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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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個人。 可那個人現在不應該是在香城的嗎? 不對! 就算道上白手套一般只有他戴,可又不是戴白手套的都是他。 原來湯老板是派的他回來?! 主管頭皮一麻,一言不發地低著頭退了下去。 ------------------------------------- 在港城一處聯排疊墅里,一張玉石餐桌上一個手上戴著一串佛珠的男人正在頻頻看表。 而坐在他對面的風情女人也注意到了他不同尋常的舉動,主動坐到了男人身邊嬌俏地倚了上去。 “大哥,今天有心事?”她很有眼力見地打開了一聽啤酒,將男人面前的玻璃杯倒滿,“你百忙之中抽空陪我吃飯,我就很開心了。如果當真有急事,去忙你的就好,只要你想我,我隨時都在這里?!?/br> 男人摟過女人的肩頭,“給你找的阿姨還喜歡嗎?” “嗯,還行吧,打掃得還是挺干凈的,我就隨口一提,沒想到大哥居然還記得這件事,好開心?!?/br> 在聯排疊墅的后山山腰,一輛箱式貨車正熄火停在那里。 “可算蹲到了,是他沒錯?!被碜炷蟹畔峦h鏡憤憤地說,“他們吃羊rou火鍋,我們吃泡面蘸饃?!?/br> “別,是你要吃的。我吃得可養生了?!钡刂泻U{躺了座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休息,“在一個小區找人總比大海撈針強,要是有機會真得謝謝那位新人?!?/br> ------------------------------------- 馮小年等了這么久,約定中來抓自己的人終于出現了。 可現在那人還輪不上桌,只能再等下一輪。 馮小年看到了成功的曙光,精神為之一震,把杯底的可樂連帶著冰塊都咽到嘴里,也順帶著坐直了身子。 等錢到手,自己就先把meimei從孤兒院帶走,然后兩個人去天南海北隨便哪個城市,反正離港城越遠越好。 海南那邊估計不錯,沒事去能礁石上敲點貝殼玩,云南應該也挺好,聽說是四季如春,也是美得不行。 付完房租,剩下的錢或許還可以開個棋牌店什么的,這樣偶爾自己還可以玩上兩局。 不出千純憑運氣那種,用來找回最開始玩牌的快樂。 不行,還是干燒烤吧,辛苦是辛苦,可賺錢確實比較穩。 這一局結束,有大概兩三個人退出了下一輪的牌局,那個約定來抓千的人也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馮小年的下家。 這人明顯也帶著任務來的,在新一局第一輪中就照著頂格的籌碼進行投注。 馮小年也跟了一手,但是是最底額度的投注。 這是之前約好的暗號,意思是,他會在這一輪出千。 等到荷官把牌發下來,馮小年手一抖,便將手中的方片換進了衣袖,換了一張牌出來。 來抓千的人硬是沒看出他的動作,直到馮小年用空閑的那只手敲了信號。 于是這人站起身大喊,“這家伙在這里出千?!姓湯的不管?還是管不了?” 這句話,無論是聲音還是內容,無不引得全場人愕然,把目光集中到了這里。 第150章 規矩 聽到這人的斷喝,有些新人賭客站了起來情緒激動,有些老手賭客則表現淡定許多。 這里是港城的第一大場,要是隔三差五沒幾個人來“龍場證道”才是稀奇的事情。 只不過一般來“龍場證道”的人都會被這里經驗老到眼光毒辣的荷官在三局之內抓了正著,然后被悄無聲息地處理掉了。 倒顯得今天這出由外人抓千的劇情,有意思多了。 那人一把緊緊攥住了馮小年的手腕,把他整個人從座位上拽到了地上,隨后一腳踩上了馮小年的肋骨,對著四周喊道:“管不管??!管不管??!” 馮小年被他踩得差點一口氣沒換上來。 不是說好假打的么?演這么真干什么! 按照劇情,現在自己應該拼命否定。 于是馮小年多少帶點公報私仇的意思在地一腳踹在了那人的檔下,然后翻身站起來大聲反駁:“放屁!我沒有!” 那么接下來自己就會被那個人當場搜身,掉出一整套牌,證據確鑿地坐實了這里荷官辦事不力。 可那人齜牙咧嘴地正欲搜馮小年的身的時候,一位身穿高級荷官制服戴著白手套的員工攔在了兩人之間。 高級荷官的聲線溫和,但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首先,非常抱歉因為這種小事打擾了各位的興致?!?/br> 那人氣急,出聲打斷:“什么叫小事!你不是管事兒的么?懂不懂規矩!他!在這里!出千!??!” “這一局我們請了,賠率一比十五,麻煩各位把手上的牌翻過來吧?!蓖耆珶o視了這人的打岔,白手套高級荷官繼續著自己的處理流程。 一比十五,賠率不算很高,但在這種高規格的局里全包了也不是個小數字。 莊家包了,就是百分之百的勝率,沒有人會拒絕這種白撿的便宜。 在同一張賭桌上的賭客紛紛將自己的手牌拋到了桌子的中央。 這位高級荷官示意負責本桌的高級荷官把手里剩余的卡牌遞給自己,隨后一張張地將牌發在了桌面上。 包括馮小年和那個抓千的人的手牌在內,一共五十二張,桃心梅方,從a到k,一張不多一張不少。 馮小年看得眼直了,自己明明就換了一張牌下去,怎么這會兒又全對上了? 抓千的人也傻了,隨后他立刻駁斥道:“我明明已經看到他把牌放進了袖子!怎么可能剛剛好湊得上?” 他眼神一亮,發現自己仿佛抓住了一個更重大的罪名。 “難道說,這湯彥的手下里還會包庇出千的?其實你們是一伙的?!” 這句話一出,滿堂嘩然。 白手套側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人,冷聲道:“栽贓,在賭場也是重罪?!?/br> “那有證據可就不是栽贓了?!弊デУ娜霜熜χ苯映堕_了馮小年的袖口,“人贓俱獲,我看你還怎么圓!” 可下一秒他就傻了。 馮小年的袖口已經變得空空蕩蕩,哪有什么卡牌的影子? 馮小年也傻了,什么時候自己身上的牌被摸走了?他活動了一下腰身,發現連他放在衣服內側的應對不同玩法的一些備用卡牌也同樣不翼而飛。 兩個懵逼的人對視了一眼,卻隨后聽到了兩人之間那位白手套的一聲輕輕地哂笑。 到這時,無論是抓千的人還是馮小年,已經完全確認了就是面前這白手套動的手腳。 然而現在已經沒有證據了,至少憑他們兩張嘴是不可能在別人的地盤上翻出什么浪來。 來抓千的人心下一橫,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不能允許這人把這事兒按下去。 按照那位頭兒的說法,不計后果,搞臭他們。 于是這人干脆地把自己的按下了自己手腕上經過改裝的手表的側鍵。 在他按下按鈕的瞬間,巨大且刺耳的共振的電波噪聲從周圍的音響中傳出來,激得在場的人,包括馮小年在內,無一不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 除了始作俑者和白手套。 抓千的人得意地環視了一番痛苦的人群,卻在下一秒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 隨后在他的視野中天地倒轉,那雙眼睛消失了,變成了一雙被打理得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鞋。 然后其中一只皮鞋就重重壓在了他的側頸上,很快他就因為缺氧和腦供血不足昏了過去。 這人制造的噪聲當然不止這一個作用。 隨著這巨大噪聲傳送到場外,一大波拎著棍棒的人從不同的通道沖進了內場,不由分說地開始破壞他們見到的一切事物。 吧臺上的酒瓶被砸爛,酒液飛濺染得地攤一片狼藉,精巧的裝飾品被錘得粉碎。 至此,賭場內的場面和人群徹底陷入了混亂。 面對這種情況,那位白手套翻身跳上側壁一處原本供樂隊演出的凸臺,抓過麥克風開始冷靜地指揮。 因為這里的音響是專供樂隊使用品牌,走的單獨的線路控制,所以一直沒有受到那塊手表的影響,功能運作良好。 白手套的聲音就這樣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所有初級荷官和服務人員護送客人從秘密通道離開?!?/br> “中級荷官就近找到閘門控制開關藏到桌下等命令?!?/br> 在他冷靜且充滿威壓的指揮下,原本像無頭蒼蠅一樣混亂的員工有了行動的方向,客戶也在這些員工的保護下飛快地離開了現場。 “a區保鏢拿上防爆盾堵住最大的入口,其他區的拿電家伙,關門打狗?!?/br> 這波暴徒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的著裝與賭場的保鏢和荷官的制服極為相似,這就讓真保鏢在動手的時候有些畏手畏腳,擔心誤傷到自家人。 白手套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隨后他一聲令下:“全體攻擊右臂和右腿?!?/br> 這個命令看似莫名其妙實則暗藏玄機。 對于大部分慣用手是右手的人,在攻擊自己對面的人的時候往往會攻擊到對方的左邊。 如果想要攻擊到對方的右邊就需要自己從左側發力,也就是說需要將發力的姿勢扭一下。 這個姿勢的好處在于它是一種攻守皆備的狀態,但壞處就是揮出去的力量會削弱一些。 但安保手里的電擊棍可以完美地彌補這個問題。 相比于紙牌和制服這種很容易被換走的東西,賭場對電擊棍這種重要物品的管制可是嚴格得多。 那些暴徒自然不會聽白手套的“外路”指揮,打架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來。 這下,敵我雙方就很好分辨了。 沒了顧慮的內場安保們開始大殺四方,又因為大門被提前堵住,而在白手套的指揮中,中級荷官還依次關上了所有的卷簾防爆門,賭場內的場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混戰之中想要偷偷溜走的馮小年被一個飛過來的什么東西砸到臉上 被砸得眼冒金星的他,捂著鼻子后退了兩步,無意識中踩到了臺階邊緣,一下沒穩住身形滾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