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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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月和季雪各自朝他看了一眼,無聲笑笑。紀敏之撒了個嬌:“表哥,坐這邊嘛,幫我也看著點兒,雖然怎么都是要給大姐送錢的,也不能輸得太寒磣了?!?/br> 石玉敲了下桌,朝遠處使眼色,“叫你男人過來,別總是花錢的時候知道找哥?!?/br> 紀敏之小聲嘟噥:“不過就是讓你給我買了個房子,你怎么這么小心眼,愛記恨?!?/br> 石月嘖嘖有聲:“怎么茬?叫哥就有房子送?三兒,還有這好事兒呢?我們姐兒倆怎么不知道?是因為沒叫哥么?” 石玉換了副面孔,笑呵呵道:“甭來這套,你們姐兒倆叫我什么都一樣有,年后補上,都是姑奶奶,一碗水端平?!?/br> 不提這事唐辛都忘了,石玉是給紀敏之和梁善在安城買過房子的,所以說,在安城那種地方送她一套房子真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虧他還好意思說那是離婚之后送給她的婚前財產,什么男人呀這是。 姐妹三人眼見著唐辛沉了臉,誰也沒再提這事兒,倒是給石玉悄悄打了眼色。 石玉不當回事,哄也不能現在哄,等她先把脾氣落下去再說。更不能在這三個女人面前哄,他不怕下了面子,怕唐辛受不了,適得其反。 剛剛坐下,石墨爬到他腿上,小后背一靠,舒舒服服地偎著石玉,扭著小臉說:“爸爸,教我,我幫mama?!?/br> 不遠處傳來一聲笑,紀云云朝著石墨一指,“對,讓你爸爸教你,他還沒有牌桌高的時候,就已經會打牌了?!?/br> 石墨踩回到地上,對著桌子比了比,偎著唐辛小聲地說:“mama,我比桌子高了?!?/br> 那眼神就像在說,我肯定比爸爸強。 大家都笑起來,這話也就小孩子能信,紀云云不過是夸張地打趣了一下自己家兒子,哪兒能真的比牌桌矮。 唐辛讓他這么鄭重其事的樣子一逗,也笑了。 打麻將這種事不需要多會,要不怎么有“生手抓大牌”這么個說法,唐辛就是,起手的第一把牌就是清一色,除了一張風字牌,其余都是同一個花色,看得她一臉懵。 不會,出牌就慢,倒是也沒人催她,聽著石玉給石墨講打麻將的規矩也有趣。 小孩子問題多,舉一反三的能力特別強,可惜mama手里的牌全是萬字,不知道條和筒子長什么樣,便從石玉的腿上滑下去看別人的牌。 石月剛好坐在唐辛下手,讓他看,還指著教他認。 石墨一張一張念過去,對面坐的季雪直樂,“墨墨,可不興這樣,你要是想念,念你mama的牌去?!?/br> 石墨真就把腦袋探回去了,看了又看,說不認識。 哪能真不認識,繁體的萬字不認識,一二三四總能分清,但是石玉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小家伙便意會了,又怕被人挑理,裝模作樣說不認識,還裝出一副害羞的模樣把臉埋在了石玉身上。 石玉揉著他腦袋低聲笑,也是沒想到四五歲的小孩子能這么鬼,偏偏一笑起來還顯得挺憨實,看著比誰都乖巧懂事。不像石硯,心眼子沒幾個,全掛在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親生的兄弟倆,南轅北轍。 一抬眼,剛好對上坐在紀敏之身旁的孟既景的眼,兩人相視而笑。 石玉豁然開朗,別人家的親兄弟也這樣,一個貓一個狗的,就沒有一模一樣的。 打了沒幾把,唐辛便打起哈欠,眼睛都濕噠噠的,強打著精神坐在那里。 紀敏之勸:“表嫂,要不你回去睡吧,困成這樣?!?/br> 唐辛剛想說再堅持一下,畢竟大年三十要守夜的,不為別人也要為石墨,結果石墨爬到她腿上,摟著脖子擦她眼睛,解釋著說:“我mama不是困了,是感冒了?!?/br> 別人說什么唐辛不當回事,讓自己兒子這一幫腔搞了個紅臉,都怪石玉,沒事說什么她感冒了,應不是,否認不是,她可不想對著孩子說謊。 正糾結間打了個噴嚏。 什么都不用再說了,多應景,她還真就感冒了。 還是怪石玉,大夜里不睡覺,非得拉著她去陽臺看瀑布,還說是他們倆說好了的,她要用自己的手機拍照,把石墨拍的那張瀑布的照片和真實的瀑布拍在一起。 拍完了也不讓她回屋,說這里風景好,多待一會兒。 那是多待的事么? 難道她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男人的新鮮感,還有厚臉皮,纏得她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也用不著她說什么,他全說了,說這里沒人能看得見,還問她看得到對面山上的人么,唐辛哪兒能看得見。 由此可見,對面山上的人也看不見他們倆。 饒是這么安慰了自己,唐辛仍是有些放不開,連睡袍都裹在身上不肯讓他脫,偏偏就是這份擔驚受怕,感官都比平時更加靈敏,越拘謹越刺激,又不敢出聲,緊纏著他壓抑得直哭。 他還笑,推著她轉過身去,貼在她背后,咬著耳朵悄聲地問:“像不像那回?” 唐辛不解,幾不成聲反問:“哪……回?” “就是去采藥那回,后來下大雨,你回山上找我?!?/br> 唐辛暈乎乎回想,看著對面黑漆漆的山,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一時間什么也想不起,只記得下大雨。 石玉咬她脖子,推開領口露出肩膀,一路親吻過去,又時輕時重地咬回到耳后,聲音低啞又含混,隨風飄入她耳中,“咱們倆擠在一個睡袋里面,就這樣貼著?!?/br> 她想起來了,那時候比現在貼得可緊。 但是,那時什么都沒做,不像現在,難分你我。 卻聽見他又說:“那時候,我就想這樣,邊上帳篷里有人,怕你不好意思?!?/br> 別說那時候了,現在她聽見都覺得不好意思,那也離得太近了,風吹草動都聽得那么清楚,他還真敢想。 那時候他要是敢,她一準兒是要打醒他的。 石玉當然知道,所以才放到現在,曾經想過的事,惦記過的人,早晚是他的,早晚要做,總有那么一天。 唐辛就是昨天夜里受的涼。 要不是后來泡了個熱水澡,天還沒亮她就得發燒。 這感冒來得倒是也及時,早不來晚不來,讓她兒子一叫就來了。 也好,免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欲說還休的,事實證明,她就是感冒了,才不是和石玉躲在房間里面廝混。 第362章 撒嬌 唐辛到底是沒有守夜,早早就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被石玉叫起來,說是帶她下山看病,免得真燒起來麻煩,到時再下山去打點滴更要受罪。 唐辛正困著,起床氣都要發出來了,一聽這話又消下去了,不情不愿地離開床,坐上車。 車上繼續睡,睜眼時已是午后。 頭頂上方轟鳴聲不斷,不是起飛就是降落的飛機,震得唐辛自睡夢中驚醒,茫然不知身在何處,明明睡著時還在山路上盤旋。 偶爾睜眼,每一次看到的天都變得更亮,有時失神望向遠處,是能看到太陽從山頭升起來的。 此時分,陽光自車頂上方直曬而下,湛藍的天空中滿是飛機劃過留下的痕跡。 霎時間就清醒了,原來是在機場,唐辛打開車窗探著腦袋往外看。 視線所及都是民航客機,沒有哪一架像是從上京或安城飛過來的專用機。 石玉點了支煙,朝她遞過去,“別急,再瞇一會兒,還得有會兒才能到?!?/br> 唐辛瞅了眼跟前的香煙,接過放在唇間,輕輕吸了一口還回去,開窗透氣,把煙吹出去。 西南山間的夜晚是涼的,城里的白天溫度相對溫暖一些,但是機場風大,開著窗會覺得冷。 石玉打開暖氣和天窗,把她那一面的窗關好,又把自己的風衣遞過去,唐辛裹在身上才覺得好些。 他伸手貼在她額頭,又去貼脖子,讓她過來。 唐辛瞇著眼睛看他,緩緩歪著身子朝他探身,額頭相抵,確認了,有點低燒。 算著時間,等人抵達再上山,會有一段山路是夜車,等到了山上得半夜。 唐辛探著腦袋幾乎頂在他臂上,看著他在手機上訂酒店,軟著聲問:“今晚不回去了?” 石玉把她抱過來,用風衣裹好,摟在懷里一邊預訂一邊解釋:“時間有點兒趕,天黑了走山路不那么安全,咱們先在城里住上一晚,明天早起再上山?!?/br> 說完了,也訂完了,低頭問她:“可以么?” 呼吸是熱的,臉也是,唐辛揚著臉往他的臉上蹭,涼絲絲的挺舒服,“嗯”了一聲閉上眼睛。 跟只乖貓似的。 就是乖乖的小貓咪發燒了,一會兒要送到醫院去。 唐辛迷迷糊糊睡了一陣,從上京飛過來的飛機如時抵達,石玉眼看著飛機平穩落地、滑行,把電話撥過去,說是唐明岳的飛機還沒到,讓他爸先別動,等人到了接上了再過去接他。 挺簡短兩句,說完就掛了。 唐辛的臉貼著他脖子,聽得一清二楚,半睜著眼睛,凝視他側臉,輕聲地笑。 石玉問她笑什么,她又不說,用臉在他脖子上蹭了好一陣,才小小聲說:“你和你爸爸說話,可比跟你兒子說話差遠了?!?/br> 沒有問候,沒有耐性,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 石玉微微一愣,也笑起來,“那怎么說,夾著嗓子哄他玩?還是請他哄著我玩?他不得抽我么?” 唐辛沒力氣,笑得直顫,軟著聲哼了下:“打你?!?/br> 說要打人的人屁股上挨了一下,沒使勁,特別輕一下,哼唧著不依起來。 臉紅紅的,眼睛也紅,佯裝瞪他,兇巴巴說:“石玉,仔細你的屁股,等我爸爸來了,我要告狀的?!?/br> “告什么狀?”石玉好整以暇地往后靠,扶著她的腦袋靠在肩頭,睨著那雙忽然就笑彎了的眼眸,似笑非笑搖了搖頭,“我虧著你了?知道你嘴刁,特意連廚子帶食材大老遠地運到那個山溝溝里面去,見天兒的從早到晚,好吃好喝地喂著你,哪一頓不滿意了?哪張嘴虧著你了?” 唐辛笑是因為要見到父母了心情好,也是這幾天和他處得順心又順意,更是燒得有點迷糊,恰逢剛睡醒反應慢。 聽見他這話先是一愣,明白了意思忽然變臉,直接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沒什么力氣跟貓撓似的,又去掐脖子。 掌心是燙的,手是軟的,吹出來的氣熱乎乎拂在他面上。 說話時的神態和語氣都比平時軟,撒嬌似的。 “石玉……不許胡說八道?!?/br> 發脾氣都跟撒嬌似的。 他揚起臉來便笑,不與她爭辯。 唐辛直著眼睛看他仰起的下頜線,線條清晰,喉結震顫,干干凈凈的好看,用手摸了摸被他握住手指,笑聲更加放肆,聽在她耳中竟有些少見的明朗悅耳,不似平時那般成熟持重。 “石玉……” 她開口喚他,又沒什么要說的話,只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