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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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寬敞安靜,環境素雅明亮。整潔的桌面提前擺了幾支新鮮郁金香,淺黃色花瓣頂著光線發出剔透熒光。 視線落在盤中的半只螃蟹,溫凝放下筷子,正欲動手剝拆。 “現在螃蟹已經過季了?!?/br> 手又縮回來,溫凝抬眼看他。男人坐在女人對面,身前餐具還未動,只是單手捏著盛了紅酒的高腳杯緩慢搖晃。 對上她的視線,李隨輕挑唇角:“嘗嘗乳鴿,你會喜歡的?!?/br> 烤得剛剛好的脆皮乳鴿,看著還沒一個巴掌大小,咬下去卻又酥又脆。鮮嫩汁水四溢在齒間,真真是肥而不膩,唇齒留香。 一只鴿子被切成兩份,溫凝擦了擦嘴,抬頭問:“你要吃嗎?” 李隨只是笑,聲線輕松下來:“你吃?!?/br> 她吃起東西來很可愛,兩頰腮幫子鼓鼓的,唇邊沾了油水,倒是不怎么顧及形象,一個勁兒地埋頭苦吃。眉眼低垂著,嘴里的還沒咀嚼完,又伸手夾了塊黃金脆帶魚往里塞。五十元一片的油煎帶魚,她連吃了三塊。 餓鬼投胎了,溫凝想,既然他不吃,那自己就秉著“不浪費糧食”的良好原則,光盤行動從我做起。 頭頂傳來很輕的笑聲,溫凝抬頭看向李隨。 女人擦擦嘴,是臉上臟了嗎? 雙手慵懶地搭在桌子上,修長十指交互相扣,身子靠著座椅往后倒。 眼底漾著淺淺笑意,整個人被襯得柔和起來。開口,李隨說:“今天沒吃早飯么?” 咽下嘴里的東西,溫凝又抿了一口水。 確實沒吃早飯,今天出門早——實際上這段時間出門都很早,沒有讓汪文軒送她,溫凝自己搭乘公交地鐵去聲愿。剛剛和羅英瑤見面又空腹喝了咖啡,她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圓溜溜的眼睛轉啊轉,溫凝很輕地“嗯”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請她吃飯,反而自己沒吃,就這么欣賞她進食。 握著水杯,溫凝的牙齒扣著杯口,小口地嘬。 “飽了?”見她不再動作,李隨沒想逗她,“吃吧,不夠再加?!?/br> 視線透過玻璃的折射去看他,溫凝低低詢問:“你怎么不吃?” 剛隱沒的笑意重新溢于眼眸,李隨單手撐著額角,好似確實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是啊,為什么呢?大概因為光看她吃飯就已是一件相當幸福的事——當然,他平時的飯點也不是這個時候。 溫凝夾了塊溏心蝦送進嘴里,反而聽見他問:“上次的事,你考慮好了嗎?!?/br> 拿筷子的手一頓,電光石火之間,溫凝竟忘記了咀嚼。 上次的事——哦,上次的事。 嘴里的蝦rou好似食之無味了,她干巴巴地將其咽下喉頭,然后半垂著腦袋沒有說話。 包間安靜下來,溫凝不自然地盯著自己桌布下被蓋住的雙腿。手心有些冒汗,那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又上來了。 余光偷偷瞥見對面的李隨略有動作,接著聽見他說:“溫凝,過來坐?!?/br> 嗓音低沉帶著一點沙啞,難言的威懾感從那頭擴散到溫凝一側。 僵硬著起身,幾乎是挪著過去的,剛要拉開李隨邊上的凳子,卻被他一把扯著坐到了腿上。 重心不穩,雙臂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頸。屁股穩穩地落在男人穩健的雙腿,李隨一只手攬著溫凝的腰背,一只手扶著她外側大腿根將其靠向自己。 掉進他的懷里,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溫凝很快紅了耳根。 抬頭,慌亂的視線撞進他的瞳孔,烏黑而深邃。 李隨的情緒沒多少波動,他掌心摩挲在溫凝的腰際,曖昧氛圍開始彌漫。 “嗯?”他很輕地挑眉,拾了一張紙摁在女人的嘴角,“我在問你?!?/br> 雙臂松垮垮地掛在他的肩頭,溫凝垂著眼睫低聲道:“我……我還沒和他說?!?/br> 溫柔地幫她擦拭油漬,指腹的溫度透過紙巾印在她的肌膚,溫凝覺得自己的臉也要燒起來了。 “那什么時候說?!彼謫?,將紙放下,定定地看她。 這雙仿佛能夠攝取魂魄的眼,帶著審視望向她。男人的眸子藏著冬日的寒冰,讓女人莫名打了一個激靈。 垂下眼睫,溫凝囁嚅著嘴唇:“我、我不知道……” 男人的呼吸加重,熾熱的目光落在溫凝的頭頂,這樣的存在感強到幾乎讓她焦灼不安。 方才還在給她擦嘴的手摸上來,順著寬松的衣擺往上移,粗糲的指摩挲她細嫩的肌膚,溫凝不禁挺直了背脊。 徘徊在內衣邊緣,李隨的掌往后伸,輕松解開她的搭扣。rufang掙脫了內衣的束縛,兩團綿軟很快被男人握在手中。 “嗯……哈……” 溫凝咬著唇,被他這么橫抱著摟在懷里,隱約感受到腿根處那勃起的性器正抵著她的皮rou。 微涼的吻落在女人guntang的臉頰,李隨啞聲在她耳邊命令:“自己把衣服撩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