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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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有后半句嗎?沾黑不惹紅。一塊罵啊?!?/br> “平??粗甯咂~不沾身的,沒想到私底下喜歡的是男人?!?/br> “不應該啊,之前不是沒人送過男的,種類應有盡有,剛的妖的,結果全都給從二樓摔到泳池里去了。哇,那火氣,第一次見?!?/br> “少說廢話,那點床上爛事兒你們要是愿意說回頭說個夠?!币粋€之前未出過聲的深沉的聲音呵斥,“今天是來商量正事的?!?/br> 在這人說了話后,周圍的人悉數安靜了下來。 那人清了一下嗓子:“不久前,祝云宵故意放帶著禁運品的走私船進了港城一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br> “原本這事兒不上稱二兩?!?/br> “可最近趕上特首換屆,那上了秤就千金都打不住了?!?/br> 一個疑惑的聲音響起:“那反正他早晚都要被那些大人物報復,你們何必這么著急呢?” “誰家小輩這么不懂規矩!大人講話插嘴?” 深沉聲音安撫:“年輕人性子急可以理解。不過發問不經思考,就該打?!?/br> 他話音剛落,只聽見清脆的一聲“啪”在這個空間中響了起。 深沉的聲音沒有回答年輕人的問題,只是接著說:“這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誰拿了中央賭場,誰就得接下錢莊?!?/br> 立刻有人反駁:“說得好聽叫錢莊,說得不好聽叫那些狗官的私人金庫。單憑中央賭場根本掙不回來那個錢好么!” “當年你們就這么想的,結果放任長出了這么個怪物。他能做到為什么你們做不到?還要從別的行當抽血?我們辛辛苦苦賺幾個子全填了?!绷硪蝗藵M是憤懣地幫腔。 “況且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把祝云宵弄死了,能名正言順地接權,那條叫童佐的瘋狗能同意不成?”還有一人提示。 聽到這里,祝云宵覺得氣氛已經到位了,便緩緩抬了頭,假裝剛剛從被迷暈的狀態蘇醒一樣。 “好像醒了?!?/br> “醒了?!?/br> “什么時候……” “從誰接中央賭場誰就要接金庫開始?!弊T葡鸬?。 原本零星的議論聲此時也徹底沒了蹤影。 “我并不在意之后到底你們會怎么分了這些產業?!弊T葡p輕活動了一下略有酸澀的肩頸,“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我要告知各位一件雪上加霜的事?!?/br> “當然,這件事你們其中有些人已經知道了?!彪m然被蒙著眼睛,但他所看向的方向似乎意有所指。 第204章 空降新聞 祝云宵“看”向的地方剛好站了幾個人。 見他擺頭過來,紛紛讓避了開來,生怕那道不存在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祝云宵當然聽出了那些人的閃躲,無聲地笑了一下,隨后他把頭轉向了之前因提問而挨了打的年輕人的方向。 “你剛剛問,既然我早晚都要被報復,那為什么這些人會這么著急,對吧?” 那年輕人臉上現在還在火辣辣地疼。他可不想在另一邊臉上再來個對稱的圖樣,于是選擇默不作聲。 “很簡單,因為他們報復我不過是泄憤,是權力的一點小小的任性?!弊T葡膊]有期待他的回應,只是自顧自地解釋了下去,“而你們,在惶恐?!?/br> “快過年了,今年是回歸的第二十五周年,有不少人想大展拳腳博個關注?!?/br> “什么招式不重要,重要的是,錢從哪來?” 在他說話時,綁住他手腳的鐵鏈在肌rou和衣衫的牽動下發出細微的叮鈴碰撞聲。 “相信其他分區的各位也被敲了不少,敲得rou疼,所以才不辭辛苦地來參加對我的圍剿?!?/br> “當然,準確地說,是對地下錢莊的圍剿?!?/br> “中央賭場,呵,跟它比起來,也就是個小添頭罷了?!?/br> 聽聞此言,不少人眼中露出了貪婪的光。 要知道,祝云宵嘴里的小添頭中央賭場,可以說是坐落在香城旅游區的核心地帶之一,拿著當前唯一一張由香城政府頒發的許可證掛牌經營。 上半層地上賭場對外開放迎來送往,專供游客體驗拍照吃吃喝喝,大家圖個樂呵適可而止。 下半層的地下賭場才是金錢如流水的重頭戲。 說是“賭”實際上是“換”,一千萬黑著進來,八百萬白著出去,中間的兩百萬都進了地下錢莊的庫房。 然后地下錢莊在通過各種手段讓錢生錢,錢再生錢。因此將其稱為香城灰產的心臟也不為過。 然而,祝云宵話鋒一轉?!安贿^很可惜,要讓你們大失所望了?!?/br> “包括應急資金在內的所有款項,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被提空了?!?/br> 此話一出,不少人眼中的貪婪轉化為了猜疑、憤怒和難以置信。 “而且,因為‘封海計劃’不少嗅覺靈敏的選擇了觀望,恐怕塵埃落定之前都不會再跟香城有往來?!?/br> “節源開流??涩F在原本的空缺都填不滿,就更不用說一些人私下承諾的股份和分紅了?!?/br> 被綁著的祝云宵侃侃而談,將各懷鬼胎眾人之間最大的利益糾葛就那么大喇喇地拋在了臺面上。 透過小窗淌下的清冷的月色籠罩在他身上,像是給他粹了一層光,仿佛他正在一場典禮上面對數千嘉賓講話而非一幫亡命徒、竊賊、賭徒、強盜和衣冠禽獸的集合體。 周圍的人中有人率先反應了過來,駁斥道:“大家少聽他花言巧語??詹豢罩挥匈~本不會說謊?!?/br> “就是!” “他難道就不會在賬本上做文章?我看還是回頭逼供來得實在?!?/br> “此為其一,也是比較好解決的部分?!弊T葡耆珱]有在意這些打斷自己的人,只是繼續說了下去,“大不了各位賣幾套宅子,再停幾個段婚外情,勒勒腰帶或許也能過去?!?/br> 只要他開了口,周圍的原本在說話的人就會自顧自地安靜下去。好像那人天生就應該被人群環繞,讓人群聆聽他的教誨。 “可接下來的問題,錢可解決不了?!?/br> 祝云宵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的手指和手腕免于長時間被壓迫在同一個位置上。 “湯彥出走大陸多少年,各位伯叔姨嬸也就吃了多少年的老本?!?/br>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也是,能躺著就賺錢誰愿意下苦功夫練習洗牌,發牌,切牌,換牌各種的手法呢?” 一個年輕人小聲問:“這些活兒機器不能做嗎?非得折磨自己干嘛?” “那人家大客戶來干嘛的?”他身邊的長輩恨鐵不成鋼地反問。 隨著現代科技的發展,各種設備有著日新月異突飛猛進的變化,什么紙牌里邊帶芯片麻將上邊打標記都是過時的東西了。 再加上手機app的發展,理論上足不出戶就可以實現大量的資金過橋。 那么明明在屏幕上點一點,用程序跑一跑就可以完成的事兒,為什么人家會不遠千里地來一趟香城呢? 這自然是求一個見證,求一個保障。 再加上一點可以由荷官cao作的商討的空間。 “在我看來,能接住地下的場子的新生代可沒幾個。至少不在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幾位的家里?!?/br> “還是說,想把希望寄托在許隆身上?”他嗤笑一聲,“不會吧?這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br> 見祝云宵提到許隆,原本還眉頭緊鎖的幾人突然朗聲大笑。 “看起來我們祝老板千算萬算,好像還是算漏了一樣東西?!币蝗酥棺⌒β?,譏諷道,“這女人的野心,可不比你想象地小?!?/br> “還是說,你覺得一個斷聯了十年的師徒情誼就能束得住她?” “當年湯彥把中央賭場給了你,分她去了那個御照府就應該想到今天?!?/br> 還不等這些人抓住這個點宣泄夠情緒,一人突兀的手機來電鈴聲響了起來。 在手機自帶的土俗來電鈴聲的沖擊下,原本的群起而上的攻訐氛圍被沖了個一干二凈。 被打電話那人此時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他真是又急又惱,只能先掏出手機掛掉了電話。 可他的電話在被掛斷后立刻又被再次撥打,來電鈴聲也隨機到了另一首最近流行的喊麥歌曲。 這次他選擇直接長按關機鍵把手機給徹底關停了。 可下一秒與他同行的人的手機又響了起。 一副不死不休一定要逼人接的架勢。 那個低沉的聲音說:“接吧?!?/br> 得了首肯的那人彎著腰捂著手機亦步亦趨地去了門外。 那聲音又指揮道:“話太多,給他補一針?!?/br> 周圍有人應了他一聲,隨即就傳來了金屬箱鎖扣被打開,玻璃敲擊碰撞,藥水被汲入針管的聲音。 隨后,便是幾雙鞋底敲擊地面的聲音。 這些聲音由遠及近,最后停在了祝云宵的身邊。 然后有一雙手暴力地托拽住了祝云宵的下頜,將他的脖頸完全暴露了出來。 原本暗淡的滴水針頭在月光的映襯下點著寒光,眼見著就要扎入祝云宵微微跳動的青色血管。 突然一句“先別動他!”宛若平地驚雷,從之前那人出去的門的方向炸起。 那人快步跑了回來,慌張地舉著手機對四面展示,后邊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收效甚微,又改口喊道,“看手機!看手機!” “你這誰知道要看啥???”一人抱怨說。 那人急道:“隨便什么軟件,短視頻,微博!有哪個算哪個!看頭條!” 大堂里的人聽到這人的呼叫紛紛從各種地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看頭條新聞。 有些人找得快,其他沒找到的也跟旁邊找到了的人湊到一塊。 同一條新聞直接空降在了各大軟件的頭版頭條: “大陸高級官員突然訪香,竟只為尋一民間人士報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