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肱之臣
書迷正在閱讀:掌心痣(兄妹骨科h)、訓狗手冊(NPH)、身為1的我拿了0的劇本、失憶后死對頭成了我男朋友、天災:開局一座山,囤貨?種田、末日求生:病弱少女轉職亡靈法師、菜鳥歸來,末世也飛翔、刑偵:心火、我在馬甲文里抱大腿發瘋、穿成影帝養的狗后我紅透娛樂圈
溫凝怎么也沒料到今晚的主角會是呂劍鋒。 領悟到方才下意識的第六感并沒有出錯,尤其當這位大名鼎鼎的企業家站在幾米遠的臺上,她還是有一瞬的恍惚。 之所以覺得熟悉是因為他與李隨有幾分相似。 臉上的錯愕沒有收回,她扯了扯身側男人的衣角,壓低聲線:“怎么是他?介紹我們來的不是剛剛那個曹局嗎?今晚不是他設的宴?” 汪文軒扭頭看她,昏暗的燈光下他端詳她并未來得及收回的表情,輕聲道:“曹局也是受邀的客人啊,我們是走了他的關系才進來的?!?/br> 客人的客人,怪不得連桌上的席簽都沒有。 頓了頓,他又說:“你很驚訝嗎?”他問,視線落向溫凝皺起的眉頭,“話說你不是認識呂劍鋒?” “我什么時候……”話說了一半,生生卡在喉嚨里。 當然不認識,頂多聽說過這么個人物,現實中見到他,這還是第一次。 溫凝閉上嘴,目光移向汪文軒。他正凝視著她,凝視她的每一個細微的面部表情。 太多回憶涌上來,從那次花生過敏進醫院,她扯謊說是聲愿的資助人——那個溫凝不愿透露姓名的新老板將她安排在VIP病房;再到圣誕節送來的蛋糕,賀卡上的祝語以及“L”的落款留言被她胡亂扣到呂劍鋒的頭上;最后又是跨年夜,聯系不到自己的未婚妻,他甚至不得已去找了趙春花詢問情況…… 這個時候,脫口而出的“我什么時候認識他了”明顯太過割裂,甚至讓本就懷疑的汪文軒更是確定了他一些惡劣的想法。 周圍掌聲不斷,汪文軒沒有像別人一樣恭維迎合臺上的呂劍鋒,反而抓住溫凝的手腕,低聲道:“你知道他已經結婚有孩子了嗎?” 瞪著眼睛,溫凝大腦一時短路,磕磕巴巴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你覺得我是他的小叁?” 聲線明顯拔高,即使坐在最末尾,還是有不少賓客投來狐疑的目光。 汪文軒松開手,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只是克制,他說:“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小叁”這個詞太難聽了,他寧愿溫凝是被臺前這個有權有勢的老男人誘迫的。 溫凝雙頰攀起紅暈,她的指尖輕微顫抖,胸口因為憤怒而上下起伏。 怪不得他有意不告訴她今晚宴會的主人公是誰,他們都知道,就她不知道。 很久,久到場會內所有人已經開始舉杯慶祝,她才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原來你想給我一個下馬威?!?/br> 原來他想讓她認清自己的地位——好好當他未過門的妻子。 汪文軒只是沉默,半晌他猛然將手邊的紅酒一飲而盡,帶著略微的委屈與不堪,同樣提高音調:“我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時間周遭霎時安靜下來,全場的目光向男人投來。 汪德業抬頭去看已經從座位上站起身的兒子,拽著他的胳膊重新讓他坐下。 按住男人的肩頭,汪德業不免低斥:“文軒!你干什么!” 沒空安撫汪文軒莫名的情緒,他只能笑著朝周圍的人點頭哈腰,以表歉意。 好在長桌的尾座離臺前較遠,璀璨燈光下的呂劍鋒并未受到影響。 溫凝扭頭偏向另一側,她突然覺得渾身坐立難安。視線落向不遠處的大門,那邊有服務員守著,出門需要刷卡。 或者找個借口出去透透氣,這個時候二樓叁樓基本沒人,大家都集中在會場的正中央。 剛要起身,手腕被鉗住。 “你干什么去?”語氣柔和下來,還有點哀怨。 溫凝沒看他,微微用力試圖躲開男人的桎梏。 掙扎中,突然幾個字眼落入她的鼓膜—— “……今晚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呂氏走到現在盡管不過幾年光景,但要說股肱之臣,能協助我做出這番事業的,還有一個很特別的人……” 全身的血液在逆流,溫凝已經感受不到手腕被抓住的異樣之感。 今晚她恨自己如此敏銳的第六感,甚至已經預料出呂劍鋒要說的下一句話。 她從未聽到過如此激烈的掌聲,震耳欲聾,響徹四方。 手腕上的力道倏忽松開,驚愕之人當然不會只他一個。 溫凝這才回憶起來,那晚呂劍鋒的下一句話是: “……那就有請我最得力的助手、我的親外甥,李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