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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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看著那條縫,反問:“你想干什么?” 男人不怕冷,閑適地抽煙,半揚著頭。 敞身套著件挺括的羊絨大衣,長度遮到大腿,依然顯得腿挺長。 唐辛把他從頭到腳地看,也就腿長點,沒別的優點了。 哦,對了,還有個優點,身上暖和。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唐辛撇了撇嘴,慢吞吞咬著字說:“你要說話算話,你是男人?!?/br> 石玉咂摸著她說的話,輕笑了聲:“唐辛,你現在和我什么關系?撒嬌合適么?你連我的房子都不讓我進,你還想讓我說話算話,你講不講理?” 她想說我沒撒嬌,我是在生氣,又覺得生氣就該有個生氣的樣子,講什么道理,不講。 他都不講理,憑什么要求她呢? 于是更加無理起來,“你自己做過什么,你知道,你還是好好地想想吧?!?/br> 石玉想不出來自己做過什么,也不想再和她繼續掰扯,只說:“唐辛,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想想清楚,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要珍惜?!?/br> “你的時間才不多了,石玉,你都三十四了,三十四!我呢?我才二十四?!?/br> 石玉嘖了聲,聽見她又說起來,語速都快了,越說越高興。 “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本來女的就比男的壽命長,你還比我大十歲,你還抽煙,喝酒,開快車闖紅燈不遵守交通規則。我就算不考慮石墨,都絕對不可能和你結婚,我可不想早早就當寡婦?!?/br> “唐辛,”石玉起身拍了拍外套,坐進車里才又繼續說道:“要不你還是下來吧,你自己挑個地兒,我受點兒累,把你給埋了?!?/br> “呸呸呸?!碧菩涟汛昂熇?,一絲縫都沒留。 石玉聽著她嗒嗒地走,開鎖,開門,一邊下樓一邊說:“你快去忙吧,我要去吃夜宵了,現在出發去安城,以你剛才的車速也得開到天亮?!?/br> 腳步輕快,語氣也是。 石玉聽著她拉開椅子坐下來,聽筒中傳來細微的吃東西的聲音,便點了支煙等著。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出聲:“蝦子餃好吃么?” 唐辛愣住,看向桌面上擺著的手機,忽然覺得嘴里的蝦子餃不好吃了。 這狗男人,果然剛才就在門外。 石玉又說:“怎么?不喜歡?我覺得還挺好吃的?!?/br> 唐辛氣呀,他不止在,還吃了她的夜宵! “你——” 才剛說了個你字,被石玉截住話頭。 “你什么?唐辛,我實話和你說,目前的情況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趕時間,也沒這閑工夫和你解釋。我只說一次,你聽清楚,就你今天下午鬧的那一出,不出兩天人盡皆知。這個婚,你要是想結咱們就高高興興地結,不想,你也可以哭天抹淚地嫁過來,沒有別的選擇?!?/br> “至于你讓不讓我進這個門,讓不讓我上床睡覺,也就是今兒了。你是撒嬌最好,生氣也沒關系,我不在乎。你不是小么,我讓著你,讓你再鬧兩天,等結了婚,可就不是讓著你的事兒了?!?/br> “唐辛,別說我沒告訴你,這事兒我也挺不高興的,理不是全在你身上。你大老遠跑過來非要和我上床不可,還背著我偷偷生了個孩子……事已至此,就像你說的,我是男人,我可以不管你因為什么,就這么著吧?!?/br> 唐辛張著嘴半天沒說話,理清楚他話里話外的意思,試探地問:“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倆……要結婚了?” “對?!?/br> “不可能,石玉,我也實話和你說,這婚,我要是不想結,誰也別想讓我點這個頭。誰要是不讓我高高興興,我就讓他哭天抹淚?!?/br> 石玉說好,掛斷電話,把車開出院門。 …… 第二天下午,唐辛又接到了紀云云打來的電話,這次和昨天不一樣,不是為了讓她去接石墨回家,而是邀請她過去吃晚飯,說是昨晚招待不周,連飯都沒吃好,而且墨墨很想她,希望她今晚還能過來和他一起吃頓晚飯。 唐辛直接問:“石玉在么?” 紀云云笑,“放心,他不在,他要是敢來,我先把昨晚欠的那頓打給他招呼上,他不敢來的?!?/br> 唐辛便答應了,心里直笑:石玉,你今天要是敢出現,不止你媽要打你,我也要。 讓你昨天嚇唬我,讓你昨天吃我的蝦子餃,讓你惡心我還想埋我。 今晚,你要敢來,我讓你屁股開花! 第71章 聽話 唐辛臨出門接到了石玉的電話。 石玉提醒她別出去,說是昨晚忘了和她說,還說自己好心沒把她鎖在家里。 唐辛氣得夠嗆,在電話里吼了他兩句:“石玉,你別太過分,我是借住在你這里,借住,還是你主動請我來住的,不是我求你的!你以為你是誰,你還想鎖我?你憑什么?上次你把我關到于家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石玉像沒聽到,仍是溫聲慢語:“你是不是要去我家?聽話,別去?!?/br> 唐辛一愣,呵了聲笑:“對,我就是要去你家,不止大搖大擺地去,還要上桌吃飯。你可別來,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來,有你好看。你媽說了,你今晚要是敢回去,她就要打你?!?/br> “是么?”石玉問。 如同她說了什么好玩的事,惹得他發笑。 笑聲通過手機傳入耳中,低低沉沉,不絕于耳。 唐辛把手機拿遠,也笑,學他的樣子把話說得又慢又低,“是,所以,你可千萬別回來,你也聽話?!?/br> 唐辛說完便主動掛斷,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到石家時天才擦黑,一進門便覺氣氛不對,唐辛慢步往里去,琢磨著別是石玉回來了。 進去一看還真不是石玉,就是場面有點一言難盡。 說不上差,但也算不上好,反正一屋子的人,有老有小。 年紀最長的是她爺爺,坐在石家的沙發上面。 挺長一沙發,就坐了她爺爺一個人,其他人或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或是站著。 唐辛走進客廳還沒站定,便有人朝她一指。 “就是她,昨天打我的人,就是她?!?/br> 是昨天被打的女人。 這么一叫,所有人都朝著唐辛看過去,包括唐禮中。 唐辛裝沒看見他,往前走過去把不認識的人全打量了一個遍,那女人的兒子也在,但沒站在人堆里,反而和石墨坐在角落,兩個小孩子玩得挺高興。 到了紀云云面前,唐辛禮貌地問:“伯母,這是怎么回事?聚餐么?” 紀云云抬了抬下巴,解釋著說:“沒什么事,昨兒下午鬧了點兒小誤會,楊家的人帶著她們母子倆過來認個門,都是鄰居?!?/br> 話說得輕巧,也確實是那么回事。 遠房的親戚來京求醫,住在家里沒幾天就因為小孩子在石家門前起了爭執,不那么合適。姓楊的倒也不怕,畢竟都是講理的人,說開了自然就好了,但是這種事不能拖著更不能裝不知道,所以今日歸家一聽說這事立刻登門。 誰成想來得不是時候,唐禮中在。 不止唐禮中在,常年不怎么在家的石介于也在。 姓楊的便有點張不開嘴。 只是來都來了,扭臉就走不合適,下次再登門只會更不好意思,楊毅明便硬著頭皮和兩人客套了幾句,轉而又和紀云云說起家里來親戚的事,說是這幾天工作忙多虧了大家幫忙照看,也難得小孩子能有個玩伴。 紀云云看他作難,干脆替他把話說開了,幾句話就講明白了,不過就是小孩子玩時動了兩下手,多常見啊,大人們一笑了之。 孩子的事說大就大說小可小,都是做大事的人誰也沒往心里去,尤其兩個孩子都好好的,也沒見有人受傷,只有那女人臉上帶些青腫。 被打的女人不那么樂意,雖然在家里被叮囑過,但是眼見著大家說說笑笑,心里更不是滋味,委委屈屈地把事情原委嘟噥了一回。 紀云云只是聽著笑著,沒提她打石墨的事,畢竟除了她拍了石墨一巴掌這事沒提,也沒夸大其詞添油加醋,便由著她說。說了,她這做母親的心里便能舒服點,紀云云理解,也能包容,尤其今天家里有正事,把楊家的人解決了送出門去才是正經。 事情原本已經結束了,偏偏唐辛來了。 偏偏還趕在楊家的人準備告辭時。 楊毅明當時臉上就有點掛不住,心里氣啊,主要是丟臉,當著唐老頭還有石介于的面,什么里子面子全沒了。 他家的親戚被人打了還要登門道歉,心里就不那么是滋味,沒人提還能勉強兜住面子,現在什么都藏不住了。 最可氣,打人的那一位還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都被指認了還像個沒事人般,可真是他們姓唐的。楊毅明聽說了,石家要和唐家結親家,連孩子都生了,今日一見,真事兒。 楊毅明不想做這個見證,面上笑著和石介于說起告辭的話,剛一張嘴,就被打斷了。 唐禮中猶坐在沙發上,也朝著唐辛指過去,問那被打的女人:“你說,是她打的你?” 女人上前一步,抬頭挺胸地說:“對,就是她?!?/br> 唐禮中點了下頭,轉而看向紀云云,不大高興地說:“小紀,送客,往后少和他們姓楊的來往,孩子小我不評價,但是我自己的孫女我知道,她動手打人一定有她的道理,那個人就該打?!?/br> 多不講理。 打人的理直氣壯,反倒成了被打的人的不是。 楊毅明連笑都笑不出來,和石介于擺了擺手,徑直出了石家的門,話都沒再說一句。 可巧,在門口撞見了石玉。 石玉抬眼便笑,“楊叔叔,這是上哪兒去???” 楊毅明哼笑:“我能上哪兒去呀,回家唄,難道還能留在這兒吃你們家的晚飯?還是喝你的喜酒?” 話音一落,車上又下來兩個人,是唐明岳夫婦。 楊毅明抬手指了指,半天才說出話來,氣道:“唐明岳,今兒我看你的面子,不跟你們家老爺子一般見識,就沒見過他這么護犢子的,死人都能讓他給氣活了?!?/br> 噔噔下了臺階又走出去幾步,突然回過身來,“得了空兒上我們家坐坐,好些年沒見了,喝點兒?!?/br> 唐明岳應了聲好,看著陸續從石家出來的幾人,往后讓開。 最后出來的是紀云云,把人都送走了才和唐家夫婦打起招呼,再請進門去。 母子倆走在后面,紀云云悄聲責怪:“不是跟你說了,讓唐辛晚點兒過來么?” 石玉攤手,“她聽么?我說一句,她有十句挨那兒等著呢,我管得了她么?” 紀云云直搖頭,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那你就說十句,讓她把那一百句給說完,難么?石玉,你是故意的,你太壞了?!?/br>