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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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論起來,這也是物競天擇的自然之道,也是相生相克之理,尋常知了猴在地下,也是會吸食植物汁液供自己生存的?!?/br> 說到這,易書元話音頓了頓看向樹木繼續道。 “不同之處在于,感天地之道而開始修行者,自有靈性和明悟,金蟬所為壞古樹之道,它蛻殼成功的那一刻誕生了靈智,心中已覺不妙,而這古樹雖不能動彈,但已經歷經幾百年風霜,或許更早明靈,早就有了自己的感覺了?!?/br> 這么說著,易書元折扇展開,一道白氣送出了一個葫蘆,拔開瓶塞的時候和往日稍顯不同,有一股濃郁的酒香從葫蘆中飄出。 易書元拿著葫蘆站了起來,葫蘆嘴向下傾倒,便有一股淡淡的酒霧從中飄出,覆蓋到古樹的根系之上。 石生愣愣看著古樹,它有了自己的感覺的?那豈不是一直都很痛? 此時整個根莖都附著上了一層酒氣。 “先生您這是在幫古樹恢復元氣么?” 易書元收起了葫蘆,將塞子重新蓋上,葫蘆又帶著一道白氣飛入了折扇。 “這么點酒恢復元氣怕是不夠,但可拔除對它而言是毒源的瘤子,嗯,還有,更多算是止痛吧?!?/br> 酒氣未散之時,不用易書元額外動手,樹木根莖上的一個個特殊的樹瘤就紛紛脫落了下來。 一道清風帶起一個個樹瘤,紛紛飛到了易書元身邊,隨后又順著葫蘆的軌跡飛入了折扇之中。 “此物也是因為先有金蟬而存在,丹經之中都沒有編出來呢,與蟬蛻互為兩面,亦可入丹材之列!金、木、水……” 易書元喃喃著,金和木,指代著金蟬之殼和剛才拔除的樹瘤,水則是指水澤龍王之鱗蛻。 既然都已經齊了三行,本來并無太多想法的易書元,自然就想著或許該在主材之外該湊齊五行了。 這種念頭也只是在易書元腦海中一閃而逝,此刻酒氣還未散去,但古樹的根系看著卻比剛剛好太多了,沒了那密密麻麻的恐怖樹瘤。 易書元又看向自己的弟子,指了指古樹道。 “石生,用心感受,有什么感覺了么?” 石生想了下,湊近古樹伸手將之抱住,把耳朵都貼到了樹干上,微微皺眉之后又閉上眼睛。 好一會過去,石生的眉頭也漸漸舒展,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師父,我感覺不出來……不過就是覺得很自然!” “還不錯?!?/br> 易書元點點頭,這就夠了,古樹情緒本來也沒這么快,隨后他就向后退開了幾步。 “小心腳下?!?/br> 這一句話落下,周圍的泥土又如流水一樣涌動過來,石生趕忙跳開,在易書元身邊看著古樹下方,看著泥土再一次將古樹的根系蓋住…… “師父,蟬殼!” 石生將手心攥著的蟬殼還給易書元,后者也將之往折扇內一丟,一點金光隱沒在扇面之中。 雖然在扇面上看不出來,但其實扇中山水深處的樹上已經趴著一只“金蟬”了。 “我們走吧?!?/br> 得到了金蟬之殼和樹瘤,易書元心情顯然不錯,帶著石生和灰勉御風飛天而去。 人到半空,易書元也回望那邊的山谷一眼,古樹依然如來時那樣靜靜立在那,好似一切都沒什么變化。 只不過以易書元如今的道行,心中已經升起明悟,那金蟬和古樹有今日這一段恩怨,將來免不了要碰面的。 緣牽一線之間,易書元自覺將來或許他也能再次遇上。 清風越飛越遠,好一會之后灰勉才反應過來。 “唉,先生,那金蟬不是朝這方向飛的??!” “廢話!” “啊,先生您不打算去追那金蟬了???” 易書元駕馭天風方向不改,看著灰勉笑了一下,似乎是明白它在想什么。 “那金蟬脫殼成功,便是一次蛻變,身中靈機滿溢,急匆匆遁走既是避開古樹,也是急著尋一處地方好好修行呢,咱們去干什么,抓來給你吃?” 灰勉咧了咧嘴。 “我才不是那種貂呢!”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易書元心中吐槽一句,不過生了靈智的金蟬,灰勉應該也確實不會動嘴,至多只是好奇而已。 …… 北倉州鹿靈縣地界,一支騎馬的軍士隊伍正在策馬奔騰。 來者一共二十一人,每個人都身披甲胄,不但攜帶長短兵刃,而且弓弩至少帶著一樣,顯然都是軍中弓馬嫻熟之輩。 為首的是一員武將,單手持韁繩,一柄大槍就這么提在手中,而武將身邊的一名士卒騎馬的同時也扛著一桿大旗,旗幟上有一個大大的“段”字。 “駕~”“駕~” 騎手們以腿策馬,仿佛人馬合一,輕松駕馭著馬匹的每一個動作。 “將軍,前面就是鹿靈縣了!” “嗯,今晚就可以在縣城中過夜了,等我去見過那鹿靈縣令,破例帶你們喝酒!” “哈哈哈哈那太好了!”“多謝將軍!” 騎手們紛紛歡呼,趕路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已經快到目的地了,自然也不用太過注意馬力,因為馬匹不入夜就能休息了。 …… 第363章 投名狀 “駕~駕~” 二十一匹健壯的軍馬馳騁而來,煙塵滾滾氣勢如虹,雖只有二十一騎,氣勢卻好似一支軍隊。 鹿靈縣城外的一些行人老遠就紛紛想要躲避,甚至城門口的一些站崗衙役都嚇得往兩邊躲。 “吁~~” 騎手們紛紛控制馬匹減速,到了城門附近,二十一騎的速度也已經緩和下來。 城門附近的百姓都敬畏地看著這些騎馬的軍士,二十一匹馬漫步走向城門,每一匹馬劇烈的喘息聲都清晰可聞。 段嗣烈皺眉看著縮在一邊的鹿靈縣衙役,這里的衙門就這點水準?衙役沒什么精氣神。 “你們縣中的楚縣令可在衙門之中?” 衙役領班趕忙上前一步回答。 “回軍爺,在的,縣尊大人應該在衙門處理公務?!?/br> “嗯!” 段嗣烈點點頭,然后看向后方自己的親兵。 “所有人,下馬?!?/br> 一眾親兵紛紛從馬背上下來舒緩筋骨,然后隨著自家將軍牽馬入城,直到這一群騎兵離開,城門口附近才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鹿靈縣衙中,楚航停下手中的筆,略微詫異地看向來通報的下屬。 “武威營的段將軍來了?帶了多少人?” 衙役趕忙回答。 “回大人,只帶了二十人?!?/br> “走,帶我過去!” 楚航將筆放在架子上,自己站起來身來,他的信件應該還沒到都督府,至多也是才到,所以這位段將軍肯定是早就已經出發了的,來這不是因為他的信。 此刻的段嗣烈已經在衙門的公堂之外了,身邊只有幾名親兵,而剩下的人則在衙門外的街上看馬。 段嗣烈打量著公堂內外的情況,這鹿靈縣衙應該已經很久沒有修繕過了,但公堂內部的一塊大匾額顯然是新的,或者說上頭的字是新的。 “明鏡高懸……” 段嗣烈喃喃著讀出來,這字跡十分有力。 這時腳步聲傳來,段嗣烈尋聲看去,見到了久聞大名的這位楚大人,也不由讓他眼前一亮。 哪怕楚航并非習武之人,但在段嗣烈這等境界的武者眼中,其精氣神的飽滿程度遠勝常人,一看就絕非等閑。 “見過楚大人,在下段嗣烈,奉都督之命在北倉州擇地作訓新軍之營區,在鹿靈縣中巡視一番之后,只覺此處最為合適,又久聞楚大人大名,便先來拜訪了!” “段將軍客氣了,楚某自然鼎力相助!” 段嗣烈的名號其實也不算小了,楚航之前也做過功課,知道他是大都督手下的得力干將。 而且楚航十幾年前就見過段嗣烈的,便笑著道。 “當年月州武林大會,楚某也曾一睹段將軍風采,沒想到今日我們在西北共事,實在是有緣??!” 段嗣烈眼睛一亮。 “哦?楚大人當年也去了武林大會?” 當初去月州的不只有武者,文人雅士也是趨之若鶩的,就為了一睹《山河仙爐圖》的風采,可惜嘛,臺子太高,有資格近距離欣賞的人太少,后面畫還丟了,所以很多文人都是掃興而歸。 “不錯,當年我舅舅在月州的元江縣擔任主簿,武林大會之時我也在月州,自然是去看了,江湖客的武功令我印象深刻!” 段嗣烈露出笑容。 “回首往昔,好似就在昨日……” 有這一段往事,文武官員之間的距離也迅速拉近,熟悉起來自然也快,而楚航也借機說明了一些只有面對面才方便說的事情。 段嗣烈的神情慢慢嚴肅起來,聽完之后看著楚航道。 “楚大人可有證據?” 楚航搖了搖頭。 “其實并無實證,只是時間上過于巧合,鹿靈縣事端不多,我就下意識將之聯想起來,并且也能說得通,不過此事畢竟捕風捉影,所以我也未在書信中和大都督說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