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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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回復:【沒意思?!?/br> 臨起飛,唐辛收到了,也覺得沒意思。 刪除信息。 …… 半個月后就是春節。 唐辛在小年夜這天給家里打了通電話,學校沒有中國春節的假期,她今年不回家。 辛微宇說知道了,好半天沒再說第二句,唐明岳把手機拿到自己手里,問她那邊冷不冷,唐辛就笑著撒起嬌來,“爸爸,這邊最冷也就十度?!?/br> “十度,也不暖和呀,多穿點兒,別光圖漂亮?!?/br> 沒有因為她不回家而生氣,只是怕她冷。 唐辛笑著笑著眼淚吧嗒往下掉,嗯了幾聲,說是要去吃飯,掛斷。 家里晚飯都吃完了,她才剛要吃午飯。 離得太遠,她和家人之間有七個小時的時差。 她在佛羅倫薩,家里是上京時間。 上京…… 上京也有她的家人,有爺爺,有石墨,還有……石硯。 再過幾天,石硯就要兩個月了。 阿姨叫了三回,唐辛才聽見,抹掉眼淚站起來,走了沒幾步就停住了。 家門大開,外面站著兩個人。 一個大的,一個小的。 今天沒下雨是個大晴天,兩人背光站著看不清面容,就兩個輪廓跟剪影似的,一高一矮。 阿姨開心得就差拉她過去了,唐辛往前邁了兩步,石墨突然沖進來朝著她撲過去,一把抱住腿,揚著腦袋大聲地叫:“mama!” 特別興奮。 就像沒有埋怨過,只是想念。 沒等唐辛開口,石墨抱著她問:“mama,你怎么哭了?” 聲音明顯小了,眼角都耷拉下去了,輕輕搖晃著她的腿。 唐辛沒辦法告訴他是因為想家了,往年沒這么想過。 彎身抱起才發現沉了不少,半個月沒見而已,后知后覺發現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抱過他了。 但是默契還在,小胳膊會主動抬起來圈她的脖子,用腿來夾她的腰。 心里一酸,蹭了蹭他的小臉,“mama想你了?!?/br> 他就咯咯地樂,也往她的臉上蹭,嘴里說著我也想mama,親了一下又說:“所以我來咯?!?/br> 唐辛嗯一聲臉埋在他的小肩膀上,蹭掉眼淚悄悄朝著門口看過去。 外面那個大的這才進來,順手把門關在身后,手里的行李箱遞向阿姨。 這人,到哪里都如入無人之境,或者說像是在自己家。 這可是她家,她一個人的家。 他就這么來去自如的? 既然這樣,怎么不直接開門進來呢,他有石墨就相當于擁有一把鑰匙。 偏要麻煩別人,要不然就是在擺姿態,唐辛懂,問題是他們倆現在的關系還需要擺姿態么? 不需要。 阿姨每年都是大年三十那天開始放三天假,家人也在這邊自然要回家過年,眼見著今年只有唐辛一個人便說好了今年不休息。 既然父子倆來了又說明天回去,還給石墨包了壓歲錢。 石墨已然不是去年那個兩歲多點的小孩子了,會說會笑張嘴就來,一聲過年好逗得阿姨直笑,好一通夸他,又祝他也過年好,說了番吉祥話。 石玉也給了阿姨一個紅包,和他兒子一樣也是一句過年好,還有一句:“辛苦了?!?/br> 唐辛沒作聲,回過身去當沒看見,真當成他的家呢。 避無可避,唐辛便問,怎么就他們倆來了,弟弟呢。 石墨特別愛說話,一迭連聲地解釋著說在奶奶家,又說弟弟太小不適合來這么遠的地方。 可見家里大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刻意回避他,尤其是他關心的事情都是當著面講清楚的。幸好石墨聽得進去也理解,哪怕臉上有些掩飾不住的遺憾。 唐辛特別輕地“哦”了一下,說不上來心里是個什么滋味,悶悶的有些堵,還有點酸,不知是為了眼前的哥哥還是遠在上京的弟弟,或者是為她自己。 原來她是想見到石硯的,又怕見,不來挺好,確實很遠折騰得很。 尤其石玉家里一大家子人,他帶著石墨出來沒留在家里過年就挺不合適的,再把小兒子也帶出來,他爺爺那么喜歡小孩子肯定會失望。 再一想,去年石玉也沒在上京,雖然是因為他表妹結婚,但確實除了去參加婚禮的那兩天,其余時間都在平城。 唐辛哼了一聲,關她什么事呢,是他自己樂意。 他是為了他兒子,和她有什么關系。 由此可見,同樣都是兒子,是不一樣的。 可能因為和石墨相處的時間更長吧,唐辛也覺得不一樣,論起心疼來更疼石墨,而對石硯則是愧疚更多。 由于父子倆來了,阿姨特意準備了更為豐盛的晚餐,說是小年夜也要一家人好好地吃一頓。 最開心的當屬石墨,連午覺都沒睡,守著唐辛就沒停過嘴,吃飯的時候都一直在叭叭說,說自己也說弟弟,說得最多的還是弟弟,弟弟睡覺時什么樣,弟弟餓了什么樣,弟弟吃奶什么樣,弟弟吃得高興時什么樣,笑時什么樣哭時什么樣,發脾氣時又是什么樣子。 唐辛聽著像有了畫面,和心底里的模糊記憶重合,越來越清晰。 原來小孩子都一樣,要不然就是兄弟倆一樣,特別特別像。 說這些時除了弟弟還有兩個主角,就是石墨自己和爸爸,說得太多太細節,就像把日子串連了起來,從一幀一幀的定格圖像成為了有聲有影的動畫,從她眼前一一掠過。 石玉就那么安靜坐著,偶爾看向石墨,偶爾看唐辛。 唐辛讓自己盡量不去看他,實在躲不開對視時又告訴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可是在我家,他能怎么樣?他想怎么樣?他敢! 多看上幾眼就發現了,他是真的想。 這男人,把他的想表現得明明白白,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修飾。 他不止想,他還敢。 第239章 義務 唐辛不想和他說話,所以石墨一睡下就躲回到自己房間。 門還沒關上就被從外面推開。 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影一閃就進來了。 悶響著關在他身后。 黑暗中,忽然一聲叫:“石玉!” 回應聲低:“嗯?!?/br> 不急不忙,和她的驚慌失措形成鮮明對比。 伸過去開燈的手被他拉過去,不輕不重地捏著。 唐辛心里咯噔一下,怦怦亂跳起來,腦袋里警鈴大作。 掙不開,分明沒使什么力,也沒壓制她,就站在面前。 男人的手捏著她的,手指頭都沒亂動一下,只是捏了捏,隔一會捏一下,卻像捏在她脖子上,又像順著脖子往臉上推,幾乎喘不過氣。 整條手臂都是麻的,指尖直抖。 聲音里也帶了些顫抖,勉力連貫地說:“你出去,出去,這是我家,是我的房間,我要睡了,你出去?!?/br> 看不見表情,只能聽見聲音,還有呼吸聲。 許久,才聽見他又嗯了一聲,再沒有其它。 唐辛氣極,還有掙脫無力的羞惱,提聲叫道:“石玉!事不過三!” 忽然燈光大亮。 唐辛偏過臉去適應光線,石玉揚了揚眉,深看她一眼,低聲緩道:“你什么意思?” 說得她一愣。 似曾相識。 想清楚了是她飛離上京那天兩人彼此說過的話,只是反過來了,更氣,揚聲便道:“你都來我家兩次了,不請自來,希望你不要再有下一次?!?/br> 他點了下頭,特別認真如同表達歉意,偏偏頭越來越低,停在她揚起的面孔上方。 “我為了誰?你兒子鬧著要見你,又是過年,你說,我怎么辦?不該帶他來么?” “還是說,我把他送上飛機,你去機場接他?” “你教教我,我該怎么做?” 一句比一句說得慢,聲音越來越低,似詢問,更似質問。 唐辛聽得傻眼,讓他說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嘴張了半晌急急冒出一句:“不許想?!?/br> 耳邊漸重的呼吸聲化為一聲笑,“我想什么了?” 想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他這樣說話,這樣呼吸,這樣用鼻梁往她的耳朵上面頂弄就一個意思,她可是太清楚了。 他還把手放到她腰上,指尖有節奏地敲在腰后最怕癢的地方,輕聲問她:“你說說,我在想什么?” 唐辛咬牙,“你想和我上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