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意馬 po18n ew s.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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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圈周圍的一家高檔咖啡廳,就坐落于呂氏集團腳下。 溫凝打開手機地圖,才發現瑞平律所距離這兒不過一千米而已。 她來得早,約定的上午十點,溫凝九點半就到了?!@兩天一直沒怎么和汪文軒說話,溫凝甚至想搬回父母那邊再住幾天。但預料到父親又要啰啰嗦嗦,她還是把這個念頭掐斷了。 掏出折迭鏡補了一下妝,余光無意落在背后,恰巧瞧見一位身著淺杏色西服套裝的女士大步朝里走來。 合上鏡子,溫凝快速轉身。她認得她,無論是學校的推文還是剛剛臨時查詢的律所官網。 溫凝起身,抬手向門口處的女士揮了揮。羅英瑤的視線被吸引,她側頭看過來,很輕地點了個頭。 等她落座后,溫凝這才坐下來。 一時間屏住了氣神,望向對面的羅律師,溫凝莫名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羅英瑤留著一頭直而亮的齊肩短發,整個人瞧著干練利落。她略顯細紋的食指將臉上的金邊眼鏡往上推,然后看向溫凝。 “溫小姐,抱歉我只能給你空出一個小時的時間,馬上我還有其他事要忙?!?/br> 聲線清晰而不容拒絕,讓溫凝一下子想到小學那個古板又嚴肅的思想政治老師。 連連點頭,溫凝開口:“當然,當然!”還是要寒暄一下,指了指羅英瑤身前的咖啡,“羅律師,不知道您愛喝什么口味,所以就給您點了杯卡布奇諾……” “不好意思溫小姐,”她直直地打斷,“我喝過咖啡了,今天不會再喝?!彼f,招呼一旁的服務員,“麻煩給我一杯冰水,謝謝?!?/br> 羅英瑤說話直接,溫凝只能尷尬笑笑。 冰水很快被端上來,氣氛略微好轉,兩人開始切入正題。 在溫凝交代完事情的經過后,羅英瑤喝下身前的第四口冰水。她抬手看了一眼表盤,還有30分鐘。 “依照當下的法律條款,這位父親確實有理由向你們申請要回他的女兒?!彼f,又推了一下眼鏡,表情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變化。 苦澀的咖啡咽在喉頭,又很快從舌根返上來。 溫凝皺眉,急急解釋:“是的羅律師,但我們實在不忍心看孩子落在這樣一個父親手中!”她說,掌心捧著溫熱的咖啡杯,略顯局促,“羅律師,如果您可以幫助她留在我們機構的話,您提多少錢我們都可以給……” “溫小姐?!绷_英瑤突然冷笑,搖著頭再次打斷,“我想您對我們瑞平還不夠了解?!笨锤嗪脮偷剑簆o wenxue10. 溫凝一怔,目光不敢與她對視,只能虛虛地聚焦在她襯衫衣領下壓著的LV經典款花色絲巾上。 “賺錢不是我們的目的?!彼a充,語速平緩,深沉的眸子望向溫凝,“溫小姐,我以為你在請我之前,已經做過功課了?!?/br> 羞愧得想挖個地縫鉆進去,溫凝咬唇,聲若蚊蚋地應下。 小姑娘就這樣垂著頭,羅英瑤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情緒,而后又說:“溫小姐,您說的情況我已大致了解?!彼謱⑸砬暗谋巴?,“方便的話,你加我微信,搜手機號就行?!?/br> 溫凝抬頭,她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還要麻煩你多收集一些有關原告的佐證材料,下次我們叁天后見?!绷_英瑤起身,將桌上的手機拾起,沒走兩步又折回來,“哦對了,你說那位孩子是聽障兒童?” 溫凝點頭,訥訥道:“是的,我們機構都是聽障孩子?!?/br> 頷首,示意了解。 “那開庭的時候,需要帶上會打手語的?!币暰€落向溫凝,她又說,“孩子的老師,或者能給她做翻譯工作的,都可以?!?/br> 咖啡才喝一半,羅英瑤提前二十分鐘就離開了。 目光看向對面還在冒冷氣的玻璃杯,溫凝走神了有一會兒。 開始復盤自己剛剛的表現,面對這樣厲害的律師,溫凝實在是有些壓力。但還因為這些年身邊的耳濡目染,她也開始下意識地用錢與權來壓別人,沒料到如今竟已成了習慣。 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時,她甚至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當然知曉羅英瑤的工作風格,為底層人民爭取權益是她的第一原則。顯然,溫凝一時緊張,居然將其置于這樣庸俗的位置。 走神之際,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壓在桌子上。 視線往上移,熨帖平整的西裝包裹了挺拔健碩的身形。對上男人的視線,他似笑非笑。 愣了愣,她聽見他說:“真巧?!?/br> 仰著頭,溫凝回神:“你、你怎么在這?” 毫不客氣地在對面坐下,挪開眼前的水杯,李隨懶懶開口:“就在我公司樓下,這句話不該是我問你?” 溫凝“哦”了一聲,垂下視線,低聲囁嚅:“那我先走了?!?/br> 屈指敲了敲桌面,男人又說:“急什么,今天不是周末么?!?/br> 對上李隨的視線,男人深邃的五官被光線遮擋,薄唇輕抿,目光赤裸而直白地看她。 雙手攥著包鏈,距離倆人上次分開才不過幾天,她難免又回想起那晚的放縱。被發絲蓋住的耳根微燙,溫凝不禁挺直脊背,貝齒輕咬住唇瓣。 李隨的眸子暗沉下來,見她垂著眼睫,不知何時呼吸變得凌亂,始終沉默著沒有回答。 交迭的腿放下,他起身,繞過桌子來到溫凝身側。干燥的掌按在女人肩頭,不輕不重地收力。 溫凝側過臉來,仰頭看他。 又是這個眼神,冷淡、凌厲,睥睨之下還翻滾著暗流。 女人感覺身上的血液開始沸騰,肩膀上那只手好似通過溫凝的衣服摸在了她的肌膚。 ——分明沒做什么,卻讓她心猿意馬。 肩頭的力道松開,修長的指為她攏起散落的發絲。 撿起一縷捻在手心,癢癢的刺撓在那道猙獰的疤。 “走?!彼f,口吻淡然,卻已兀自做下決定,“帶你去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