喜。 正好算是一個不錯的投名狀! 這么想著,裴長天又克制了自己咳嗽的沖動。 第364章 當年的天下第二 裴長天很清楚,這群人之前很可能是暫時離開了鹿靈縣城,因為這段時間他搜尋了很久都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畢竟鹿靈縣城并不大。 而今天現身肯定是另有目的的。 難道這群疑似南晏人的家伙,竟然想要在大庸的地界上動大庸的朝廷命官? 那邊的酒樓上,段嗣烈和楚航越喝興致越高,其他桌都已經停下了,只看著這兩人一杯接著一杯,桌旁已經有好幾個空酒壺了。 很顯然這已經成了一場特殊的較量,并且段嗣烈和楚航雖然一個武將一個文官,卻聊得異常投機,更有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楚航之文韜盡舒治國安邦之抱負,段嗣烈武略盡顯護持山河之氣概。 這場酒,段嗣烈沒有用內力來作弊,因為坐在對面的楚航不過一個普通人。 終于兩人臉上也顯露了些許醉態。 “不喝了不喝了,飲酒適量便好,喝得太多,便會影響明日的公務了!” 楚航這么說著,伸手擋住了酒杯,不讓段嗣烈再倒酒,后者也不勉強,露出開懷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今日也算盡興了!” 一旁陪同的縣丞偷偷睜開一只眼睛,要不是裝睡,今天是躲不過一場醉了,但聽到自家縣尊大人的話,還是忍不住暗自咂舌,看著那些個空酒壺,就這還是適量? 還清醒著的一些親兵和縣衙的捕頭這會也對楚航十分佩服,這酒量實在是強悍了,而段將軍能喝則是很正常的。 楚航不喝了,段嗣烈自己也不喝了,他將酒壺放下,轉頭從酒樓的窗戶看向遠方的街道。 “酒席是盡興了,段某便活動一下手腳,抓幾個鼠輩當謝禮吧!你等好生看護楚大人,若少了一根汗毛就軍法處置!” “是!” 親兵們紛紛應諾,就連已經醉了的那些也有人條件反射般應聲,而現在看著都十分清醒的,本身也代表著不俗的功力。 “段兄的意思是?” 楚航微微皺眉,隨后也看了一眼窗外,似乎也有了一絲被窺探的感覺。 “嘿,楚兄且稍等片刻,段某去去就回!” 說完這句話,此刻并未著甲的段嗣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順手就將依在柱子上的一桿鐵槍抓在手中。 下一刻,段嗣烈將抄起座位旁披風,向著窗口用力一擲,身形輕輕一躍,好似模糊了一下,就已經消失在楚航眼前。 一直觀察著酒樓的一群人正在商量著一會半途動手還是如何的時候,有人忽然見到酒樓那邊的窗戶好像被人丟出了一塊布。 或者說,這是一小團陰影出了窗戶,就猶如一塊布一樣隨風飄了一下,在一種怪異的扭曲感中迅速變大。 僅僅一息之間,那一團布一樣的不規則陰影竟然就到了街道上空,而那形狀延展之間已經是一名持槍而來的武者。 這身法之快,更兼變化莫測,等其他幾人聽到風聲的時候已經遲了。 “嗡~” 來人手中幽光一閃,鐵槍直接脫手而出,槍體震動纓蘇如幻,段嗣烈貫槍而出,聲音先至已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小心——” 只有人來得及喊出一聲,槍影一閃,已經從幾人身邊穿過,直接擊中后方一人,也正是武功最高的謀劃者。 “當~” 那人想要用手中的刀磕開長槍,但劈在鐵槍之上,鐵槍竟然紋絲不動,槍尖直接點中此人,“噗~~”地一聲在肩頭炸開血花。 “呃啊……” 沉悶的痛呼之中,鐵槍去勢不止,更是擦著鎖骨穿入其軀體,帶著他不斷后退。 “嘭~”地一聲,鐵槍扎入了街道后方的青石中,竟然將被洞穿的人斜著釘在地上。 而此刻的段嗣烈,不過是剛剛落地,并且伸手接住自己的披風,將之隨意斜系在腰間,一步步朝著遠處那些人走去。 “呃啊……快來幫我把這槍拔出來!” 那首領用還能使勁的左手抓住槍身,但自己根本拔不出來,又有兩人趕忙過去幫忙,分成上下抓住槍身,但提起內力又運勁之下,鐵槍竟然紋絲不動。 “哼,就這點能耐,難怪要藏頭又不敢露尾了!” 段嗣烈活動著手臂,只是這么一步步走來就給人強大的壓迫感,這個武將的武功已經超出了幾人的理解了! “快跑,你們不是他對手,不要送死,保全自己!” 為首者一聲大吼之下,周圍幾人竟然真的全都逃命,紛紛縱躍向各方,段嗣烈略微詫異之下也是眉頭一皺,根本不管地上的人,身形一躍而起,點在屋頂追人而去。 追逃者身法差距太大,往往幾個呼吸,段嗣烈就能追上一人,而對方就算想要反抗也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或一點或一腳或一拳或一掌,根本無需第二招,段嗣烈就能將對方制住。 這些人武功確實還算可以,但也僅僅是還算可以了,放到江湖上也就是二流水準,更不用說和如今的段嗣烈比了,雙方武功境界上的差距用天壤之別來形容毫不過分。 遠處的屋脊陰影下,目睹這一切的裴長天已經驚得瞪大了眼睛。 這名武將究竟是何方神圣,這武功高得恐怖,自己還在盤算著如何出手如何護住楚大人,而此人一個披風障目顯身出手,片刻就和欺負小雞仔一樣將所有人拿下了! 沒過多久,段嗣烈已經拎著數人回到了街上,即便是此刻,那名被釘在地上的人依然沒能掙脫鐵槍,只是將大槍稍稍拔出了一些,血已經染紅了他身下的一片石板。 這首領劇烈喘息著,用左手指著段嗣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