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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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聽見他應了一聲,像是從鼻子里哼出來的,又像是在笑,與此同時拇指在她腰間揉了一下,又一下。 她伸手去推,嘴里急急說著:“石玉,我們要離婚了?!?/br> 他讓她把話說完,特別有耐心的樣子,不生氣也不著急,像個好脾氣的男人,仍是不輕不重地應上一聲,轉而問:“你想不想?” 唐辛明顯沒跟上他思路,剛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吻住了。 燈光都被遮了大半,然后完全暗下來。 掙不開,也叫不出,用力咬了一口。 便嘗到一絲血腥味。 腦袋后面多了只手,撐住她又吻了好一會才逐漸停下來,仍是貼在唇上,鼻梁頂著她的臉頰,低聲問:“唐辛,你想不想?” 她閉著眼睛,不理,悄悄喘氣,讓自己的呼吸聲不那么急促狼狽。 聽見他說:“你也想?!?/br> 是,她也想。 在飯桌上被他盯著看時。 在床邊哄石墨睡覺時,他靠在床頭給石墨念書,一根手指頭被兒子的小手握著。她也是,坐在另一邊,努力讓自己只看那張閉著眼睛的小臉,卻無法忽略掉往她身上投來的視線。 仿佛,攥住她手的不是石墨,而是他。 就像剛才,他捏著她的手掌,一下又一下,輕易就把她搞得亂了套。 她緊閉著眼睛還有嘴,耳朵卻聽得異常清晰,能聽見怎么也屏息不住的自己,越來越強烈的心跳聲。 還能聽見他的,怦怦,怦怦,緊緊與她相貼。 她用腳尖踩在他腳上,背抵墻壁,胳膊勾纏著他的脖子,還有一只手插在他的短發間。 她以為自己是拒絕的姿態,原來在這件事上他們倆也有默契,一觸即發。 她聽見自己特別輕地嗯了下,以為他會笑,結果聽見他說:“那就趁著還沒離,盡一盡義務,你也可以要求我,盡我該盡的義務?!?/br> “可是……”唐辛咬了咬嘴唇,讓自己大點聲,這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石玉托高她腰背,她就抬起一條腿來勾住他,揚著下巴朝他耳朵說:“我家里沒有套?!?/br> 她不信他會帶著來,他連行李箱都只帶了一個小的。 男人這才笑起來,推著她另一條腿也抬起來夾穩了,打開門抱著她往外走,嘴里說著:“出去買?!?/br> 唐辛想讓他自己去,抱著卻沒松手。 下樓時連著噓了好幾聲,讓他輕一點。 他掂著她往上又拍了兩下,放輕腳步也放輕聲音:“放心,一整天沒睡了再加上時差,你現在去搖他都不會醒?!?/br> 兩個人換鞋又穿上風衣出了家門,晚間仍是有些冷,空氣中有欲雨的味道。 石玉牽著她的手,唐辛攥緊領口貼住他胳膊。 兩個人的手指頭勾著,忽然松開,石玉解開風衣扣子把她包進懷里。 唐辛沒防備一下子靠過去,兩只手下意識一前一后摟住他腰,臉頰貼在柔軟的羊絨衫上。 “還冷?”他問,聲音從她頭頂落下。 她小聲地說:“嗯,冷?!?/br> 說著,手從羊絨衫下面鉆進去,摸到里面的襯衫,倏地抬眼對上視線。 石玉眼中似笑,無聲看她。 唐辛把襯衫下擺揪出來,手鉆了進去。 男人身上真熱,女人的手冰涼。 貼上去的瞬間她看向他,挑釁似的。 石玉手一緊勒住她腰,低頭吻在笑彎的唇角。 唐辛不甘示弱,踮起腳吻回去。 街邊墻上只照出一道斜影,被低速駛過的車燈照亮又暗。 石玉看著那輛車提速開走,車窗勻速升上去,里面的半個側影還真是個熟人。 倒是聽話,沒再回過上京。 第240章 收拾 唐辛不明白怎么出了趟門就變了個人。 東西買回來了,沒用。 從一進門就親上了,一句話都沒再說,像等不及,更像不高興。 唐辛倒是挺高興,因為盡興,唯一的不滿意就是石玉不配合,說什么都不聽,讓回房間不聽,讓上樓不聽,像個鬧別扭的孩子,除了抱著她不放什么都不配合。 除此之外,倒是也沒攔著不讓她說。 唐辛沒辦法,小聲埋怨了一句:“石玉,你都多大年紀了,怎么跟個小孩子似的,你兒子都比你聽話?!?/br> 男人動作一滯,埋著腦袋哼了聲:“三十五?!?/br> “就是——” 然后就沒了聲。 被用力拍了一巴掌,當時眼淚就出來了,咬著嘴唇沒出聲。 是真的疼。 有什么東西從腦袋里面嗖一下閃過去,快得抓不住,也沒精力去抓去想。 最后兩個人又回到唐辛的房間。 門外面對峙。 唐辛不讓他進去,用尚存的理智要求去他的房間,石玉不肯,話一句接一句,特有理。 “咱們倆是不是還沒離婚?” “我讓沒讓你住在我家?” “讓沒讓你睡我的床?” “怎么到你了這兒就不行呢?” “我盡義務,就該享受權利?!?/br> “你享受了權利,就該對我盡應盡的義務?!?/br> 每說一句,唐辛便小聲地回:“你打我?!?/br> 每一次都是,都是“你打我”。 石玉像沒聽見,兩個人各說各的。 反復了數回,最后盯住她的臉,氣都喘不勻了還在竭力忍著不讓眼淚再掉下來,生氣又不肯放開,掛在他身上纏得比什么時候都緊。 滿臉寫著——你打我。 別提多委屈了。 石玉看得直笑,幫她揉了揉便聽見小貓似的哼了一聲。 男人手大,一手托著一手抓握,一碰就哼,揉要哼哼,捏要哼哼,拍上一下還是哼哼。 問她疼么,嗯。 問她現在呢,嗯。 問什么都是一個字,嗯。 就和剛才說“你打我”時一樣一樣的。 倒是不較勁了,把臉往他頸窩里一埋跟只乖貓似的,就是手不老實,嘴也不老實。 這時候推門進去也就進去了,石玉不,非得要她親口說出來。 捏住臉不讓親,也不讓摸,人就急了,張開嘴就要咬。 石玉氣笑,多不講理,跟她兒子一個樣,小的那個。 他可算是知道石硯的狗脾氣隨了誰,石墨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剛生下來那幾天脾氣大得厲害,稍有不順心就嗷嗷大哭,沒完沒了,誰也搞不定,除非石玉來哄,抱起來哄上幾聲也就好了,哪怕連口吃的都沒有,一根手指頭就能安撫下來。 因為他總和他說話吧,在唐辛肚子里的時候。 一開始不說,后來石墨總說,他也就漸漸地說起來了。 也就說了那么一陣子,后來兩個人不在一處,沒這機會。 這小子還真就記住他的聲音了,知道這是他爸,石玉一張嘴就管用。 現在搞定唐辛也一樣,手指頭碰了下嘴唇就咬住了,嗚嗚兩聲表達不滿然后便消停下來,含吮著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住他。 像有好多話想說,又像只是嗔怨。 石玉在她眼角親了親,又親唇角,手指輕輕一撥嘴就張開了。 他的唇貼著她,不進不退,又輕又慢地說:“讓我進去?!?/br> 好一會,聽見一聲:“嗯?!?/br> 這才吻住,推門而入,把人放到床上。 起身時唐辛勾住脖子不放,他的手推在她腰上,耳邊安撫:“我先下去收拾一下,很快回來?!?/br> 手漸漸松開,無力地垂到床上,眼睛直勾勾望著他。 從懵到懂只一瞬間,有點不好意思但沒閃躲,又嗯了一聲用腳蹬著他的腿,如同催促:去。 石玉留了盞小燈,又拉過被子遮她身上,但沒把人挪正到中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