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書迷正在閱讀:一封來自X的信、信息素真香定律、網戀對象是竹馬死對頭、燒不盡(1v1)、掌心痣(兄妹骨科h)、訓狗手冊(NPH)、身為1的我拿了0的劇本、失憶后死對頭成了我男朋友、天災:開局一座山,囤貨?種田、末日求生:病弱少女轉職亡靈法師
馮小年雙手一攤:“隆兒姐,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實在是打不開祝老板的辦公室啊?!?/br> “怎么?他辦公室上了八十道鎖?”許隆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您要是不信,您自己去嘗試一下?!瘪T小年抬手指向了矗立著一扇銀灰色的門的走廊盡頭,“除非您拆墻,不然從外邊肯定打不開?!?/br> 然而他話音剛落,那間看著就結實緊固的大門居然“咔噠”一聲從里邊打開了。 第201章 不允許 這打臉實在是來得猝不及防。 蒲千陽和許隆一左一右地斜瞥著馮小年。 無辜的馮小年找補道:“我剛剛說的是,我從外邊打不開?!?/br> 所以不代表別人沒辦法從里邊打開是吧?蒲千陽腹誹。 把目光轉回走廊盡頭的房間,他審慎地看著從房間里走出的戴著一頂漁夫帽,帽檐下露出淺色中長發,手里正拿著好幾份棕色的文件袋扇風的人,拇指輕輕地放在了自己藏在身后的電擊棍的開關上。 自己這邊的三人雖然站位前后有些錯落,但嚴格意義上也算是把走廊這端堵了個水泄不通,換成一般人開了門見到這出多少得分點注意力過來,然而那人卻波瀾不驚連眼皮都沒抬,只是自顧自地一邊整理手里的文件袋一邊走過來。 直到那人走近了,蒲千陽才發現這人居然是十年未見的葉君生。 大概是因為現在已經回到了正確的時間線,所以如今葉君生接近自己的時候,自己的腦海里并沒有像以往一樣回蕩著那種詭異的聲調。 葉君生在三人面前站定后,眼神在他們之間打了個轉,隨后問:“二位誰是許隆???” 許隆和馮小年在聽到“二位”這兩個字后稍頓了一下。 畢竟這說明這個淺發男子一定是認識這邊三人中其中一人的。 最后許隆親自認領了身份:“我?!?/br> “這個是給你的?!比~君生也沒去校驗什么身份,徑直從手里的文件袋抽了兩份遞給了許隆,“現在拆了看,還是轉交給別的什么人都依你決定?!?/br> 隨后他把手上剩下的文件袋全部塞在了馮小年懷里,“那想必另一位就是馮小年了,這些是給你的?!?/br> 接過文件袋的兩人當然沒有立刻拆封,而是非常謹慎地看著葉君生,以及不是“許隆”的蒲千陽。 而葉君生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這兩人心中的疑問達到了頂峰。 “你在這里,正好省去我找你的功夫了?!比~君生一把攬過了蒲千陽的肩頭往內走去,然后在離許隆和馮小年大概一米半的位置停了下來湊到蒲千陽耳邊輕聲問:“秘鑰是多少?” 蒲千陽眼神一凜。 這葉君生問的秘鑰該不會是…… “工廠倉儲間的秘鑰?!比~君生收回了手恰逢其時地補充道,“當然,你不告訴我也沒關系,無非我可能要花一點功夫罷了?!?/br> 說話間,兩塊原本裝在電擊棍內部電池已經在蒲千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葉君生卸了下來隨手扔進了足邊的鐵皮垃圾桶里。 “你想要干什么?”蒲千陽看著十年來容顏和身形基本沒有變化的葉君生,開始快速分析此人的目的,以及為什么他能夠進到祝云宵的辦公室里。 葉君生眨眨眼:“救云仔呀?!?/br> ? 這目的屬實是不在蒲千陽能夠預測到的范圍內。 倒不如說一直以來他都沒法理解葉君生的腦回路,無論是十年前,還是現在。 此時的他非常感謝當初指揮葉君生的季嵐至少是個挑人謀殺時有邏輯的正常人。 “他人在香城你跟我要這個做什么?”為了打消許隆和馮小年的疑慮,蒲千陽用正常的他們也可以聽到的聲音反問,“還是說,有人讓你問的?” 此時蒲千陽話語里的“有人”所指代的自然是季嵐。 “沒有,是我自作主張的?!比~君生的說話風格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那些你想救的人的命是他換來的,我現在不過是替他們還回去?!?/br> 他換來的? 這個他除了祝云宵還能是誰? 葉君生現在居然是在為祝云宵做事了么?! “前邊那些幸運兒就當他們命中注定。而后邊的那些人,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比~君生說這話時語氣非常平淡,仿佛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簡單的一句話的背后是幾萬個家庭的希望。 一直在觀察葉君生的許隆此時猛然想起在祝云宵在香城小有名氣后就一直有的一個說法:如果你要跟祝云宵過上幾手,你可以使用除了暗殺之外的任何方式。 對于香城這樣一個都市的灰黑色地帶來說,背地里下黑手這種事實在是一件宛如吃飯喝水一般的家常便飯。 管你生前如何權勢滔天,命都只有一條,人人平等。 除了拾荒的流浪者,大概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城郊的垃圾堆里多了那么一兩具無名尸體。 起初他們都是這么想的,直到一批批的打手去了,但沒有活著一個回來。 給這場斗爭蓋棺定論的,是一封封打印出來的無名信。信的內容平平無奇,而隨信寄來的是各家子女的一些私人物品,比如說封閉式私立中學印有?;盏募~扣,比如說滿月酒時長輩送的長命鎖,才讓那些人膽戰心驚。 這信肯定不是祝云宵寫的發的,因為那三天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眼未合地坐在賭桌上,一局未輸地活生生抽干了一家小型賭莊的全部現金。 你知道他在砸場,你知道他在出千,但你抓不到千。 無解。 事后這些丟了東西和被寄了信的人家當天所有的監控都顯示無事發生。 最后還是非常巧合地從其中一人的鄰居家中為了遠程看貓而加裝的攝像頭才捕捉到了一抹白色的成年男子身影。 原本許隆還只是懷疑,但葉君生輕而易舉地把那兩塊電池卸掉后,她就無比肯定,這人就是當初那個送信的影子。 而蒲千陽此時居然當著這個殺神的面說:“我不允許?!?/br> “他對你來說不重要嗎?”葉君生不解,“至少在我這里,一個對你好的人的命是要比其他與我無關之人的命重要千百倍的?!?/br> “所以我不是你?!逼亚ш枲N然一笑,“所以我全都要?!?/br> ------------------------------------- 一日清晨,工廠的早班員工開始按照工作條例和夜班員工進行交接。 交接條例中有一條規定要求二人在工廠內部共同巡檢一輪。 原本這兩人都以為這不過是又一次例行公事的巡邏,可哪知他們在跨入儲藏間的時候卻發現異常。 “怎么回事?!”其中一人率先察覺到了足感的不對勁。 理論上應該潔凈無塵的儲藏間此時的地面上居然積著淺淺的一層粘稠的液體。 在按照表格依次檢查過去后,這二人用顫抖的聲線向對應部門通報了關鍵原材料泄露的消息。 不多時無數臺手機在港城次第響起,所傳播的內容只有一條: 出大事了,該怎么辦? 第202章 重量級患者 薛魁對著桌面上快要堆成山的文件長嘆了一口氣。 歷經千難萬險終于來到國內的珍貴原材料在清點后發現漏得只剩半噸不到,再怎么節約使用也只能勉強完成當前這一個批次支架的生產。 從工廠調取的監控從一個時間點開始就一直在重復播同一段畫面,而工廠所在位置也相對偏僻沒有設置道路監控,警方想找線索也無從查起。 加之對方也沒有在任何地方留下類似于指紋之類的可以通過大量檢索對比追查的痕跡。 而且因為這些材料的來路并不正當,這抓人的聲勢也得收在最小的范圍內以免被抓到馬腳大做文章。 難上加難。 然而拋開其他的不談,最關鍵的是,下一個批次支架的患者中有一位非常重量級的人物。 之前那位高齡患者的手術其實就是在為這位人物實驗鋪路,以確保萬無一失。 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大夫技術如何精湛你沒有對應的耗材可用都無解,總不能把人家已經安進去的支架給剝出來吧。 畜生也干不出這事兒。 這邊一天下來已經連開了幾輪會議了,但都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 不過這種沒有結果,其實就是變相暗示了他解決方案。 薛魁把亮紅的煙頭暗滅在煙灰缸里,從微信中找出了蒲千陽的聯系方式撥通了微信電話。 在經過大概十多秒的等待后,一聲綿綿的裹著睡意的“您好”傳了出來。 “深夜打擾你真是抱歉?!毖灾ФY但也無可奈何,只得干笑一聲。 “薛隊長說笑了,您這個時間找我肯定是有急事,對吧?!彪娫捓锲亚ш柎蛄藗€哈欠,好像真的剛剛才被薛魁的電話吵醒一樣。 然而,此時的蒲千陽根本沒躺在床上。 他就在等這一通電話。 他的面前的屏幕中顯示著下一組接受定制的人員名單,其中那位重量級人物的姓名被他勾了一個紅圈。 這就是他的“我全都要”。 葉君生的想法比較簡單,只是想著能不能從結果上多少彌補祝云宵抬的這一手以求得一些大人物息怒,而蒲千陽卻想借此契機更進一步。 什么抬手不抬手違規不違規的,今天這封了港城的蓋子我都要給掀了。 如果是您個人的決策,那您角兒再大,能大得過這位嗎? 如果是您背后力量的決策,那這就是個機會。 薛魁擤了一下鼻提神,問:“工廠這邊的儲存原料被破壞了你知道嗎?” “原料被破壞了?什么意思?”蒲千陽心知肚明,但他選擇裝傻。 “就是用不了了,沒了。今天早上那邊工作人員檢查時發現已經漏了一地黏糊?!?/br> 蒲千陽仿佛才反應過來一般立刻提高了聲調反問:“你們不會懷疑是我干的吧?” “已經查過你了?!毖矒岬?,“放心,你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br> “放下心來”的蒲千陽猜測道:“所以薛隊長今天找我是想……” “對,你之前用的門路還行得通嗎?”薛魁也不繞彎了,“要得急,可以不用像上次那么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