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今天是什么日子?司徒焦急地問著她。 12月31號啊。 現在幾點了? 接近二十三點,你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今晚葉衍和芷萱約我吃飯的,我完全把這件事忘掉了,你打一下我手機,我把手機放哪兒了? 你沒和她們說我已經約了你嗎?凌以亦撥號,近在咫尺的手機鈴聲響起,司徒從沙發縫里摸了出來,一共十二個電話,三十條短信,有郝芷萱的,葉衍的,傅瑯熙的。人呢?吃飯呢?你在干嘛?和誰約會呢?司徒鑰,你再一次放了我的鴿子,速來,速,速,速一看就知道是葉衍的。 凌以亦望著司徒鑰越來越冷的臉,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 你咳什么啊,都怪你 怪我什么啊?是你自己忘的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忘?司徒鑰罵完,兩人不期而遇地望了一眼,而后默契般輕笑出聲,這樣熟悉的斗嘴畫面如此相識,司徒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回到臥室快速換了一身便裝,拉過凌以亦的手就要出門,這么晚還去哪兒呢?喂? 和芷萱她們一起跨年。她一手牽著凌以亦,一手拿著電話,只聽著聽筒里喧囂的人聲和吵罵聲,她的掌心還有著剛沐浴后的清香氣息,裝作毫不在意,只是稍微緊了緊握著她的手指,卻不敢太用力,怕她發覺,重拾一份感情總是比起初的時候更加的小心謹慎,因為年輕的時候,不管不顧,只隨著自己的性子,那時更不懂什么是愛,怎樣愛一個人,總覺得自己都那樣用心,對方為什么還不滿意,等過了些年歲才發現,那不過是年輕氣盛時的倔強和不屈,雖然她現在也不過才26歲,只是這三年卻似過了很長很長一般,凌以亦被牽著,雖說有些受的氣質,可是卻掩飾不住她的滿心歡喜,對于一份破鏡重圓的感情來說,對于一個差點丟失了重要的人來說,受受更健康,更和諧。 噴泉廣場人群扎堆,司徒鑰很遠就瞧見站在一身大紅的葉衍,只見她臉上一抹亮麗的五彩繽紛的顏色,身旁那個女子還在往她頭上拾掇著蝴蝶結,司徒鑰沒笑岔氣,高挑的,清秀的,帥氣的,干凈的,甚至比凌以亦還俊秀的葉醫生此時被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模樣在人群中扭捏作態,葉衍,芷萱!!!司徒今天心情其佳,在不遠處就朝那邊的幾人招手,凌以亦不知什么時候已換到她身前,一手撥開人群,一手將她往前拉。 近在咫尺的時候,葉衍拉過她,捂住她的嘴,小聲點,不行嗎?你害怕大家都不知道現在這個小丑是聞名b城醫學界又帥氣又干練的葉醫生嗎?啪,郝芷萱將一朵大黃花插在她耳后。 25 25、第二十五章 ... 那晚的跨年人聲鼎沸,中國人本是習慣過舊歷年,只有除夕之夜才會有那nongnong的年味,只是現如今,年味越來越淡,而每一次瘋狂的節日只不過成了這都市男女釋放自己,減輕壓力的一個形式和借口,等看清了些,眾人斜眼瞄向這從人群中突圍的兩人,兩人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松開了,但很明顯有做賊心虛的痕跡,而且,相當明顯,因為凌以亦和司徒鑰的手明明就挨著那么近,而且還那么不自然的姿勢。 你終于肯來了。這是葉衍說的。 良辰美景奈何天啊,只待郎君把家還呢這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當然來自二世祖郝芷萱。 真高興能在這里看見你。如此嚴肅認真,非嚴苛的傅氏總裁傅瑯熙莫屬,說完還盯著兩人剛拉過手的空隙看。 瑯熙,你聞到了春天的味道了嗎?想來二位剛是初雨乍開三峽夢,輕舟已過了萬重山才姍姍來遲吧。顧如錦從傅瑯熙身后攬住她的脖頸調侃得說道,如此蕩漾的詩作啊,也難怪顧家二小姐的感情線上有著三條大分叉,看那傅氏總裁膚色紅潤,猶如春日桃花,就知兩人必是夜夜笙歌,性生活相當和諧吧。 葉衍和司徒都不解,呆愣地望著顧如錦打什么啞謎呢?只有傅瑯熙早已見識過,只悶在她肩頭輕輕笑著,凌以亦俊臉一紅,直紅到了耳根子,只覺得自己那張小臉火辣辣地發燙,按理說,以她的文化水準是理解不了這句詩作的精髓的,可是不要忘了,她還有一個做語文教師的閨蜜,而且是相當蕩漾的語文教師,有一次高西寶閑著沒事,賴在她家里,將古代那些個情詩一首首翻譯給她聽,她只覺一句比一句□,卻道高西寶問她,你知道李白的女兒是誰嗎?凌以亦搖了搖頭,李紫煙高西寶回到。史書上有記載嗎?何解?日照香爐生紫煙嘛。還有一句,初雨乍開三峽夢,輕舟已過了萬重山凌以亦只覺得這句話熟,待高西寶湊在她耳邊解釋了寓意之后她只搖了搖頭,教育界出了這個敗類真是罪孽啊罪孽,她不信佛,信佛就得念阿彌陀佛,豈知這顧家二小姐居然知曉這句話的精髓,著實讓她汗顏啊。 郝芷萱制止了葉衍好奇要繼續追問的神情,凌以亦稍顯害羞地暗示回家在告訴她,此事不宜臺上桌面在眾目睽睽下談。 真帥氣郝芷萱咂嘴。 真美好傅瑯熙笑看。 真清秀葉衍瞥嘴,因為郝芷萱在她頭發上鼓搗著,弄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