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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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應該慶幸自己反應遲鈍,整頓飯吃下來都沒覺得李隨意有所指。 孩子在用了餐后又被溫凝喂了藥,大概是退燒劑的嗜睡反應,他此刻已在李隨的車里睡下。 餐廳人不多,即使這次沒有特地選擇封閉式的包間,但落座位置也足夠幽靜舒適。 銀色金屬叉著一塊rou,溫凝咀嚼了好半天,分明酥軟可口,她倒像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拾起桌上的紙巾,男人頭也沒抬,淡淡一句:“一會兒我讓人送你們回去,等下我還有工作要處理?!?/br> 溫凝欲言又止,咽下嘴里的羊排,干巴巴地看他。 李隨掀起眼皮,凌厲的眉眼透著很淺的疏離,明顯的心情不好,在溫凝面前已是克制。 與她的目光相接觸,他開口:“有事么?!?/br> 愣愣地搖頭,女人擺動手上的餐具,很不禮貌地弄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噪音。 半晌,她很輕地開口:“你不開心嗎?” 李隨垂著眼睫,深邃五官蒙上一層暗沉的陰霾,叫人捉摸不透。 約莫沉寂了一兩分鐘,她驀地聽見他說:“如果我說是,你會哄我嗎?!?/br> 沒哄過人,溫凝不知道。正斟酌如何開口,突然想到很久之前在哪里看到的高情商回復。于是吸了一口氣,她說:“我可以試試?!?/br> 臉上終于有了不一樣的表情,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抬手,男人屏退了位于兩側的服務員,目光沉沉地望向她。 從離開座位起溫凝就開始臉紅,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會就不會,什么叫可以試試看。 身子幾乎是貼著桌沿的,手掌虛虛地落在上面,她看見李隨身軀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雙臂抱胸,漆黑的眸子盯住她的每一個動作。 終于挪到男人跟前,溫凝垂下眼睛,視線落在他漆黑的鞋尖。 然后呢?下面應該做什么? 女人腰側被桌沿頂著,手指無意識地摳弄餐布,目光始終沒有上移。 她聽見身前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響,接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搭下來,點了點自己的大腿。 裝糊涂是不行的,她聽見他沉聲說:“坐上來?!?/br> 怎么吃頓飯而已,為什么又發展成這樣? 后腦勺被大掌按住,唇舌被迫張開,男人將其吮在嘴里滋滋作響。 雙手抵在李隨堅硬的胸膛,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女人想撇過頭去喘息,剛離開一寸,又被男人追上來。 朱唇紅腫泛著水光,靈活濕滑的舌穿過唇齒闖入口腔,略顯野蠻地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來回吸吮挑逗。即使女人的津液不受控地溢出,也很快被他細細卷走。 胸腔的氧氣不足,溫凝被憋得臉頰通紅。偏偏嘴里的舌頭還在橫沖直撞,包裹住她的唇瓣反復啃咬,色情的水聲在耳邊清晰地響起。 “嗚嗚……” 她捶他的胸口,又被輕松鉗制。 要被吃掉了,她暈乎乎地想。整條舌根都在發麻,卻依舊能感受到他強制性地將津液渡給她,逼她吞咽入喉。 氣氛很快從曖昧升至yin靡,交互的涎液分泌太多,早就辨不清究竟誰吞吃了誰的。嘖嘖的口水聲在安靜的室內尤其刺耳,不知何時在這不停翻攪的水聲中混雜了幾段女人柔媚的嬌嗔,嗓音聽著那樣酥軟,和她在床上一樣。 在溫凝的第叁次抗議下,李隨終于大發善心地放過她。 掌心還抵在她的后腦勺,他只與她拉開一小段距離。男人沾染情欲的眸子盯住溫凝被咬腫的紅唇,粗糙的指腹摁上去,為她揩去嘴角溢出的涎液。 腦袋偏過一側,女人大口地喘息,肺腔終于鉆進氧氣。 李隨好整以暇地看她,接個吻而已,怎么弄得這樣氣喘吁吁。 給她兩分鐘時間平復,臉頰還是燙的,溫凝扭頭對上李隨的視線,看見他眼底浮現很淡的笑意,說:“休息好了么?!?/br> 還沒等她回答,濕熱的舌重新鉆進來。 “唔——!” 這回手掌往下移,摁在她的后頸,像控制貓仔一樣很輕地掐著。 溫凝整個人仰頭往后倒,他便扣住頸子將其帶向自己,更深更重地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