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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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順手把嘔吐物倒糞桶里就走了。 墨家糞水肥力足,而且都免費送人的,收糞水的農人來的可勤了,生怕被人搶了。 這不,農人碰上墨府的人連連恭賀墨夫人有喜,還被管事的封了一個小紅包別提心里有多美了。 糞車載著糞桶離開墨府又出了城外,暫時存放在山墳野地邊的糞池。 等過陣子處理一下,春耕前就能用來漚肥田地。 做完這些,累了一天的老農擦著汗在夕陽的余輝中回家了。 只是當太陽落山之后,沒了天陽之火干擾,在常人視線之外,糞池中隱約有一股同污穢格格不入的氣息,開始變得顯眼起來。 這天晚上,北風呼嘯,顯得十分寒冷。 一道刺骨的寒風刮入墨府,順著廊道一路吹向后院,當卷著落葉吹過一處院子拱門的時候,邊上走廊的屋檐下忽然飛出一張白色的紙。 這張紙在風中不斷上下起伏,然后落到地上直立了起來,原來是一個紙裁成的小人。 小紙人面部紅光一閃,面前就好似起了一道無形的墻。 那一陣風撞在墻上頓時就散向了一邊。 “咯啦啦啦……” 一種木頭的咯吱聲傳來,在風散去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怪人”。 這怪人眼神空洞,衣著好似貼著皮表,身子和四肢如粗細不一的桶,臉上更是畫著夸張地妝容。 一片片白紙飛來,落在地上成了站立的小紙人。 也是這一刻,原本在屋中睡覺的齊仲斌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他掀開掀開被子抓起枕頭邊的七星劍就沖出了屋子,原來他根本連衣服都沒有脫。 齊仲斌也管不了墨府的規矩了,直接輕功躍起速度飛快,一下子很快跳到了后院,人在屋檐就已經喝問了出來。 “誰敢造次?” “咯啦啦啦……” 輕微的聲響從那怪人身上發出,它抬起頭看向落下來的齊仲斌,也令后者猛然一驚。 這竟然是一個糊起來的大紙人! “著——” 齊仲斌根本不廢話,直接凌空甩出一道符咒,自己更是手持七星劍跳了過去。 “錚~” 劍鳴聲起的同時,符咒已經到了紙人身上,讓它身子一僵。 “刷~”的一下,七星劍直接將紙人腰斬,上下兩塊都掉到了地上。 齊仲斌持劍走近幾步,皺眉看著地上的紙人,被斬斷之后在地上隨著風偶爾動一下,已經成了死物。 紙人身上的細木支架和糊起來的材料都清晰可見,看不出任何特意的地方。 若非剛剛親眼見到這紙人在動,齊仲斌自己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弄錯了,但這種紙人能出現在這,本身就很詭異。 “發生什么事了?”“在那邊,過去看看——” 墨家的護院家丁聽到了動靜也紛紛過來了,還有人提著燈籠,到了這里正看到齊仲斌蹲下身子在檢查地上的東西。 “齊師傅,發什么事了,可是遭賊了?” 齊仲斌臉色凝重,遙遙頭道。 “可不是賊啊,但確實惦記著東西……” “這是……” 一眾家丁看清前面之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地上有一個被一分為二的紙人,而廊道和院子里,竟然還立著很多個紙片人。 “去——” 齊仲斌持劍的手一揮,紙片人紛紛隨風飛起,消散在各處。 這一幕把護院家丁看得眼睛的瞪了出來。 “齊,齊師傅,這究竟是……” “有妖孽已經找上門來了,這不過是來探一探罷了!” 齊仲斌的神色在燈籠的火光之下有些陰晴不定,剛剛那紙人太邪乎了,他竟然都沒察覺到任何邪氣。 紙人被一劍砍過之后也根本沒有該有的切入感,就像是砍了普通的紙張和細木條一樣。 難道這劍已經失去了加持?不可能??! 借香灰做法是常有的手段,齊仲斌雖沒見過神,但也明白人間定是有神靈巡視的。 而且他更明白神靈也非萬能的,也不是事事都管,更是如人一樣會有疏漏,否則人間哪有邪祟現身呢? 只是神靈未必靠得住,是因為可能看不著,可能不愿看,但神佛加持過的劍不至于吧? 其他家丁面面相覷都覺得身上發涼,不敢吱聲打擾,有人壯著膽子問道。 “齊師傅,我們該怎么做?” “都回去睡覺吧,但別睡太死,放心吧,有我在就不會有事的!” 齊仲斌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狠狠一腳將紙人的頭踩扁。 第112章 兇日請書 這一天晚上,再沒有發生過什么異常。 不過墨府的護院家丁基本上都沒休息好,別睡太死是個什么睡法畢竟不好把握,以至于大部分人緊張到了天亮。 而齊仲斌本人更是僅僅相當于閉目養神,基本就沒睡著過。 只不過齊仲斌第二天精神倒還可以,墨府的不少家丁則在起床后頻頻打著哈欠。 “嗬呃……” 一個家丁打著哈欠打掃著院子,路過的彩蓮納悶地問道。 “怎么回事,今天一個個的都無精打采的?” “還不是……呃,還不是昨晚上以為遭賊了,大家伙就都緊張兮兮的,結果沒啥事!” “嘿,讓你們一個個平日里閑的,該!” 彩蓮這么說一句,然后端著早膳走向后院了。 關于昨晚可能鬧鬼的事情,現在墨府誰都可以知道,就是墨夫人暫時不能讓她知曉。 用齊仲斌的話說,如果可以,最好不要讓墨夫人受到驚嚇,因為墨夫人自己的恐懼會減弱自身的人火氣,也會散發更多的胎氣。 所以墨老爺在得知之后,命令家丁不可隨便透露昨晚的事情,至少在非必要的時候不讓墨夫人知情。 就連貼身丫鬟彩蓮也不告知。 天亮之后,齊仲斌心中就松了一口氣,邪祟不太可能在白天出來的。 至少在齊仲斌的個人經歷中所遇上的邪祟,幾乎都不會在白日現身,尤其今天還是個大晴天。 所以一大早,齊仲斌在吩咐了幾句之后,帶著昨晚的紙人匆匆離開了墨府。 順天娘娘廟外,廟祝老嫗正在打掃著外院,這會時間尚早,香客還沒那么多。 不過廟祝一抬頭就見到討厭的人從遠處過來,頓時心情都不好了,抓起掃把就往廟里面走去。 “唉等等!” 廟祝根本就當做沒聽見,直接進了廟里面。 “給我站住——” 齊仲斌跑了過來,但很顯然他的喊話在廟祝這里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邊上正在擺開攤位的幾個相師和香燭攤位的人,全都聞聲看向齊仲斌,就連一些早來的香客也都望了過來。 “那人手上拿著什么???”“紙人?” “大清早的拿這么穢氣的東西來順天廟啊……” 齊仲斌瞪了一眼說話的人,維持著本來的步伐沖進了順天娘娘廟,才一進廟門,一個掃把柄就直接打了過來。 齊仲斌眼疾手快,一下抓住了掃把。 “你干嘛打人?” “姓齊的,大清早你切一個紙人拿順天娘娘廟里來放肆,你當我死了!” 齊仲斌就算和廟祝再不對付,這次也是上門有事相求的,趕忙解釋道。 “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是來求助的!” “滾出去——” 廟祝抽回掃把,掄著柄就連著“啪啪啪啪”往齊仲斌身上打。 “滾出去,滾出去……” “哎哎,唉別打了,別打了,住手——” 齊仲斌再次抓住掃把柄。 “別以為我不敢還手?” “那你倒是還手??!” 廟祝輕蔑地看著老頭,看得后者心里一陣發虛,氣勢也弱了下來。 “算我求你,幫我看看,這東西到底什么來頭,昨晚它突然出現在墨府的……” “喲~我說最近怎么見不著你這討厭鬼,原來是傍上大戶人家了呀!怎么沒把你這身行頭換一換呢,是不是坑不了人騙不著錢???也是墨家人心善,容你在墨府混個溫飽養老,免得餓死在外頭!” 廟祝諷刺起來毫不留余地,對于齊仲斌和他帶來的東西,連正眼瞧一下都欠奉,抽了掃把柄就往廟里走去。 齊仲斌趕緊要跟過去,卻見廟祝轉身狠狠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